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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承者的农庄住的还习惯吗？”很随意的关心。

    “不错。”弗兰克嘴角带了丝笑意，“我不是传承者夫妇的唯一客人。”

    扎克皱了下眉，“这个季节他们的农庄还有生意？”

    弗兰克答非所问，“一位优雅的年轻女性。”给了扎克一个带着笑意的奇怪眼神。

    扎克观察了一下弗兰克，感觉……有点儿不对劲，“我认识吗？”

    “你认识~”弗兰克晃了酒杯。

    “人类？”

    “呵呵，不是~”弗兰克摇摇头，“吸血鬼。”

    扎克皱起了眉，因为巴顿的年轻女性吸血鬼，只有露易丝。

    “还是托瑞多。”弗兰克似乎是故意逗扎克，酒杯对扎克一抬，“你的后裔~”

    扎克思考了一会儿，撇嘴了，“请告诉我，你说的不是昆因夫人。”

    “是她~”超干脆的~

    扎克抬了酒杯，朝弗兰克一抬，“你可以直接说是她，不用加个年轻来误导我。”

    “她确实年轻，婴儿程度的年轻~”呃，算了，弗兰克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而且，我发现她是位非常迷人的女性。”

    扎克能感觉到这对话的走向了，“你不需要找我要允许。”懂这玩笑吧，小伙子们可以学学——如果你发现一位姑娘很迷人，在你准备对她做点什么之前先去和她父亲打个招呼，大家懂的，礼节上……

    倒是从弗兰克这里获知昆因夫人住在传承者的农庄这一信息，扎克得好好想想——

    我们应该还没忘记，昆因夫人一直想让自己的朋友巴顿夫人也成为永生的吸血鬼来陪自己。而今天晚餐前，爱丽丝的电话没忘吧，是萝拉邀请她的朋友们直面不能接受异族的巴顿夫人。

    扎克做了点简单的联系，看向弗兰克，“昆因夫人最近过的怎么样？”

    “看上去很好。”果然的，弗兰克的声音中带着些笑意，“今晚她似乎有个很重要的晚餐要参加，不然，我想邀请她一起来你这里的。”

    扎克略做思考，“昆因夫人知道你的身份吗？”

    “我们见面的第一眼，她自己就猜出来了。”笑着，“她会是位好托瑞多，观察的能力不在你之下~呵呵，我也应该感谢她，她解决了传承者夫妇对我身份的疑虑。”

    扎克只能想象那个画面了——昆因夫人和弗兰克·吉尔伯格的初遇。恩，应该有点儿小刺激。

    “电话。”露易丝在餐厅门口说了一声。

    扎克给了弗兰克歉意，离桌去接电话。露易丝也准备走的，被弗兰克叫住了，“露易丝。”挺绅士的，“我能叫你露易丝么。”

    “当然。”露易丝看了眼上楼的扎克、耸耸肩，进了餐厅，直接用了扎克的酒杯。

    “扎克在巴顿挺忙的，对么~”先客套两句。

    露易丝点了点头，观察了一下弗兰克，没说话。

    “这听起来很奇怪，但我能问一下，扎克对他的后裔们有什么安排吗？”

    “先生是想问昆因夫人么。”露易丝对弗兰克的称呼自然还需要注意一下，毕竟位置不同，但话倒是异常直接。

    被看穿的弗兰克也没什么害羞的意思，笑着点点头。

    “扎克从没给自己的后裔定什么具体的安排。”露易丝表情挺自然的，“你知道伊恩吧，你儿子应该给了你关于扎克最年长‘儿子’事迹信息吧。”

    弗兰克一副调取记忆的样子，“那个跟异教神（帕帕午夜）走了的托瑞多？对么。”

    “恩。”露易丝点了点头，笑着，“这就是做扎克的后裔有多自由的表现~”

    “呵呵呵。”弗兰克也笑了，“所以昆因是自由的喽。”

    “恩。”露易丝歪头看了会儿弗兰克。观察的结果是，此时的弗兰克就是个得知自己要追的女人是单身的小伙子，你可以看到这家伙的脑子里在想着该怎么展开自己的追求行动。

    我劝大家不要怀疑露易丝的判断，她在这种东西上的判断能力比扎克高几个次元。来自性别优势。

    倒是露易丝得到这个判断结果后，似乎有些不自在，“先生，我想我需要提醒一些事情，昆因夫人成为吸血鬼的原因。”

