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唐尼：史蒂芬，我这一拳下去（二合一）
“潘伯恩，你颈7颈8的脊髓完全损伤，这种瘫痪症状不可能恢复，告诉我你是怎么治愈的！”史蒂芬抬着自己不停颤抖的双手，匆忙问道。 隔着篮球场的护网，名为潘伯恩的病人用谨慎的目光打量着这个有些落魄的人，凌乱而带着油腻的头发，表明这个人过的并不怎么好。 “你是谁？”潘伯恩对叫他的队友们做了个抱歉的手势，向史蒂芬问道。 “我叫史蒂芬·斯特兰奇，神经外科医生——曾经的神经外科医生。”史蒂芬平复了呼吸，回答道。 “哈，我还真认识你，当初我瘫痪的时候，上门求你治病，可你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史蒂芬沉默了一下，才艰难回答：“我救不了你。” “救不了？所以你知难而退，怕我坏了你的名声对吧。”潘伯恩冷淡地说道，转身就走，“你走吧，离开这里。” “不，你从绝望中找到希望，还创造奇迹！我，我也尝试着创造我的奇迹……”说着，史蒂芬吃力地抬着自己的双手，每次低头看一眼，都是对他心灵和骄傲内心的巨大折磨。 “嘿，潘伯恩，你到底还玩不玩儿了？”有人向潘伯恩叫了一声。 潘伯恩迟疑了一下，对队友点了点头，靠近护网，对史蒂芬说道：“我当时已经放弃了，就在半年前，全身上下只有我的大脑还是活着的。我和一些法师们一起学习，然后他们把我送上了一座神圣的地方，在那里，我找到了我的人生导师。” “我的灵魂得到了升华！你不会明白那种感觉的，然后，不知怎么回事，我的身体就……”潘伯恩越说越兴奋。 史蒂芬急匆匆上前一步，脸都几乎贴到了铁网上：“你的身体就痊愈了？” “是的，那里有很多很多的秘密，但至圣尊者告诉我，我的智慧已经无法再承担更多，于是我就乖乖回家了。奇迹已经降临，我还奢求什么呢？我重新得到了健康！”潘伯恩认真说道，脸上带着朝圣般的敬仰。 “至圣尊者？是隐居的大科学家吗？”史蒂芬咽了口吐沫，急促询问道，两眼布满血丝，他可能已经接近了希望。 “不，不是科学家，是法师，地球的守护者，至尊法师。还记得一年前，覆盖了半个地球的战争投影吗？那场大战就是现任的至尊法师掀起的，他打败了想要吞噬地球的恶魔。”潘伯恩回答。 “法……法师……？”史蒂芬懵了。 他想过是某个外科手术转接治愈了潘伯恩，甚至是某个科学疯子对潘伯恩进行了人体实验，但从来没想过法师的情况。 史蒂芬有些茫然地摇摇头：“你在胡说，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法师，我有博士文凭，科学足以解释世界的规则，法师什么的，根本就是骗人的。” “不，是真的！至尊法师救了我！”潘伯恩突然被激怒了，一拳头砸到铁网上，低声怒吼道，“别以为你是个病人我就不敢揍你！你跟那群白痴一样，还以为那些影像都是官方机构的高科技实验？正在研究的虚拟现实技术？醒醒吧！否则我是怎么恢复健康的！你根本就什么都不懂，跟那些白痴一模一样！” 史蒂芬讷讷无言。 他有丰厚的学识，对神秘侧相关的东西从来都是嗤之以鼻，但这一刻，他动摇了，或者说，他不得不信，因为他已经无路可走。 他尝试了日本的再生干细胞，尝试了北美的有机体再造手术，但都没有用处，并且很快花光了所有的积蓄。 他，史蒂芬，已经无路可走了，要不是在自己的病例中找到了潘伯恩的病例报告，他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听着，医生，我能告诉你这些消息就已经是我的极限，我本来可以一句话都不用说。那个地方叫做卡玛泰姬，那里的主人被人称呼为至尊法师，是地球的守护者，守护我们不受到外来生物的入侵。”潘伯恩说道。 史蒂芬默默点了点头：“我明白了，谢谢你。我该怎么找到那个地方？” 潘伯恩顿了顿，说道：“想去那里，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多少钱？” “跟钱无关……祝你好运吧。”