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撤退
深夜一点，通讯排接到524团长谢晋元的电话，通知88师独立营可以转移了。 陈飞接到方敏通报，马上发出命令。 “一连二连四连交替掩护撤退，通讯排，炊事排，重机枪排，炮排跟上。”陈飞向方敏道。 “三连和神枪手排掩护各连。”陈飞想了想道。 “命令侦察排即时出发，目标昆山的金丝娘娘庙。各连到达目的地就地展开布防。开始行动吧！”陈飞看了看方敏道。 “是！”方敏也看了看陈飞默默地道。 1点20分，部队开始按计划撤退，由于天黑陈飞命令全营咬着筷子快速敏捷地行动，都是老兵令行禁止，独立营的行动效率非常高，各连配合默契。 天蒙蒙亮得时候独立营已经出现在SH通往昆山的大道上。 道上满是各部队丢弃的装备，老馒头想捡些，被陈飞看到了：“除了武器弹药，吃的什么都不要，注意行军速度。” 陈飞想日军的进军速度也很快，特别是渗透部队，如果两队相遇倒是不怕，就怕阻挡行军速度，被日军大部队追上。 现在要的就是时间，只要到达苏州才能安心。 独立营在11点到达目的地位于昆山到苏州大道边上的金丝娘娘庙。 陈飞下达休息命令：“部队休息30分钟，各炊事班做点吃的。丁三排警戒。” 老馒头和老张头把炊事班聚在一起，满满的做了几大锅杂粮米饭 陈飞一看时间不够就又拖延了15分钟，因为还要走很长的路，必须让战士们吃饱点。 方敏拿着从老张头领来的米饭来到陈飞处道：“营长，你的米饭。” “哦，谢谢！你也多吃点，还要走很长的路。”陈飞道。 这时老张头也走了过来拿着一大盆咸菜：“长官，将就点！” “没事，我就爱吃咸菜。”陈飞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方敏心里暗道：这才是真正的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想着想着脸上一阵绯红。 陈飞把侦察排刘猛叫了过来边吃边道：“这一路还得辛苦你排打前锋为全营开路。” “应该的，谁叫咋们是侦察排呢！”刘排长笑呵呵地道。 陈飞就喜欢这样的兵，随便什么环境都是乐呵呵的。 “好，注意路上情况，带好路。”陈飞道。 “是！”刘排长道。 突然前面道路边传来了枪声。 “三八大盖的声音。”唐兵道。 ”刘猛带人去看看，各连警戒！”陈飞坐起来道。 不一会刘猛带人回来了：“报告！营长，几个溃兵正在买武器给道上的人，在试枪。” “赵六，把他们都抓来！”陈飞道。 赵六带着三连飞快赶去。 陈飞向耗子道：“通知各连15分钟一到马上开拨，动作快！” 远处传来了几声枪声，大概赵六控制住场面了。 独立营开始向苏州挺进，来到了前方交易处。只见6个家丁模样的人护着一个老头，和十几个杂牌军都蹲在地上。 赵六看见陈飞过来道：“报告营长，他们正在交易，武器有5支三八大盖，二挺捷克轻机枪，8支中证步枪，二支汉阳造，二箱手榴弹，还有三百大洋和二根大黄鱼。” “全部没收。”陈飞看了看蹲着的人道。 “长官！长官！我们是前面镇里的保安队的，听说鬼子要来了，买武器自卫的长官。”老头连忙站起来作揖道。 陈飞看了看他，冲着赵六道：“这些兵是怎么回事？” “都是贵系部队退下来的，说是想弄点盘缠回GZ赵六道。 陈飞走的溃兵前面道：“跟着我打鬼子吧！” 三十几个溃兵抬起头看了看年轻的长官，一个班长道：“长官，我们也想打鬼子，就是部队给鬼子打散了。长官也死了，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卖枪弄点钱回家的，我们本来就是来打鬼子的，我们愿意跟着长官干！” “赵六，把他们分到各连。”