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四一章 甘陵城本初身死

    曹操大笑，“哈哈哈！好，那么便如此好了，贵军与我军共同进攻甘陵城南门，如此，奉孝先生看可好？”

    &既然曹公答应如此，那么嘉便回营回复我主了！”

    曹操闻言点头，也没有去多留郭嘉。毕竟如今是正事要紧，其他的只能是先抛到一边了，谁都想早日破了甘陵城，所以都想着这个事儿，其他的就没想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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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超动作是迅速的，当然了，可以说是他早已都准备好了的。

    当郭嘉从兖州军大营回来之后，把在曹操那儿的情况如实禀告给了自己的主公，而马超便命马岱带兵去了甘陵城的南门，也就是兖州军驻扎的地方。这事儿是早说好了，要不直接这么带兵过去，估计就要引发大战也不一定啊。

    毕竟双方之前一个在甘陵城西门驻扎，另一个则在甘陵城的南门驻扎，确实是泾渭分明，谁也不惹谁。但要是没打招呼的话，凉州军就那么直接带兵过去，那肯定是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的。就这，曹操都说完了，其实看到凉州军来了，兖州军士卒也没什么友好的态度。毕竟双方本来就是敌对关系，只是如今是暂时合作而已。但是当初的事儿，谁也忘不了就是了。

    不只是兖州军看凉州军不顺眼，其实在凉州军眼里也是这样儿。要不是自己主公要求合作，他们是绝对不会和别人一起进攻一个城门的。在凉州军的士卒眼里看来，凭借己方的强悍战力，难道说还攻不下一个甘陵城吗。哪怕城内有十几万的冀州军在防御着，但是破城对于凉州军士卒来说。他们认为不过就是时日多少的问题罢了。

    可他们也知道，自己主公（州牧）为了减少伤亡，还有能尽快破城，所以是不得不和曹孟德的兖州军合作。所以虽然凉州军士卒确实是有些不太情愿，但是服从命令，这个却是士卒应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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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日之后，凉州军和兖州军是合作进攻着甘陵城，结果可把甘陵城守将焦触给忙得是焦头烂额的。前一日两军还是分别进攻着两处城门，西门和南门。但是一日之后，这就有所变化率。人家学聪明了，直接就向着一处城门进攻，还是所有城门中最为薄弱的一个，就是这个南门。之前人家联合是共同进攻，但是人家如今是彻底联合在一起了。

    所以甘陵城守将焦触是忙得是不行。关键别看己方是有几十的士卒在甘陵城内，但是人家凉州军加上兖州军却也有十一万士卒在此啊。所以从人数上来说。其实己方并不占优势。己方的优势不过就是守城，有城池而已。没有了城池为屏障，那么己方可不会是人家的对手啊。而对于此，焦触那心里就跟明镜似的，他是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儿吗。

    焦触全身上下都是大汗淋漓的。真的，他也是第一次收到如今激烈地进攻。不得不说的是，之前自己根本就没有什么太多守城的时候，是啊。都是己方冀州军带兵进攻人家的城池，哪有人家进攻自己，也不能说一次没有，但是这种情况是太少了。

    从追随自己主公以来，都是冀州军进攻人家。无非就是灭公孙瓒用得时日长了些，双方战了好些年，最后才算是把公孙给灭了。但是即便如此，公孙瓒也从来没进攻到过冀州腹地，但是如今凉州军和兖州军都要拿下冀州全境了，也不得不说，确实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啊。之前公孙瓒再厉害，可却也攻不下冀州多少城池，但是凉州军和兖州军实在是劲敌啊。

    至少在焦触的眼里来看，凉州军和兖州军的战力，却也绝对不是之前公孙瓒的幽州军所能比的。哪怕公孙瓒的幽州军有着名闻天下的白马义从，但是凉州军的凉州铁骑，兖州军的虎豹骑，那却也不是吃素的啊。凉州铁骑和虎豹骑未必就比白马义从差什么，甚至比其还要强。

    看着凉州军和兖州军不停地对甘陵城进攻，焦触是头都大了。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的攻城战，兖州军先上的，然后被己方打退了，之后，凉州军士卒是马上就补了上来，再进攻。然后等凉州军退了之后，兖州军却又来了，如此循环往复。可他们倒是有两方的人马，但是自己这边儿就冀州军一方人马啊，所以哪怕是人不少，但是却也吃亏了，人家人其实也不少。