    “是她孙子，波奇，对么。”弗兰克直接说出口了，带着笑意，“失去控制的孙子投奔了帕帕午夜。”用了客观的称谓了，“她需要平衡~呵呵。”

    “先生知道就好。”露易丝看着弗兰克，“所以我个人觉得，先生醒过来后想要享受生活是好的。”露易丝还比了大拇指出来，无比诚恳的点赞，“但，有些人还是要避免一下。”

    弗兰克听完了露易丝的话，保持了微笑，安静了一会儿后才开口，显然替换他第一反应要说的话，“你的建议我听到了，谢谢。”抬杯，没有要继续和露易丝聊天的意思了。

    露易丝抿下嘴，对弗兰克行个里退出餐厅。

    扎克也接完了电话下来，和露易丝对视了一眼，回到餐厅，原位坐下。

    扎克准备接着露易丝的话说的，但被弗兰克抢先了，“你的阿尔法兄弟，听起来很急。”

    是的，弗兰克‘偷听’了扎克的电话。

    扎克摆了摆手，“本杰明可以解决。”抬杯，“不用理会。”

    弗兰克似乎来了兴趣，身体靠向了餐桌，“所以，他作为打破了狼人和吸血鬼仇恨的阿尔法，现在有多强大？”

    扎克不在意弗兰克把这功劳丢给本杰明，“鲁特没给你这些信息吗？”

    “当然给了，我知道他可以控制狼身，随意变形……”莫名的猥琐，“让莫卡维服帖~”然后马上收回，“但信息只是信息，我并没有亲眼见过。呵呵，我对狼人战斗的印象，还停留在上个月……哦不，四个世纪前，呵呵。”

    扎克抿了下嘴，“怀旧？”先别管，后面解释。

    “呵呵，是的~”

    “好吧。”扎克起身了，“我们开车去。”这是在赶在弗兰克起身前需要告知对方的东西，因为扎克对自己的速度有自觉，“你会开车吗？”

    “弗兰克·吉尔伯格有驾照，如果这是你的问题的话。”

    “足够了。”车钥匙给弗兰克了，“提问，开车最重要的是什么？”

    “成就感？”弗兰克如此回答，“人类拥有了控制了和自己不是一个质量等级的事物的能力？”哈，对弗兰克来说，这回答已经非常不错了。

    但我们懂的，“不，是安全带。”

    ……

    行车的过程，我只能告诉大家——弗兰克没有感受到人类的成就感。“好慢。”全程他不断在重复的话。

    既然弗兰克这么不待见我们人类的成就，那我们也就别理会他了。说说本杰明现在的情况吧。

    之前对话里说的战斗，事实。给扎克电话，不用粉饰，就是叫救兵的。但既然是战斗，一定就有对象。对象是——海妖。

    扎克对弗兰克说本杰明能解决，不用理会。是扎克对本杰明的武力有绝对的信任吗？不是。我知道大家心里大概有想到点东西，比如上次扎克和海妖对上的结果，但给扎克点儿面子，别说出来。

    事情从马萨港开始，本杰明的电话里，说是在和墨菲等待某个阿萨迈特人类眷族来到巴顿的期间发生的状况。

    先是仓库那边的恶魔（原来史密斯的仓库，后来被堕天使占了），发现了有海妖在货轮卸货区出现。起初没有在意，但发现了那些海妖开始登陆，进入巴顿内部后，就往玛丽教堂反馈了情况。有恶魔的监控，这事儿如果没什么意外，就平淡的过去了。

    变故发生在弥勒……对，那个正式身份一直是尤里家族客人的共和修士。突然在贝奇区和海妖干上了。

    弥勒的新工作，都知道吧，他‘不满足’于做巴顿现在最蒸蒸日上的尤里家族的客人，非要跑去祖们事务所工作的事都没忘吧。基于这个事实，恶魔把这情况通知给反正并没有在马萨港隐藏踪迹的本杰明和墨菲。

    本杰明除了无语的去救自己的员工还能如何。贝奇那个地方啊，恩，作为异族战斗的环境，还算友好。隐藏的建筑够多，陆地上的战斗对海妖来说也实在……艰难。这一部分来说本杰明算赢了，很轻松。但并没有完。

