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6 李倧打赵贵人】
李倧还是头一次这么严厉的对待赵贵人。 赵贵人将对责问她的两班重臣们说过的话,再对李倧说了一遍。 “你!”李倧简直差点没有被气疯。 赵贵人是害怕的,却并没有惊慌,害怕和惊慌,不能划等号。 因为赵贵人此刻是高兴的,因为韦宝对她说过,愿意陪她醉。 这就够了。 很多时候,一个男人,或者一个女人,并不是一定要找到自己喜欢的男人或者女人与自己在一起,只要知道对方心里有自己就够了。 李倧也不知道应该骂赵贵人什么“你是不是喜欢韦宝?” 赵贵人惊讶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君王,没有想到李倧会说出这么感性的话来,她一直以为,自己对于李倧来说,只是一个女人而言。 赵贵人没有想到李倧会这么在乎自己的感受。 “殿下,我是你的女人,我不能回答你这个问题,我是属于殿下的,我只能保证,我绝对不会做对不起殿下的事情。” 李倧能退房光海君李珲的统治,自己当上朝鲜的王,自然不是无能之辈,对人性的观察还是很入微的。 “你不必说了,虽然你嘴上这样说,但是我知道,在你心里,我不如韦宝!我的确不如韦宝!”李倧说到最后,几乎有点歇斯底里。 赵贵人眼圈一红,没有说话。 与此同时,韦总裁正在总裁府酩酊大醉,呼呼大睡。 韦总裁是很会睡觉的人,通常都是睡到自然醒,喝了酒,醉酒的时候,更是能睡的昏天暗地,不知道今夕何夕。 “总裁喝了这么多啊?总裁从来不喝这么多的。”王秋雅心疼道。 吴雪霞略带醋意道“我也没有跟着他去,谁知道在朝鲜王宫发生了什么事情?搞不好,已经被那个朝鲜公主狐狸精给迷住了。” 王秋雅闻言,噗嗤一笑,掩口一笑,然后花枝乱颤的笑个不停。 “你笑什么啊?”吴雪霞有点不高兴,“莫不成,你都大方成这个样子了?难道你还希望韦宝到处有女人不成?” “那倒不是,不过,总裁会不会有女人,又不是我们能决定的。”王秋雅笑道“我别的都不图,只求总裁健健康康的生活,别的都不重要了。我最怕的不是总裁喜欢上女人,而是怕女人会害总裁。” 王秋雅点头“你说的不错,我也差不多是这么想的,我也怕有人会害小宝。” “陷害小宝的人很多,不过,小宝自己心里应该清楚,能害他的,只有他自己。”王秋雅道。 吴雪霞整了整,随即莞尔一笑“你倒是想的很开,你就不怕小宝真的出事?” “我天天害怕,不过,现在也想通一点点了。”王秋雅道“小宝跟一帮的老百姓一样,不能像一般的老百姓家的女人管男人那样管小宝。” 吴雪霞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也许你说的是对的,可能是我太小心眼了,若是小宝有什么不测,大不了我遂他去便是。只是我不想小宝有不测啊。” “大小姐,可是我们管不了小宝啊?”王秋雅无奈道。 吴雪霞呵呵一笑,“最烦就是这里。” 次日清晨,韦总裁从酒醉中醒来,头还是有点昏昏沉沉的,但是精神却很好。 韦总裁派人找来了林文彪,指示道“从今天开始,立刻重新全面接手朝鲜京畿道和黄海道的各项事务!” 林文彪一个立正,同声道“是!总裁。” 韦总裁微微的一点头,以示回应。 其实韦总裁对于京畿道和黄海道的事情,真的是想抛开就抛开,想捡回来就捡回来,全部随心所欲。 萌总裁要做的重要的事情,就是成立朝鲜政府,这个政府是韦家庄的分支,由朝鲜站派遣一批特工过来充当警察部队的指挥官,留下必要的武装。 最主要的,韦总裁要笼络朝鲜地方人士。 这个政府,由于朝鲜的时局不稳,暂时只能是军管状态,军政府的首脑,也将由韦总裁亲自担任! 韦总裁当然明白,他的这个军政府需要有朝鲜的政治大环境作为配合,不过,他眼下暂时还顾不上李倧和反对自己的两班大臣。 成立军政府的这个过程中,事情很顺利,军政府就宣告成立,也标志着京畿道和黄海道又重新正式落到了韦总裁的统治之下。 “大家静一静,我谨代表天地会麾下的百姓代表,推举韦总裁为军政府总督,统领京畿道和黄海道的军政。”