    连番战了几轮之后，焦触终于是挨到了两军撤退。看着双方如潮水般退去，焦触终于是松了口气，瘫坐在了城头上。之前是一直紧张再紧张，守城不用心不紧张都不可能。结果如今敌军退兵了，他一放松，就起不来了。

    焦触此时是全身湿透，汗如雨下啊。他是怎么也不会想到，有朝一日，自己守城，最后居然是瘫倒在了城头上。这要是在之前，自己肯定是想不到。但是如今，自己却是知道，这些都是真的，没有错。如果己方守不住甘陵，那么自己最后的下场也是可想而知。

    焦触也怕死，是啊，谁活得好好的想去死啊。而且他可不是什么死忠袁绍的人，所以他其实也有异心，他怕再这么下去的话，自己的下场不会好，于是这不想得就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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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州军，马超的中军大帐，此时他正听着士卒给自己汇报己方攻城伤亡的情况，说实话，确实是比昨日伤亡少了一些。所以马超知道，和曹操兖州军联合。确实是奏效了。毕竟昨日还只是试探性进攻，所以今日正式进攻，但是伤亡少了，哪怕就只是一点儿，但是却也代表着有了明显的效果不是。所以马超知道，还得如此继续下去才行。

    他可是知道，袁绍的身体好像是不行了，那么一旦袁绍死了，那么冀州军的精神支柱没了，那么他们还拿什么和己方还有兖州军相抗衡。当然。马超也没把胜利寄托在袁绍身死这上面，毕竟你觉得袁绍要死了，但是没准人家还能活好几年呢，这事儿可不一定啊。

    同样，在曹操的中军大帐。他也听了士卒给自己禀报的己方伤亡的情况。他也算知道了，早知道如此的话。那么早就应该和凉州军兵合一处。共同进攻南城门啊。不过如今知道了这个也并不算晚，毕竟这才是第二次进攻，所以还不晚。

    而对于袁绍的身体，曹操他当然也听说了一些。不过他也和马超一样，也是没把胜利寄托在这上面。而且对曹操来说，他还是并不希望袁绍就这么病逝了。毕竟如此的话，自己不只是少了一个对手敌人，更是少了一个老朋友。不管怎么说，几十年的交情了。哪怕如今是敌对，但是朋友感情却还是有的，这个也是不错。

    和马超也是一样，不管是曹操对马超，还是马超对曹操，都是如此。哪怕如今两军其实为敌对，暂时性合作，但是朋友的感情，却还是有的，这一点是没有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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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事难料，建安六年，公元二〇一年，袁绍袁本初，曾经雄踞北方四州的一代霸主人物，终于还是走完了他五十年的人生。

    袁绍病逝了，他病得实在是太严重，而且还日日夜夜不得不想着和凉州军还有兖州军的战事，所以如此一来，他就算是个铁人，其实也支持不了几日。

    袁绍，字本初，汝南汝阳人。出身名门望族，是汝南袁家的子弟，而因为从他曾祖父那辈开始四代有五人都位居三公，所以天下人称袁家是“四世三公”。

    袁绍曾经当过司隶校尉，初平元年，诸侯讨董之时，被诸侯推举为联军的盟主。

    之后天下大乱，先占据冀州，后又夺取青、并二州，之后灭了北方幽州霸主公孙瓒，一时成为了天下雄踞四州的北方霸主。

    但是成了北方霸主的袁绍，就是其势力达到了最定点，最高峰的时候，而之后便开始走向了衰落。马超凉州军和曹操的兖州军相继进攻河北，结果袁绍在两军攻击之下，先是丢了并州，之后又在官渡败于曹操兖州军之手，让兖州军兵入冀州。之后凉州军又进攻冀州，袁绍冀州军在兖州军的强势进攻下，是节节败退，直到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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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绍病逝了，在弥留之际，他叫来了他所有的属下，最后和审配还有众人说了几句后，便撒手人寰，众人是悲痛非常。不管怎么说，哪怕就是焦触，不是那么太忠心的人，却也是不禁落泪。别管袁绍其人如何，但是最近这么时日，他对属下还算是不错，只是其人却还是没能逃脱疾病的魔爪。

    袁绍病逝的消息根本就瞒不住，当然审配也没准备隐瞒。所以不到一日，整个甘陵城，乃至曹操兖州军还有马超的凉州军都知道了这个消息。要说袁绍的病逝，最为伤心的一共就那么几个人，他夫人刘氏，还有小儿子袁尚袁显甫，然后就是审配，最后就是甘陵城外的曹操了。至于其他人，当然是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像马超，他还乐不得袁绍病逝，如此才算好。