潘伯恩低声告诉了史蒂芬一个大致的地址，就转身去打篮球了。 健步如飞的举止，让史蒂芬无比羡慕。史蒂芬盯着潘伯恩的身影看了许久，莫名的，看到这个被他判过死刑的人变得如此健康，心中居然升起了些信心。 史蒂芬看了一会儿，转身就要离开，可他却没想到，丧钟早就已经悄悄盯上了他。 “史蒂芬·斯特兰奇，我记得这个人就在天眼会的任务表中……找到了。”丧钟拿着一个特制的手机，看了看天眼会内部绝密网站的信息，把史蒂芬的信息拉出来。 “暗中保护这个人，直到确定他离开北美前往喜马拉雅山？而且绝对不能暴露自身？！这天眼会的任务越来越奇怪了，不过两百万美元的价格还是很不错的。” 丧钟冷漠的面孔注视着屏幕，权衡着利弊，紧紧过了一秒，他就做出了决定，要接下这个任务。 这个史蒂芬明显要离开北美，他只要耐心等一两天，钱就到手。 天眼会的任务很多，但有资格接天眼会任务的人，全世界加起来也不到十个，这很奇葩，也不知道天眼会的筛选标准是怎么样的。 就在丧钟要点下那个按钮的刹那，他被截胡了。 看着那个让人厌恶的红色头像，丧钟冷酷的内心压不住地升起愤怒的情绪。 “又是死侍，这个混蛋，早晚砍死这烦人的家伙！” …… 史蒂芬花掉了仅剩的一点积蓄，走上了这条充满了未知和不确定的路。他想给他的助手尼克蒂姆斯打个电话，然后发现号码已经注销。史蒂芬默默放下手机，向往未知的东方。 据潘伯恩所说，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卡玛泰姬的具体位置，他是被人带进去的。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入口在尼泊尔和西藏。 考虑到西藏可怕的海拔，双手近乎废掉的史蒂芬毫不犹豫买了前往尼泊尔的票，一路飘扬过海。 史蒂芬辗转周折，用了半个月的时间，终于踏上了尼泊尔的土地。 超低的温度，以及如刀子一样切割着皮肤的寒风，让本就落魄的史蒂芬更加不堪，他紧了紧身上散发着酸味的大衣，有些迷茫无助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路边随处可见各种象征着神灵的雕塑，很多当地人正在跪拜。史蒂芬前往集市，手中拿着一张用当地语言写的纸条，逢人就问：“卡玛泰姬？” 路人摇头，史蒂芬就立刻拉住下一个人。 他想过这地方会很难找，有心理准备，但却没想到，有些人似乎对这地方畏之如蛇蝎。 他有时候拉住一个人问“卡玛泰姬”，那人就会脸色大变，一脸惶恐地连连摆手，逃似的跑了。 史蒂芬更加迷茫了。 他搞不懂，为什么可能的知情人对这地方这么畏惧，连带着他也产生了不安的情绪。 甚至他被一群地痞包围暴揍的时候，他高喊着卡玛泰姬，这群不怀好意的小混混一脸惊恐，尖叫着逃走了。 史蒂芬躺在地上，感受着地面的冰凉，那颗火热的心也渐渐冷了。 又是这样，无论他怎么问，无论他找了多少人，就是没人肯告诉他卡玛泰姬的具体位置。 为什么，这些人明明知道卡玛泰姬，为什么不告诉他？是想要钱吗？自己省吃俭用专门留了几十美元，就是为了当做报酬支付给别人。 “还起的来吗？”一个身穿麻木外袍的人出现在史蒂芬的身边，友好地伸出了手，一把把他拉起来。 史蒂芬再度燃起希望，试探着问道：“卡玛泰姬？” “你想要找卡玛泰姬？我可以带你去。”莫度拉下了自己的兜帽，露出了那张黝黑的脸，审视着这个唐尼专门吩咐的人。 自从天眼会那边传来了史蒂芬·斯特兰奇启程前往卡玛泰姬的消息，唐尼就已经在准备，计算好时间，专门让莫度在外界等待，及时把史蒂芬接到卡玛泰姬中。 天眼会的消息当然是及时的，因为卡玛泰姬也有WIFI。 “你知道卡玛泰姬在哪？真的吗？听说那里的尊者能够治愈我的双手！”史蒂芬一脸惊喜，急忙从地面上爬起来，骤然分心发力，让他的双手扒着地面，剧痛让史蒂芬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 莫度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这个人，有什么资格让唐尼这么重视？