    弥勒解释了他为什么会突然和海妖对上的原因。海妖盯上了来自共和货船上的异族。所以把海妖赶回海里并没有解决问题，共和的异族依然在危险中。

    本杰明很生气，问弥勒共和异族是什么情况。

    弥勒很老实的回答，是他接的委托，帮这些共和的异族偷渡来联邦。

    本杰明更加生气了，问弥勒为什么背着自己私自接委托，还是这种委托。

    弥勒继续老实的回答，他没有背着本杰明接任何东西，他在祖们事务所的本杰明办公桌上留过了备忘录，本杰明回祖们事务所的那几天没看。

    然后，本杰明就给扎克打电话了。

    弗兰克说电话里的本杰明很急，那不是急，是指责，说如果不是扎克赞同弥勒到祖们事务所里工作（本杰明曾因为怪罪扎克赞同弥勒去祖们事务所而给扎克打过电话，被扎克怼回去了），眼前的情况就不会发生，并要求扎克‘自觉的滚过来，解决你制造的麻烦！’

    这旧事重提，加上本杰明语气，加上我们懂的对象是海妖。扎克会答应就搞笑了。但扎克也没有完全‘抛弃’本杰明，毕竟客观的判断一下，如果扎克在水里只能无能的被揍状态，那本杰明，应该更无能。落水狗是用来形容什么的，都知道吧。

    扎克有在电话里给本杰明指了条路。巫师家族。反正港口里有巫师家族的人，如果那些巫师家族的人要在巴顿做他们的传播非法武器的生意（共和制造的对异族武器），作为补偿，也该给巴顿的社会稳定做点儿贡献。

    于是这就有了弗兰克感兴趣的东西，阿尔法的战斗，更具体一点儿，阿尔法和巫师一起的战斗。能理解了吗，之前扎克的那句‘怀旧？’

    这就是怀旧，是四个世纪的沉睡后，弗兰克终于遇到了一件自己曾经熟悉的事件。

    贝奇区的北侧边缘，恶魔先发觉到吸血鬼的到来的。

    反常的、并没有被贝奇的霓虹灯光侵染的仓库区夜空中，一抹墨黑靠近了下车的扎克，“你来的正好！你需要去控制人群！我们没有那么多中级恶魔附身靠近的人类！这边！”

    扎克遥望向暗沉的海面，“本杰明在哪里？”

    “海面下！”墨黑的雾状恶魔指引着方向，但不是靠近海边的，“巫师移走了海面下的水！给了本杰明战斗的空间！”说着，半人半鱼的生物拉扯着暗红的痕迹被甩出海面，飞向仓库区的地面，接着马上，暗红的巫术咒文就从四面八方冲过来，缠住地上的美丽生物。

    恶魔在解说，“只能这样靠阿尔法将死亡的海妖丢出来，不然海里的海妖会不断复活同伴！”

    扎克抿了嘴，下意识的看了眼弗兰克。阿尔法和巫师的合作已经呈现出来了，扎克想看弗兰克有没有什么反应。弗兰克有，也看向扎克，“你的眼睛比我的血更容易控制人群，呵呵，我就不和你一起了。”

    扎克知道这是弗兰克在找借口留在仓库区这边。但没什么能拒绝的，点了下头，“巫师家族来自中部，要不要暴露你的身份，你自己判断。”

    这话公正，扎克可以保证巴顿中的异族对弗兰克的身份保密，但可管不了中部的巫师家族。

    弗兰克点了下头，和扎克分开走了。

    “看！美人鱼！”

    上面这句对路人的引述，只是在告诉大家，扎克的工作是多么多么的简单……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墨菲，不请自来的出现在了扎克的视野中。

    扎克的回答是，“所以，你送人类眷族离开巴顿，又接人类眷族来巴顿。”

    在前面。本杰明和墨菲在马萨港的原因。

    “送走的是联邦人的人类眷族，接来的，是共和的眷族。”不像扎克，每次都不好好回答自己妻子的提问，墨菲是为好妻子，扎克的问题，都认真的回答，“是的，氏祖在共和，也制造了阿萨迈特氏族。”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