一个满是白发的朝鲜老头,说了长长的一大串朝鲜话。 这里是汉城的广场,就离朝鲜王宫不远。 可笑的是,朝鲜王宫和两班大臣仍然在行驶权力,可惜的是,京畿道和黄海道的老百姓,可以说,从来没有一天承认他们。 自从李倧被李适的叛军赶出了汉城,他的统治就发生了根本性质的动摇。 如果李倧和反对韦宝的两班重臣不是这么着急,不是要急于推翻韦总裁的统治,韦宝还不会这么快就又收回对于京畿道和黄海道的统治。 可惜的是,人在局中,总是看不清楚棋局中到底是谁的势力最大。 这也许就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吧。 上百名分散在京畿道和黄海道各地的小地主齐聚一堂,都聚在汉城总裁府的大宴会厅,大家一起鼓掌。 韦总裁一身戎装,快步上台,雪白的白手套,对着大家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这还是这帮朝鲜人头一次见到韦总裁,都只是听说,没有想到果然是名不虚传,真的是神童啊,十来岁的小孩,这么老练? 这个年代,其实十来岁已经不能算是小孩子了,只是韦总裁显得出嫩,虽然韦总裁已经年满15岁,但是看起来,真的只有十二三岁,甚至显得比聪古伦格格都小。 能变成现在这种局面,不是没有原因的,主要因为朝鲜人也心生崇拜。 这个时候的人,还是很封建,如果韦总裁是一个二三十岁的成年人,大家可能会比较抵触。 而韦总裁这么年轻,又是从大明宗主国来的人,他们会觉得韦总裁天生强大,有点天赋神奇的意思。 面对聚集在总裁府周围的汉城老百姓,韦总裁朗声道“李倧将仁川和江华岛给我,承蒙各位代表的推举,我们天地会,一定会让京畿道和黄海道从此不再受到战争的伤害!大家一起来营造一个新的世界,所有人都不必再担心受到盘重赋税的盘剥,不必再担心保不住自己的土地和财富!我们天地会会帮你们保护。” 众人闻言,疯狂的鼓掌,朝鲜的军政府就这样成立了。 本来韦总裁让天地会成立各级机构,只是为了暂时稳定局面,并没有想太多,但是现在军政府成立,情况就不同了。 这代表天地会正式全面揷手朝鲜事务。 韦总裁说完之后,站在特大的黑红两色五角星旗下,行了一个军礼。 这个画面似乎定格成为了一张经典永恒的历史照片。 只可惜天地会的科技还不足以弄出照相机这种高级货,韦总裁也不想直接拿出这种现代产品。 军舰上有古董相机,但是天地会的科技不足以仿制。 军舰上面也有各种手机,不用胶卷,都是数码照相,那就更不必交给这个时代的人了,韦总裁几乎可以肯定,终其这一生,这个时代的科技也不可能发展到摆布手机的地步,那样的话,这个时代的科技几乎能与现代持平,这是不可能的。 王秋雅和吴雪霞诧异的看着神情自若的韦总裁,无法想象,这么大的场面,韦总裁这么点大的年纪,居然可以应对自如,谈笑风生。 “这个政府,与大明的衙门是一样的吗?”虽然帮助韦总裁成立军政府的过程中,吴雪霞一直在韦总裁的身边充当秘书,但是她并不知道政府是什么。 王秋雅微微地一笑,“是啊,不过,相当于你们的衙门,又不同于衙门,以后你会明白的,因为,政府的上面,是有天地会的领导。” 吴雪霞虽然聪明,但是她真的到现在也没有弄懂,或者说完全弄懂天地会是什么意思,似懂非懂的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次日,具宏等反对韦宝的两班大臣,听闻韦总裁又卷土重来,重新获得了对京畿道和黄海道的管制权力,并且是在没有经过朝鲜朝廷的情况下,喜恐慌之余,便是深深的担心,没有想到韦宝军队这两万多一点人马的军队,战斗力这么的强大。 或者说是韦总裁将朝鲜那些虚有其表的警备司令部的作用发挥到了最大。 这让李倧和反对韦宝的两班大臣非常担心,他们知道,不管他们图谋韦宝的预谋有没有暴露,韦宝是一定已经有所察觉了。 对于韦宝本人来说也一样,韦宝不再想与朝鲜王宫和两班大臣们彬彬有礼的了,韦总裁要动真格的了。 