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暗战
“祖师，无灵根的人诞生不出神识，这是改变不了的。我不想骗你，我是真的没有神识，但我也说不出我用什么来代替神识……甚至，我连神识有什么妙用都不知道，因为，我不曾拥有。”韩啸说话时，眼望窗外的天空。 说完之后，他看向符春阳，“祖师我这么说，你明白吧？” “不曾拥有，肯定就不能理解，但是你战斗的时候，怎么就跟所有的修士一样，没有差别呢？”符春阳显然是不信喽。 韩啸摆出了一副非常之冤枉的神情：“我说祖师啊，再怎么说你也是我符道之路上的祖师吧。我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寻到了这里，你第一天，第一次见我就像审犯人一样不好吧？我说了真话你还不信我，这里又没有外人，你爱信不信，我可不陪你玩了。” 说是这样说，韩啸虽然用神识感应不出来，但是，他那种不见不闻而知觉的武道直觉告诉他，有人在用一种高明的道术在窥视着他。 而这个符春阳呢，只是配合那些幕后黑手来问他话，探他情况的一枚重要棋子罢了。 为什么说是重要棋子呢，因为没有他，在符道上事情，便无法分析出韩啸说的是真是假。 也许方天正也可以，但是，说实话，知识经验也许韩啸不如他，但是，就成果来创造性思维能力来说，韩啸是远胜于他的。 韩啸那不见不闻而知觉的直觉告诉他，这很有可能是一个局。再说了，这个符春阳问话，有些口不对心，不太自然，仿佛有人在背后操纵着的风筝一般。 虽然他做得很隐秘了，但是，韩啸是一个极为细心的人，小小的细节，他就能分析和推测出很多的事情出来。 现在，很有可能是灵剑宗得了无灵根启灵之法，还想得到韩啸的塑造神识之法。 灵感符阵还是韩啸的秘密，别人不知道。 灵剑宗的人也只是推测他有方法，但是，不确定，总不能逼供吧，是吗？ 对自己宗门的优秀弟子进行逼供，这可不是聪明的做法，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传了出去，对于一个传承久远的大宗门来说，声名的受损是致命的。 韩啸说完，是真的打算要走了哦，他已经在找他那只扔到废纸堆里的小老虎了。 “喂，你这个牛鼻子，你现在分配到了灵符堂，归我管呢。你说走就走呢？”符春阳见韩啸不给面子了，不由得脾气又上来了。 “祖师，是你不信我，我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还有，别看你现在是筑基后期，准备冲突金丹的人，可是真正打起来你又赚不到我的便宜，所以……后会有期了。”韩啸又拎起了他的小老虎，一言不合就要离开的架势。 这回符春阳更急了，“喂喂喂，给点面子行不行？” 韩啸一边走，一边说：“面子早就给了，要是不给你面子，我才懒得和你说那么多废话呢……呃，之前交流符道的那些不是废话，我承认，我受益匪浅。可是，之后那些就是废话啦，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有空再来拜访啦，再见，祖师……” “喂喂喂，先别走，我信你，我代表我个人，相信你，我很喜欢你这小子，我们再交流一下符道……说到符道上的天赋和疯狂，你可比你师父那小子厉害得多也有趣得多了。”符春阳决定要先把韩啸留下来再说，不然，无法完成任务。 于是，一顶顶的高帽给韩啸戴了过去，老小子自己竟然拐着弯儿在给自己的徒孙拍马屁了。 韩啸也是醉了，不过，醉也只是醉在心里，表面上不露声色，还要装着不耐烦的样子陪着符春阳把这场戏玩下去。 这世道，演戏人人会，巧妙各不同啊。 人生在世，真我本色是要的，但必要的时候，戏还是演的，你不演人家演……你以真心待明月，奈何明月向沟渠…… 再加上，符春阳这场试探的背后说不定还有若干个导演呢。 所以，韩啸是一定要奉陪到底，和他一起把这场戏演下去滴。不但要陪着他演，还要反转剧情…… 他必须这么做。 也必须要成功…… 所以，韩啸转身了，虽然“有些不情愿”。 “祖师，我非常乐意和你交流符道，哪怕是和你说上三个月，我都乐意。可是，你要再说什么神识的事情的话，就免谈了，我说了你又不信。再说，你的符道造诣又比我高明，我若说你没见识嘛，鬼才会信是吧？可是，你知道吗，我已经试验过……无数回了，具体我真的不知道尝试了多少回了，反正用符阵的方法我是无法解决神识问题的。” 符春阳听后有些尴尬：“咳！这个嘛……韩啸，虽然我是你的祖师，呃，师祖，但是，我还真不敢说我的符道造诣比你高哦，至少，我发明不了无灵根启灵之法。你说的符阵无法代替神识，我觉得也难……” “我曾经推演过无数次，次次都失败了，如果哪天祖师真的解决了这个问题，还请把经验跟我分享一二。”韩啸很渴望知道的样子，虽然是在装，但是，他装得很真挚。 情真意切的，符春阳都挑不出什么毛病。 另外，为了让符春阳相信，韩啸还把以前的一些经验拿出来说了，符春阳对于韩啸的新鲜思路非常感兴趣。两人联合推演了两天，都没能解决…… 这个失败，其实在韩啸的预料之中，没有气符的加入，肯定是行不通的…… 天地五符沟通的是天地嘛，只有加入气符，沟通人的身体和意识才有可能成功。 符春阳相信了韩啸，于是又老生常谈，再一次问起了他没有神识，是怎么战斗的。 这是关键。 韩啸知道，真正说服符春阳以及他背后的高人们的时候，到了。 此举若是成功，韩啸就可以一举打消灵剑宗高层想要挖出韩啸的秘密的打算。 若是不成功……那么，韩啸的秘密将有可能因此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