超强的魔法天赋？ 尽管心中困惑，但既然是唐尼的命令，他身为至尊法师的得力助手，照做就是了。 莫度歪了歪头，带着兴冲冲跟上来的史蒂芬，混进了来来往往的人群。 七拐八拐后，两人来到了一条比较简陋的……小吃街，最终停在了一间狭窄的木头门前。 这木头门，横向不超过一米，上面布满了灰尘。 “这里是卡玛泰姬？你确定？”史蒂芬把手揣进袖子，想笑，更想哭。 他觉得自己被骗了，自己就是个傻瓜。 这个破烂的门，就是卡玛泰姬？最落雨这条落后的小吃街上的，就是卡玛泰姬？这用红砖堆砌起来的墙，后面就是卡玛泰姬？！ 就算卡玛泰姬不是科研或医疗机构，哪怕真的有魔法师，难道就坐落于这个鬼地方？ “相信我，史蒂芬，多年以前，我也跟你一样心中充满了怀疑，我也给你个建议，忘掉你自以为知道的。”莫度说道。 史蒂芬在莫度的脸上，也看到了那种朝圣般的敬仰。 当然，莫度最敬仰的是古一，那个在他最无助最绝望的时候把他拉出深渊的上一任尊者。 史蒂芬跟随着莫度走进了破烂的木头门，在迈步进去的刹那，他就惊呆了。 这里面仿佛是另一个世界，宽大的场地，古朴而保持着神秘美感的建筑。他下意识回头，那扇进来时的门，早已消失不见，那红砖堆砌成的歪歪扭扭的墙壁，更是消失无踪。 仿佛一瞬间，他进入了一个不同空间中的世界。 “这是至尊法师的圣殿，唐尼正在等待着你。”莫度说道。 “唐尼？这名字有点耳熟……”史蒂芬喃喃道。 莫度提醒道：“我说了，忘记你自以为知道的事情。” “好的好的……”史蒂芬有些拘谨地走进圣殿，看着里面稀少的但浑身散发着学者气息的人们。 这里没有电视电脑，就像是东方古装剧里演的那样，充满了复古的风格……不，不应该叫复古，这里的设施都仿佛是来自于古代。 只是……这到处都是狗啃过的痕迹是怎么回事？ “你们这里……也养狗吗？高加索？还是比特？”憋了许久，史蒂芬犹豫地指着一处明显被某种生物啃过的痕迹说道，“我也养过狗，但从这到处都是的痕迹来看……你们养了不只一只？这牙印很大，一定是猛犬。” 莫度脸皮猛地一抽，下意识左右看了看，寻找那只恐龙的痕迹，所幸他不在这里。 “咳，是啊，有时候真让人苦恼……”莫度干咳着，难得打着哈哈。 越是向里走，史蒂芬的脸色就越是怪异。 这些满地的车辆零件是怎么回事？！ “咚！” 一堆现代化的车辆零件，就这么大大咧咧地堆在这古老建筑的最中央，来俩往往的人们都习以为常，对他们新任至尊法师的爱好非常了解。 一名二十多岁身穿黑袍的青年轻轻出了口气，慢慢从零件堆里站了起来。这个青年脸庞方正而刚毅，犀利充满压迫感的双眼，犹如一对旋涡一样，吸纳着人们的注意力。 “还在研究灵魂的奥秘？”莫度走过去，随意问道。 “嗯，我已经无限接近成功了。”唐尼随手放下全新打造的灵魂、魔法与科技结合而成的“变形齿轮”，打量着沧桑的史蒂芬·斯特兰奇。 这平淡的注视，给了史蒂芬巨大的压力，他甚至都快喘不过气来，心脏被某种巨大的力量压缩，好像下一刻就会爆炸。 “史蒂芬·斯特兰奇，你为什么而来？”唐尼收回了目光，平淡看着这个后来大名鼎鼎的奇异博士。 史蒂芬咽了口吐沫，两眼一黑，差点昏倒，还好被莫度及时拉住。他张开嘴，看着这个年轻人，想要说些什么，但舌头好像打了结，吐不出完整的话来。 “我……我想……” 史蒂芬紧张，额头冒汗，唐尼这个半神给他的压力太大了。 可他不知道，唐尼更特么紧张。 按照正常流程，似乎，古一为了折服这个充满傲气的家伙，直接一拳把史蒂芬的灵魂轰出了躯体，然后带着他的灵魂往多元宇宙和无数的未知域游览了一圈？ 事实胜过雄辩，古一的做法很管用，直接让逼逼叨大谈科技和再生细胞的奇异博士闭嘴。 唐尼也在心中郑重考虑过这种方法，粗暴有效，省去了没有什么意义的废话。 可关键是，就凭唐尼这个半神对灵魂的精细把握…… “我这一拳下去，直接就把人打死了吧？” 唐尼盯着史蒂芬的脑袋，非常非常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