陈飞道。 “是！”赵六道。 “你们都起来吧！钱没收了，机枪和手榴弹你们不能带走，步枪都拿走吧！”陈飞看着这些老百姓道。 “谢谢长官！谢谢长官！” 这时前方斥候报：“报告营长，前方竹林发现一队日军，大约200人左右，应该是渗透部队，正在休整。” “耗子，把四个连长和老枪找来，快！”陈飞道。 各连长和老枪一会儿就到了。 陈飞带着四个连长向竹林摸去，陈飞拿着望远镜看了看远处，一个中队，在准备吃饭，随手将望远镜递给各连长，让他们也熟悉地形。 “一连东，二连西，三连南，四连北，把日军围起来，等老枪的炮排炮击一停就冲锋，老规矩，冲锋枪，轻机枪打头。” “是！是！是！”各连长道，转身开始行动。 “耗子，叫野牛的重机枪阵地埋伏在那个小坡上。”冲锋一指手指。 “是！”耗子转身就去了。 “老枪，你就在这路边准备，看我手势，去安排吧！”陈飞道。 “是！”老枪也去了。 十分钟各连排准备完毕，陈飞拿望远镜一直注意日军动向，日军开始吃饭了，都在排队领饭团。 陈飞向老枪一挥手。 “轰！轰！轰！”“嗵！嗵！嗵！” 瞬间，日军被炸得血肉横飞，5分钟的炮击炸得日军抬不起头。 炮击一停，四面八方的独立营开始冲锋了。 独立营冲锋还是先扔手榴弹，刚经过炮击又被手榴弹炸，马上抵挡不住了，剩余日军都纷纷向四面八方各自冲锋了。 野牛的重机枪打了过来，日军纷纷被击倒。四个连的冲锋枪，轻机枪也跟日军打。 一场悬殊很大的战斗30分钟就完了。 “耗子告诉各连不要俘虏，快速打扫战场，动作快！”陈飞道。 独立营在这场战斗上花了50分钟，陈飞也比较满意。很好地贯彻了陈飞的战术思想：默契！同时又反应出部队的稳！准！狠！ 老馒头和老张头高兴地把战场打扫得干干净净的。独立营有三辆马车都载得满满的。 又经过一夜的速行，部队疲劳到了极点，离苏州也不远了。 马路上也出现大批的难民和溃兵，只要独立营是整齐地向苏州开进，不过各单位主官也不停地招揽认为是有血性的老兵。 当部队到达苏州时，陈飞把部队扎营在太湖边上，让部队洗漱修整。 “唐兵带着个人去市内看一下情况。”陈飞对唐兵道。 “是！”唐兵回道后转身带了三个战士去市区。 陈飞在营地调查了一下，各连排严重超编，全营兵力近千人，陈飞通知各主官，千万别招人了，兵在精不在多。 一个半小时后唐兵回来了，苏州大概情况就是一个字“乱！”各路部队都往苏州撤，88师有一个联络点通知师属部队都往常州补充兵员。 独立营接到命令也是去常州和师部会合补充兵源。 陈飞想了想命令部队原地休息，等天黑再向常州进发，陈飞认为白天行军容易遭到日军飞机袭击，在说部队也需要休息。 “老馒头你去弄点粮食什么的，这一路不好补充，苏州毕竟是城市，粮食什么的有钱就可以买到。”陈飞对老馒头道。 “行，我去看看！”老馒头带了三个战士赶着一辆马车走了。等安排好一切陈飞走到湖边看上去比较干净的草地上拿起被子就呼呼大睡起来。 下午3点左右陈飞醒了过来，刚洗漱完，方排长走了过来道：“营长，吃点东西吧！”拿出了一碗红烧肉和一碗白米饭。 “谢谢，真是饿了！”陈飞笑呵呵道。 “老馒头回来了吗？”陈飞又道。 “回来了，买了一大车粮食！”方敏道。 吃完饭，陈飞开始检查各连的情况，大多数战士都醒了，在一起谈天说地，各自吹牛打屁，看见陈飞过来都起来敬礼。 “耗子，把各连排长叫来！”陈飞道。 各连排来到陈飞坐的草地上，围成一圈。 “天一黑，就出发，各连排要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陈飞道。 “行军队形还是侦察排前行，一二连跟进，重机枪排炮排，通讯排，炊事排居中，三四连压后，最后是丁三的神枪手排。