一帮反对韦宝的两班大臣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商议了半天,唯一能做的,也就是继续执行计划,让贞明公主继续接近韦宝,设法兵不血刃的刺杀韦宝,解决朝鲜的大患。 他们接连以李倧的名义,以贞明公主的名义邀请韦宝吃饭,韦宝都再也没有答应。 “他是不是已经看破了我们的想法啊?知道我们打算用公主殿下去接近他?并谋划刺杀他?韦宝这样搞,将京畿道和黄海道都抓在手里,我们即便回到了汉城的王宫,好像也只是韦宝下面的傀儡。”申景搷很气愤,作为李倧的表舅,他尤其气愤“实在不行的话,咱们举兵与韦宝干,他们在朝鲜满打满算也就两万多人,咱们王室大军至少能集结十万以上,不信就干不过韦宝的军队!还有,咱们是朝鲜的本土!韦宝的粮食供给,要依赖隔海的韦家庄,况且辽南也不稳定,更没有粮食供应,据我所知,韦宝的粮食供应是很紧张的!” 申景搷的分析很有道理,大部分人都能立马明白。 有不少两班重臣赞成申景搷的意见,纷纷点头表示附和。 具宏也很赞成申景搷的观点“申景搷大人说的不错,我们和韦宝打,至少有九成胜算。” 老成持重的李元翼却抱有不同的想法“不能这样看,韦宝差点军队,在辽南可以打垮强悍的八旗军,难道你们觉得我们朝鲜的王室大军能赶得上八旗精锐啊?还有,我们是本土作战,但是京畿道和黄海道已经在韦宝的控制之中,并且是无法收回的,咱们要筹集大军粮草,只能靠其他的朝鲜六道。而其他的朝鲜六道和宅一起,也赶不上京畿道和黄海道的实力啊!这样算的话,到底是韦宝厉害,还是我们厉害?” 众人闻言,都不言语了。 朝鲜王室的精锐大军是曾经与韦宝军交过手的,在韦宝军手里吃过大亏,他们知道韦宝军的实力比他们强大。 “那现在怎么办?”具宏板着脸问李元翼,“总不能咱们什么都不做,就这样看着韦宝兴风作浪吧?” “我早就说过韦宝不容易对付,还是继续你们的计划吧,必须有十足的把握,才能对韦宝施行暗杀!若是实在没办法暗杀,也必须先安排殿下退出汉城,到公州城或者更南边,更加安全的地方,我们才能重新集结大军与韦宝军对抗!”李元翼道。 这是很稳健的路线,众人议论纷纷一阵,都没办法反驳,大家重新统一了意见,都决定按照李元翼说的办。 “现在麻烦的是,韦宝似乎对公主殿下不感兴趣啊?甚至没有对……谁……的兴趣大。”申景搷没办法直接说出赵贵人的名讳,毕竟赵贵人是王的女人,总不能让王的女人去勾引韦宝吧?这种事情就算不外泄,也会让在场的这些反对韦宝的重臣们感到难堪。 让王的女人去勾引韦宝,这同让他们自己的女人去勾引韦宝,几乎没有分别。 虽然申景搷没有明着说,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具宏皱了皱眉头“要想让公主殿下接近韦宝,的确不容易。我想了一下,为今之计,只能让殿下出马,再度邀请韦宝到宫中赴宴,韦宝定然会客气的反邀请殿下去赴宴的,殿下到时候可以带公主殿下同行,再次为公主殿下与韦宝接触创造条件。” 众人闻言都说好,都说这是不错的法子,他们并不担心韦宝会在他的府邸谋害殿下,这就像是韦宝的人绝不会担心李倧在朝鲜王宫谋害韦宝一样。 “那,殿下要不要带赵贵人去?”申景搷问具宏。 “那就看殿下自己啰,我们怎么好帮殿下拿主意?”具宏无奈道。 议事完,具宏向李倧说了大家的想法。 李倧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按照大臣们的意思办。 李倧想了想之后,也纠结于要不要带赵贵人去韦宝那里赴宴“我先派人向韦宝发出邀请吧?你说,到时候我要带不带上赵贵人、” 具宏一怔,没有想到主上连这种事情都会问自己,低头道“这件事,微臣不好说,殿下自己考虑吧?” “但说无妨!”李倧听具宏这么说,立时觉得奇怪“你是我的亲舅舅,不管说什么,我都不会怪你。” “殿下还是不要带赵贵人吧?带上公主殿下就可以了。”具宏道“赵贵人话太多,对韦宝表现的太热络,这不好。” 李倧明白了具宏的意思,叹口气道“我已经说过她了!我也弄不懂赵贵人这是怎么了?好像疯了一样!那日我只说让她撮合韦宝与公主,并没有让她一直不走,更没有让她对韦宝那般亲昵!” 