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痛苦使人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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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可夫的女友看着断臂，在沙发上吓得一阵乱颤！ 然而她被李奥娜禁声，却又叫不出声来，冷汗狂流，像一条鱼般浑身湿透。 “我母亲的死，是不是与你父亲有关？”王尔德把问题又问了一遍。 朱可夫终于从惊恐中反应过来，抱着胳膊“扑通”坐在地板上，剧烈的疼痛让他根本无法开口说话！ 他憋着气把惊叫压抑在喉咙里，变成了低沉的嘶吼，心里很明白喊叫可能会招来更严重的袭击！ 王尔德默默地等着他缓口气。 好半天朱可夫才缓过来，赶紧回答问题：“没……没关系……真的！” 李奥娜这时候已经检查了一圈回来了，看着地上满脸鼻涕眼泪的朱可夫冷冷道：“他撒谎！他当时还是个学生，充其量也就是不知情，居然敢一口咬定没关系！” 姐姐说的有道理，王尔德抬手又打断了他的腿！ 朱可夫在地上痛苦地翻滚，胳膊腿都扭曲着，似乎要散架！ 而他的女友已经吓得快昏厥了！ 她脑子转得慢，这时候也终于明白，这里面涉及的不完全是经济纠纷，居然还有眼前这个恶魔母亲的一条命！ 怪不得如此暴力地开场，看来今晚凶多吉少！ 王尔德不愿意看着老朋友受苦，看不下去就不看了。 他走到一边欣赏客厅里的几幅画。 这些画挂在这里很久了，小时候他就见过，现在长大了才知道每一幅都价值不菲。 有时候人坏起来真的难以理喻，可以花几百万上千万买一幅画挂在家里的人，为什么会想着坑一个意外死去女人的钱？ 这和路遇死人，上去搜身劫掠有什么区别？ 当然，这一切都是朱利安做的。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他走过去施展鬼隐疗愈化生之术，把朱可夫的胳膊和腿都接了起来。 鬼隐术效果真不错，几乎是一瞬间，就已经完好如初，似乎从来就没断过！ 朱可夫颤巍巍爬起来，看着莫名其妙又恢复正常的胳膊腿，已经有些失神！ 目光与王尔德相遇，浑身一震，就像是看到了魔鬼！ “现在准备好了吧，把脸洗洗，头发衣服整理清楚，我要正式开始问了。”王尔德冷冷道。 他让李奥娜解开了朱可夫的女友，然后带着他们洗脸换衣服，等会正式讯问时，要把一切都录下来。 李奥娜对录像的必要性有些不以为然：“我们取证有什么用，难道还想和他们打官司不成？” 在李奥娜看来，和这种人讲法律，财力人力都不占优势，通常都是吃亏，没必要兜圈子。 王尔德摇摇头：“仅仅是一个仪式而已，让他明白自己说的每句话都得负责，这一套对这些人有点用。” 王尔德心里明白，所有成功的人、人类金字塔顶尖的人，通常都是要求别人时一言九鼎，涉及自身利益时随时都能变通。 必须得有个证据，证明他们曾经说过什么，以后打死莫怨。 李奥娜带着一对魂飞魄散的男女上楼梳妆打扮。 朱可夫很快整理好了，这次没忘了睡袍内加了睡衣，甚至还穿了袜子，在李奥娜的指导下打扮得溜光水滑。 再次坐在自家沙发上时，已经是人模狗样，像是要接受媒体的采访。 但看得出来他还是有点惊魂未定。 鉴于朱可夫的女友被吓的有些崩溃，一时调整不好情绪，王尔德没让她入镜，当不成女主角了。 李奥娜像个脾气暴躁的导演：“你要是再露出害怕的样子，我就一脚踢死你！” 之后朱可夫果然一直努力保持着微笑，以至于回答有些问题时，都不明白他在笑什么，看上去像个不明事理的变态。 惨痛的教训虽然前后还不到半小时，已经足以震撼他灵魂一生。 尤其是王尔德表现出的非人能力，让他不寒而栗！ 一出手就断人手脚，他还能理解是怎么回事，可再次接上，转眼恢复如初，这特么是人干的事吗？ 他现在很希望王尔德只是为了股份而来，而不是寻仇滋事。 所以他态度非常积极，有问必答。 痛苦使人清醒。 在他看来一切都是关乎钱，真犯不着搭上命。 对于安思丽的死，朱可夫坚决否认父亲参与任何阴谋的可能性。 当年安思丽意外去世，实际上对刚刚步入正轨的天演生物科技是致命打击。 当时安思丽的离婚官司还没有了结，尤其是与王尔德父亲共同研究的一些技术成果还没有分割归属，于是她手上专利权的合法性没有得到最终确认，天演公司继续经营需要承担巨大的法律风险。 朱可夫说他父亲当时对安思丽的突然离世非常震惊，痛苦万分，不过最终还是找到了专利权的解决之道。 当然，痛苦归痛苦，也没妨碍他三年后侵吞了安思丽的股份。 后面的事情也都很简单，朱可夫有问必答。 前几天江森律师找上来旧事重提，主张分割新公司的股份，这让朱可夫非常气愤：“三年前虽然还在读大学，但是天演公司的清算内情我也是了解的，当时就是江森负责的法律事务，没想到他留了这么一个后手！” 江森当年就拿了他们的钱，现在又以当事人子女维权的名义，再次找上门来，这个行径实在是太流氓。 朱可夫说到激动处，似乎忘了侵吞股份更流氓。 看来之前的推测没有错，果然是江森从中捣鬼，既收了王尔德的律师费，返过去又敲了朱利安一笔。 朱可夫在朱利安授意下，仅仅三百万就买下了江森的所有法律证据，江森不但现场销毁相关文件，还承诺负责说服王尔德撤案。 而他说服的方式，就是找天风会会长戴维，派人杀了无依无靠的王尔德，来个一了百了，不留后患。 李奥娜冷冷问：“难道你们没有授意江森杀人？” 朱可夫回答得推心置腹：“我们经营是高科技合法生意，充其量也就是有点心黑，犯得着和那种人合谋杀人吗？江森就是个人渣，压根靠不住，谁敢相信他呀！” 李奥娜寒着脸：“我不相信你的话，再打断一条腿试试！” 朱可夫吓坏了，差点给王尔德跪下：“王尔德弟弟，咱们以前情同兄弟，这件事是我们不对，可自始自终也就是为了钱，可从没想害死你啊！” 其实这个情况和王尔德之前的判断差不多，朱利安是亿万富豪，不可能和江森这种反复无常的小人合作杀人。 如果自己与他们一家最终只是经济纠纷，那就犯不着继续大动干戈，毕竟后续还是要解决经济问题。 再怎么着也不能和钱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