    只是他也知道，袁绍病逝了，那么和他的恩怨到了今日就算是了结了。毕竟古人都说，所谓是人死恨消。本来要是他还活着的话，马超为了张杨报仇，估计会一直追下去，直到把袁绍杀了完事儿。但是如今却用不到这样了，而且袁绍是袁绍。祸不及妻儿，根本自己和他的仇怨和别人没什么关系，马超也没什么父债子偿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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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绍病逝于清河国甘陵城，冀州军是全军挂孝，而全城百姓，也是举城哀悼。

    马超和曹操也是在第一时间派了使者，出使甘陵，代替两人，慰问了一下。毕竟虽然是敌对，但是却也没什么深仇大恨的。哪怕是马超。其实张杨也不是袁绍杀死的，不过就是因为袁绍，张杨才自杀，所以其实马超对袁绍并没有那么太多太大的恨。至于曹操，那就更不用说了。根本就没什么仇怨，反而还有几十年的交情。要不是他自己不能来。他自己都想去了。

    马超是让郭嘉代替自己去的甘陵。而曹操是让荀攸去的。马超是让自己最为倚重的谋士来代替自己，而曹操没让满宠去，而是让荀攸去了，毕竟荀攸也是出身世家的子弟，所以他去才更为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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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陵城，审配召集了众人。他这也是请示了袁尚，毕竟袁绍临死之前，把自己的位置是交给了袁尚，不管怎么说。袁尚是袁绍亲口说出的唯一继承人。

    众人都到了之后，袁尚根据审配的交待，他对众人说道：“各位皆是尚之长辈，如今我父新亡，不知各位叔父伯父何以教我？”

    众人一看，自己主公不在了，可就剩下这孤儿寡母的。说实话，哪怕是不那么忠心袁绍的人，也不得不感到袁尚有些可怜。虽然袁尚的本事还算可以，但是众人却没一个人认为他能抵挡得住凉州军和兖州军的。所以不是对他没信心，之前主公在的时候都不行，如今这个新主公，依旧是不可能行啊。

    所以有人就出言道：“主公，如今当撤退！我军当退出甘陵，退出清河才是，所以主公当早做打算为好！”

    袁尚一听，“如此只能如此？”

    他是没有什么底气啊，哪怕冀州军还有十几万人马，但是却能守住甘陵城几日？一日？十日？还是更多，并不是袁尚没信心，而是他有自知之明，己方士卒不能和人家凉州军还有兖州军相比，而自己更是不能和人家骠骑将军马孟起还有司空曹孟德相比啊。

    之前说话的人点了点头，“主公当知，‘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袁尚看了看其他人，看到其他人的表情，基本都是这个意思。如今已经没有人想在甘陵继续和凉州军还有兖州军交战了。其实士卒也没什么战心了，尤其还是袁绍已经身死的情况下，别说是士气了，连战力都下降了。

    袁尚是看向了审配，“不知之前孔璋所说，军师觉得如何？”

    之前说话之人正是主簿陈琳，字孔璋，其人倒是没什么太多的谋略，但是文笔文采极好，是个非常有才华的人。

    审配摇了摇头，只好说道：“如今也只能如此，各位，如今老主公病逝，配依照主公之意去行事。而各位如今虽然还为冀州军之人，但是审某不会耽误各位的大好前程，如有有愿意投靠凉州军或者冀州军的人，便自行离去吧，审某绝不阻拦！”

    审配那意思，在撤退之前，你们要是想投靠马超或者曹操，就去吧，我也不拦着你们了。

    结果众人一听，还别说，真有两个人站起来，准备离开。

    而审配冷笑道：“还有没有，既然没有了，那么……”

    话还没说完，就直接拔出佩剑，对着要离开的两人，是一人捅了一剑，直接是杀了两人。

    审配绝对不是一个单纯的谋士，其人的武艺可以说还是不错的，所以杀了两个没什么防备的人，对他来说，可以说实在是在轻松不过了。

    只听他此时冷笑道：“审某虽然不会阻拦，但是却没说过不会杀人！如今主公新亡，谁敢投敌，审某第一个不答应！如有违者。犹如此二人！”

