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一步之遥】
第101次愚人节。 “杰森，你跳的这么好，根本不需要报名学习啊。” 《一步之遥》曲终，身着蓝色舞裙，金发碧眼的女孩儿莫莉-埃文斯意犹未尽，仰头看着郭旭的眼睛感叹。 “那大概是因为和你搭档的缘故，我超水平发挥。”郭旭微笑道。 莫莉靠的很近，右手食指在郭旭胸膛上画圈圈。“为什么我觉得你以前就认识我？我们是不是见过？” “你发现了啊？其实，我是认识你。”郭旭点了点头。 “啊？什么时候？”莫莉希冀的问。 郭旭给她拧开了一瓶纯净水递过去，笑着说：“布伦特伍德博兰教会中学。” “你是我的同学？”莫莉惊讶的双手捂嘴，因为郭旭这张脸很难不让人留下半点印象。 布伦特伍德位于美国新罕布什尔州东南部，是罗金厄姆县的县治所在，这是个很小的地方，面积44平方公里，根据2000年美国人口普查，共有3197人，博兰教会中学的学生很多都是邻居。 郭旭先喝了几口水，压低声音：“因为你比我大两个年级，我刚入学的时候个头矮，不像现在这样。我记得你在迎新晚会上演过歌舞剧，那天你比女主角漂亮多了。” “真的？”莫莉对郭旭眨了眨眼睛。 两人的距离拉近了不少，女人天生爱做梦，莫莉立即觉得这是高中时暗恋自己的人，不然不会说出她的学校，她曾演出歌舞剧的事。当时她在女主角竞争中输给了一个相貌不如她，但歌喉更好的女生，为此她郁闷了很久。 其实，这些事都是莫莉告诉郭旭的，这个美国姑娘性格外向，心里藏不住话，现在郭旭知道说什么能让她更开心，虽然明天一切会重启。 在时间循环中，她总是对郭旭一见钟情，舞蹈课上完后会主动约郭旭出去玩。开始她抱怨郭旭总是踩她的脚，让郭旭请客吃饭，后来郭旭舞越跳越好，她变的更粘人。 郭旭是个普通人，不是柳下惠，他很享受女方的主动。两人认识近两个月时间，谈了许多次“一日恋爱”，做过不可描述的事，只是莫莉记不住。 这晚郭旭又夜不归宿，坑的酒店里独守空房的杰森-理查德森不轻，多次晚上被领队、教练叫去问话。 温柔乡、英雄冢。郭旭不会把精力都放在恋爱上，他很清楚对莫莉而言，自己只是一个过客，他们的关系就像那首探戈舞曲——一步之遥。 莫莉全家人都住在波利斯，她是独生女，不会离开父母去其他城市发展，她没有野心，事业的目标只是想加入本地的舞蹈团；而野心勃勃的郭旭，绝不可能在波利斯这样一座城市待一辈子，他有着更高的追求。 因为时间会重置，郭旭没有顾忌，不怕伤害到对方，什么都可以直接问出口。莫莉知道他是密歇根州立大学学生后，表示“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 这话一般有两个意思，一种是成熟的过来人，曾经有一段美好的姻缘，但由于某种原因错过了，未能结婚白头携手，用来自我安慰，互相珍惜那段感情；第二种是活着不求结果，只享受过程。 郭旭和莫莉肯定属于第二种，只要他不去学探戈，两人就不会互相认识…… 除了莫莉外，郭旭还在其他地方认识了很多人，随着时间循环次数的增多，他玩的东西也越来越多。 第101、102次愚人节他练跳舞，103次愚人节他选择打网球锻炼。 网球同样是很消耗体力的有氧运动，在大型公开赛中，势均力敌的选手一场比赛很可能打3、4个小时，哪怕每两局都有休息时间，照样很折磨。 网球发球时双脚往上弹跳，击球点越高，发球越有爆发力，郭旭特意练这种发球，锻炼弹跳，臂力。 他的对手不是一般人，是花500美元高价请的陪练，当地的网球高手，名叫卢克-奥康纳，今年27岁，参加过一次大满贯赛事。 网球的四大满贯赛，是澳大利亚网球公开赛、温布尔登网球公开赛、法国网球公开赛、美国网球公开赛的简称。 大满贯正赛有104个直接进入比赛的名单，理论上世界排名前104都可进入，外加8张外卡球员，还有16个资格赛球员，资格赛一共有128人参加，在没人退赛的情况下，世界排名前104的球员才可以进入，但是每年都会有人退赛，所以一般资格赛最低的会在120名左右。 卢克没在比赛中拿过奖，拿到大赛参赛资格就已经很牛了。专业网球运动员打业余选手太轻松，只要抽两个边线，郭旭就得不停的横向移动，每次打完离开时累的他恨不得跟狗似得伸舌头大喘气。 郭旭进步很快，依旧是一局都赢不了卢克，好在他并不在意，他的目标不是去参加网球大满贯赛，而是锻炼耐力和横移速度，篮球比赛中横移速度是很重要的。 第104次愚人节，郭旭去了普渡大学踢足球。 有次郭旭和莫莉晚上出去逛，遇到了一个名叫拉斐尔-瓦林卡的高中同学，此君考入了普渡大学，提到过下午踢足球比赛8比3失利的事。 郭旭到普渡大学顺利找到了拉斐尔，作为他的朋友参加了这场两个班级之间的友谊赛，对手是同系的二年级学生。 他的身体素质和普通学生比要好得多，踢的是中场，既可以冲刺当影子杀手，也可以回撤帮忙防守。这是他第五次踢这场比赛了，技术一般，胜在勇猛，是全场最能跑的人。 郭旭已经清楚了对手的弱点所在，记住了谁防守较差，对方却对他一无所知，吃亏在所难免。刚开场他就打进了两个球，全是靠速度趟球过人后的单刀射门。 练了三个月，郭旭速度提升不少，在篮球场上有优势了，足球场地更宽阔，一旦他冲起来，没人能跟上速度。 结束的时候，郭旭的队伍7比5获得了胜利，郭旭独进三球，上演帽子戏法，全是狂奔后的射门。 他的耐力进步更明显，第一次来普渡踢比赛，他到最后右小腿抽筋了，今天踢完，他跑动不少，却和个没事人一样。 郭旭和拉斐尔聊着天离开了球场，对方几名学生依旧感到很奇怪。 “那家伙是谁啊？有人认识吗？” “我不认识。” “我也没见过，他好像不是那个班的。” “我有个问题，你们谁和他有仇吗？为什么他这么拼命？咱这不是踢着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