第22章：启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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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都唾弃军火商。 他们是灾厄的化身，潘多拉魔盒，所到之处都弥漫着战火与杀戮。 可在中东与非洲，又有很多人追崇军火商，因为他们需要枪械，子弹，火箭筒，手雷，来维护自己的统治。 美国并不禁售军火，因为他们就是最大的军火贩卖国…… 可同样的，你如果申请不到许可证，那就是非法售卖，被抓到的话不仅会有巨额罚款，或许还要去联邦监狱呆几年。 杨寻自然没有售卖许可证，也不想申请。 在美利坚合众国，如果你以合法的身份售卖军火，不仅会被拿走巨额利润，甚至在武器贩卖上都会受到极大的限制。 也因此造就了军火掮客这样的人。 他们身份是黑的，也没有售卖许可证，却有运输渠道把枪械，子弹，装甲车，坦克，甚至战斗机送到需要的人面前，并收获巨额回报。 这种人与当权者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甚至是某些家族的代表。 而杨寻也将成为这样的人。 …… 坐到飞机的头等舱中，杨寻把头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起来。 他内心很纷乱，有无数杂念在脑海浮现，根本没有办法让自己平静下来，如果可以，他甚至想灌自己一瓶伏加特。 而此刻的他正坐在去往伊朗的航班上…… 在半个小时后，当飞机升上高空，杨寻也将正式成为一名国际军火掮客，永远不能再回头。 “这就是刺激吗？” 感觉自己的心跳再加快，杨寻忍不住低语到。 至于黑水三人……他们并没有和自己老板走在一起，反而分开行动，彼此虽然都是同一艘航班，却好像不认识一样。 这自然是杨寻在隐匿自己。 联邦调查局和国际刑警组织的那群人，可都不是吃干饭的蠢货，没被注意到还好，如果真被这些人盯紧了，那自然是尾巴越少越好脱身。 他从来都是一个谨慎的人，虽然现在看来，这些行为太过谨慎。 光影弥漫中，杨寻洋装悠闲的看外面风景，并开口嘀咕到。“伊拉克，巴格达，这座古老的城市又会给我怎样的惊喜呢！” 总之这次旅行绝对不会无聊了…… ‘踏，踏，踏，踏。’ 就在这时，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显然是旁边的人已经到了。 杨寻还想把自己扮成普通游客，不露半点破绽，准备和这位将坐在一起10个小时的人，愉快聊上几句。 却被对方咆哮的声音给直接惊到了…… “什么，西斯科娃那个混蛋女人，我都已经完成工作了，她怎么敢就这样违反约定拒绝支付酬金，说是去巴格达？我看这就是她的一个借口。” 快起飞了还在打电话，这人做事还真够放荡不羁的。 不过他刚才好像提到了巴格达？ 杨寻摸摸下巴，眼眸中流露异样的光彩。“我或许听见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直到临近起飞那个人才不甘愿的挂断电话，坐到位置上，同时将手机关掉。 他很凶悍，肌肉中甚至能看见膨胀的血管，整个身子坐下来，就好像能把座位压塌一样，看得让人担心。 对这个人杨寻还分析了一波…… ‘他应该有撒克逊人血统，脾气很暴躁，听刚才说的话职业应该不怎么正当……他是佣兵？’ 对方显然也察觉到身边人的目光，反应很大，声音中流露出浓厚的威胁。“小子，你在看什么，信不信我打爆你的脑袋。” “抱歉，是我失礼了。” 杨寻很礼貌的点点头，就将目光转了过去。 这却让撒克逊人愣住了，他想过很多身边人的反应，害怕，愤怒，紧张，就是没料到会如此风轻云淡。 ‘这小子不简单呀！’ 常年游走在生死边缘，莫雷并不蠢，知道在美国最好不要太招摇，所以他也就不再步步紧逼，闭眼靠在椅背上，同时思索刚才得到的消息。 …… 很快飞机升上了高空。 很长一段时间，杨寻都没有和身边人说话，就好像不打算再与之交谈了一样。 没有人烦，莫雷也感受难得的清净，靠在椅背上，打算再到伊朗前先闭目养神，可这样的平静还是被打破了。 率先开口的人自然是杨寻…… 他的目光仍看向窗外，好似不经意的话语也于此间说出。“朋友，你是一个佣兵？” “你怎么会知道……” “别紧张，你的样子很明显就经受过战火洗礼，现在是和平年代，而能经历战火的白种人，基本上也就都是佣兵了！” “……” 聆听这话，莫雷沉默好一阵子！ 杨寻没有猜错，他就是佣兵…… 却不是那种豪饮烈酒，美女入怀，洒在大把金钱的佣兵，相反他连最基本的生活都很艰难，穿梭在战火密集的地区，挣着微不足道的薪资。 这回的金主还算富有，给他定了一张头等舱机票，却并不代表他身份的尊贵。 所以看见这家境殷实的美国人和自己搭话时，莫雷本能的抗拒。 更何况他的职业敏感度很高…… 不过在思考后，他最终还是回答了这个问题。“你都已经猜出来了，又何必再问？不过我可倒是要问你了，你又是谁！” 莫雷说道，同时拳头也绷紧。 只要对方表露出敌意与厌恶，他就会毫不犹豫，杀掉身边这个年轻人。 虽然这样也会让自己变得很麻烦，可为了防止对方给自己招来更大的麻烦，他只能这样做。 杨寻却没有表露出任何情绪，依旧风轻云淡的笑着。 他很清楚，自己不能讲出真实身份，可有一部分同样不能说谎，因为这样做不仅会失去面前佣兵的信任，还将错过那个去巴格达的女人的信息。 光影洒在侧脸，只听这位军火商开口说到。“布洛·安·启尔迪，我的名字，还有如果不出意外，两天后的我应该会站在巴格达的街上。” “你要去巴格达？你是……” “别说出来，还有，怎么？看我不像吗？” “……” 莫雷还真是被惊到了，这个看上去才20多的青年，竟然是军火掮客。 还有巴格达……这小子竟然也要去那里，这岂不是代表着，他很快就会和西斯科娃那个臭婊子撞上。 这个从战火中走出来的佣兵，忽然明白了，对方为什么要和自己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