    其他人看着审配，是从心里往外害怕。哪怕审配只是个文士，但是却没人敢不重视他的话，谁不知道，“审疯子”啊。自己主公既然能托付他大事，那么就肯定其人不一般，而且同僚这么多年，都知道审配的脾气，他绝对是说到做到。要是投靠敌军，不被他发现还好。但要一旦被他给发现了，那么最后的下场，和如今身死的这两个人也没什么区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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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焦触这么一看，再听审配所说，他心里是直打鼓。他是害怕得不行。哪怕他是个武将，但是也依旧怕审配。毕竟是“人的名儿。树的影儿”。你说你焦触是谁，基本都没人听说过，但是一说审配，几乎冀州军的人都知道，审配“审疯子>

    这个时候焦触却是无比庆幸啊，幸好自己没傻乎乎地站起来。要不下场和已经死了的两人还能有什么区别。死的两人也真够冤的，也可以说他们还不算太了解“审疯子”其人啊。他要是真能让你就那么投敌了，那他也就不是“审疯子”了。要说想投敌的人可能就这么两个吗，明显是不可能。但是就两个傻子动了，结果怎么样了，还不是被“审疯子”咔嚓了。

    审配看向了在座，除了袁尚的所有人，他刚才的一下，未尝没有杀鸡儆猴的意思。他当然也知道，要投降的人，绝对不会就只有怎么两个。但是他们两人倒霉，让自己碰到了，所以不杀他们是不可能的。这两只鸡，能儆多少只猴，这个倒是不一定，但是多少能有些作用吧。

    &位，希望各位都不要有异心，全力保护主公撤退！”

    &

    众人是不敢不应诺，要不让“审疯子”给抓起来杀了，那得多倒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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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的时间，冀州军是退出了甘陵，放弃了城池，直接从清河奔向了渤海。

    当马超还有曹操知道了这个消息的时候，两人就像是商量好了一样，谁都没有什么动作，直到所有冀州军从甘陵城撤退完毕。

    在马超大帐中，马超找来了郭嘉，“奉孝，如今冀州军已经退兵。我军当和之前与兖州军商量好了的，接手清河国西北部，你此去出使兖州军大营，就如此与曹孟德……”

    郭嘉听着点了点头，“主公放心，嘉自省得！”

    &了，事不宜迟，你这便前去吧。对了，别忘了，让伯瞻带兵回来，咱们一早就离开！”

    &

    马超想得简单，如今冀州军都从甘陵撤兵了，那么自己和曹操的合作也暂时结束了。至于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合作，自己估计是没有了。再见面，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只能是敌对，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合作。

    所以自己要郭嘉去和曹操说清楚，自己要带兵离开了，而你曹孟德不要忘了咱们之间的约定。至于还没有到达的黑山军，马超并不担心他们，反正自己要向西北撤退，而黑山军也是从那个方向过来，所以自己退兵的时候也许能看到他们也不一定，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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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嘉再次去了兖州军大营，把马超的意思和曹操说清楚了，曹操明白，他也没多说，只是说道：“孟起之意，我都明白。还请奉孝先生回去告知于他，就说我曹孟德，不会食言就是了。清河国西北归凉州军，我自明白，不会反悔！”

    &此，便多谢曹公了！”

    曹操一笑，“就不多留先生了！”

    曹操兖州军这边儿还有不少事儿呢，比如说接手甘陵城，还有一些列的乱七八糟的事儿。

    而郭嘉自然都知道，“如此，嘉告辞！”

    曹操还让荀攸代自己送送郭嘉，毕竟对郭嘉这样儿的人才，曹操还是很礼遇的。而荀攸和郭嘉，那都是多年的朋友，在颍川书院的时候，两人就交情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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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嘉和还在南门的马岱打了招呼，说了自己主公的意思，马岱一听，便赶紧带兵撤了回去。其实他早就知道该退兵了，只是在自己主公面前，自己确实也是不好私自动兵，所以主公军令一到，他是立马就下令，从甘陵的南门，撤退回了西门。

    郭嘉回来了，之后马岱也带兵撤了回来。两人回来给马超交差，马超满意地点了点头，“好，传我军令，立即点兵，向西北撤退，回安平！”

    &

    马超的凉州军也向安平撤退了，他倒是不怕曹操，但是说实话，要是双方真因为什么而在这儿开战，那么绝对是对己方没什么好处的。所以为了避免这个，马超是当机立断，带兵向安平的方向撤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