具宏点点头,暗忖殿下是真的很喜欢赵贵人啊,这要是换成别的女人,早就被殿下杖毙了! 李倧虽然生性软弱,但那是表现在对外,对公事上,私下里对亲信和宫里面的人,是很残酷的。 这点从将光海君李珲弄成双目失明的废人就能看出来。 与具宏商量好之后,李倧当即派人向韦宝发出邀请。 韦宝果然婉拒,并且邀请李倧到韦宝的府邸赴宴。 这一切似乎都在朝鲜君臣的预料之内,只是多了一个小揷曲! 韦宝在邀请当中,特别强调了要带上赵贵人,说那日与赵贵人饮酒很开心!却并没有特别要求李倧带上贞明公主。 赵贵人那日被李倧责备之后,虽然没有被打入冷宫那么严重,却也差不多,李倧这两天都没有再召赵贵人侍寝,也没有到赵贵人宫中去。 赵贵人自己虽然不后悔那日对韦宝表现的过于亲近,却也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才只是第一次见面的男人那样? 韦宝那样的年轻,甚至都不能称之为男人,更应该叫少年才对。 赵贵人比贞明公主还大一点点,比韦宝大了七八岁,这已经是很大的年龄差距了。 “夫人,殿下召见。” 赵贵人正倚窗发怔,手下的宫人来禀告。 赵贵人一下子没有回过神来。 宫人又稍微大声了一点点,“夫人,殿下召见夫人了。” 赵贵人这才回过神来,“殿下召见我?不可能,一定是搞错了,殿下正在生我的气。” “奴婢怎么敢欺瞒夫人?”宫人急忙道“真的是殿下派人来召见,夫人快些梳妆去见殿下吧?” 赵贵人很疑惑,不知道李倧为什么这么快就改变了心意,这么快就原谅了自己了吗? 她没有多想,立刻让人为自己梳妆打扮,赶往李倧寝宫。 李倧已经让人招来了贞明公主,正在等赵贵人。 李倧看见赵贵人打扮的艳光四射,比平时更加亮眼,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贱人!你是不是知道要去见韦宝了,故意这般精心打扮?你别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李倧怒喝“你不就是看见韦宝有权有势,你想巴结上韦宝,想投怀送抱奔个更好的前程吗?我这就杖毙了你这贱人!不,我要活剐了你!来人!” 殿外的几名太监闻言,立刻奔入殿内答应“殿下,在。” “把这贱人给我活剐了!立刻活剐!”李倧怒道。 贞明公主一看情况不对,赶忙劝道“殿下息怒啊。” 赵贵人又气又急,也急忙为自己申辩“殿下,我并不知道是要去见韦宝,殿下错怪我了啊。” “我错怪你了?”李倧气不过,冲上去几步,一脚踹中赵贵人的小腹,将赵贵人当时就踹的飞身摔在地上。 李倧再冲上去对赵贵人连续的踢‘我错怪你了!我错怪你了!’ “殿下,不可以,这样会打死她的。”贞明公主惊吓的连声劝阻。 “我今天就是要打死这个荡妇!”李倧出离的愤怒。 其实赵贵人除了对韦宝过于热络了一些,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李倧像现在这么愤怒,一方面是很在乎赵贵人,另一方面是因为韦宝给他的庞大压力,李倧觉得自己在韦宝面前是个弱者。 之前韦宝以孙承宗弟子的身份到朝鲜来,李倧并没有这种感觉,直到韦宝以天地会的名义,帮助李适免于被朝鲜王室军队剿灭,并且帮助李适重新在朝鲜站稳脚跟,进而韦宝和天地会也在朝鲜站稳脚跟。 再到韦宝获得了太傅的位置。 这一步步的走下来,李倧感觉自己始终被韦宝牵着鼻子走,越是这样,他的压力就越大。 所以,赵贵人对韦宝有好感,想与韦宝搞好关系,虽然有一点点过头,却并没有到出格的地步,更多的是还是李倧自己的心理问题,他这段时日太郁闷了。 李倧不停的踢赵贵人,赵贵人却倔强的一声都不肯求饶,瞪着眼睛,咬牙隐忍。 赵贵人越是这样不肯求饶,李倧越气愤,“踢死你!踢死你这个贱人!” “殿下,请不要再打她了,会打死的,你不是说韦宝指明了要赵贵人去赴宴吗?”贞明公主道“难道殿下不怕赵贵人要是去不成的话,韦宝会起疑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