夜间行军注意安全，现在我们营兵强马壮，但还是要谨慎，各位有问题现在提出来。”陈飞看了看各位掏出烟自己抽了起来。 过一会陈飞看各连排都没意见就又道：“各连现在都超编了，战士之间磨合很重要，希望都上上心，就这样吧！散了！” 傍晚，独立营开始出发，刚一出发，刘排长跑回来报告：“报告营长，这路没法走，大路都是各路部队，我们营上去很容易被别的部队冲散。” 原来各部队想法跟陈飞一样。 “有没有别的路？”陈飞问道。 “这我不知道，我不是本地人，以往去南京都走这条大路。”刘排长道。 这让陈飞心乱如麻，怎么办？时间又不等人，日军也会很快攻击苏州的。 “你去问问连队兄弟，没准认识小路去常州的。”陈飞道。 “好！这就去问。”刘排长道。 这时牛头过来道：“我认识路啊，以前经常帮商会收粮，运货什么的，这里到南京周边各条小路我都熟。” 陈飞一听那个高兴道：“快！快！你去侦察排带路，要好走，而且要安全。” “是！”牛天回道，跟刘排长去了。 陈飞乎了一口气暗道：还好，不然可怎么办？ 经过一夜的安全行军，部队快接近无锡了。 “部队不要停。过无锡后再作安排。”陈飞对耗子道。 “是！”耗子飞快通知各连去了。 到了中午部队过了无锡，陈飞看到战士都很累了就安排宿营。 刚宿营没十分钟，方敏冲忙走了过来对陈飞道：“营长，刚接到师部命令，要我们去常熟，福山镇。” “啊！去福山，这是要守吴福线。”陈飞吃惊地道。 “回电，马上赶往福山镇。”陈飞道。 “是！”方敏转身走了。 陈飞把牛天叫来道：“你知道去常熟的路吗？” “知道啊，这里离常熟不远，也就二天路程。”牛天道。 “好！我们现在要去常熟的福山镇，等部队出发，你就领全营向福山转进。”陈飞道。 “是！”牛天回道。 夜一黑，部队向福山镇出发了。 深夜部队行军中，突然前方传出密集的枪声和三八大盖，汉阳造，驳壳枪，还有歪把子轻机枪的声音。 独立营开始散开警戒，不一会刘排长跑过来对陈飞道：“营长，前方有二伙人在战斗，天黑，看不清楚，大概有二百人左右。” “听声音是日军小队火力，这样唐兵，萧开，丁三你们围上去看看情况，如果是日军就干掉他。”陈飞道。 “是！是！是！”三人回道，马上各自带部队前去。 一会儿功夫，掷弹筒声音也来了，陈飞马上就明白肯定是日军渗透部队和当地武装接上火了。 “老枪，野牛都上去。”陈飞道。 “是！是！”二人也带人上去了。 陈飞带着警卫排向前靠近，三四连也开始向枪声方向移动。 唐兵也是明白人，一看马上和萧开分左右从日军小队后侧进攻了。 这支60人左右的日军小分队很快两面受敌，但还是想拼命突围。 野牛的重机枪排一到就看到唐兵攻击的方向很快也明白了，向突围的日军展开射击，日军虽拼死抵抗，但很快被独立营击溃。 老枪赶到打了一轮掷弹筒。 唐兵和萧开一起直接向日军冲击。 “不要俘虏，动作快！”唐兵大喊道。 顷刻间，日军被全歼了。 “前面是哪支部队？”萧开喊道。 “你们是哪里的？”前面也喊道。 “国民革命军88师独立营！”萧开回道。 前面听到声音，也没马上出来，等了几分钟才出来二个人。 唐兵上前道：“你们是哪支部队的？” “我们是游击队的。”一个大汉道。 “游击队，你们倒是有种。”萧开笑呵呵道。 这时游击队队员全部站了出来，大概100多人，都拿着汉阳造。驳壳枪，连大刀，长矛，看得唐兵萧开大吃一惊。 一名女游击队队员走了出来道：“谢谢你们的帮助，要不是你们，我们就危险了，我是回岭游击队政委梅英。”梅英道。 “政委？你们是**的队伍？”唐兵问道。 “是的！”梅英道。 “现在国共合作，我们也是抗日的一分子。”梅英又道。 “哦！哦！你们真是勇敢！”萧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