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目标唐静（4）
“车辆进站，请拉好扶手！前方到站——关山路！” 公家车上，小静独自坐在最后一排，把头靠在车窗玻璃上，望着城市夜晚阑珊的灯火。 看到她脖子上被种出的好几处草莓，坐在公交车前面的堂皇有点感慨。 所以，这次的任务目标，又是一场苦情戏了？ 因为要负担起家庭重担，照顾自己痴呆的父亲，于是女初中生身体力行，在念书的同时兼职赚外快？ 唐徨难免有点同情，但自问没有能力改变这件事。 在这个世界上，类似这种交易，本来就是存在的——并不会因为官方的掩饰、媒体的隐瞒和法律的禁止而消失。 以前存在，现在存在，将来也还是会存在…… 因为这本来就是人类社会最古老、最原始的一种交易。 对此，身为一个局外人，谁都没有资格站在道德的至高点指责——劝“鸡”从良的人，才是世上最无知、最白痴、也是最恶心的行为 ——性质就和古代那位问出“何不食肉糜”的皇帝一样…… “遇到这种人，一定要离他远一点，因为雷劈他的时候很有可能会连累到你！” 但最后还是逃不过问题本身：游龙堂为什么要颁布任务，杀死这样的一个女初中生？ 仅仅是为了打击歪风邪气、净化社会风气吗？ 如果是这个理由的话，那首当其冲的应该是隔壁602的那位诗淇小姐姐啊！ 唐徨觉得事情应该不会这么简单，决定继续跟踪下去。 没过多久，车辆到站，小静起身下车，唐徨也跟着下来。 又回到自己下午来过的“关山七村”附近，目标显然是要准备回家。 时间已经很晚了，都快到9点。回家路上，小静在街边一家小店打包了两份炒饭。 是啊，家里只有一个坐在沙发上看足球的傻子老爸，肯定不可能有人做饭的。 卖炒饭的老板好像认识小静，很快就帮她打包好了。于是一个瘦弱的女初中生，就这么拎着两盒炒饭，踏着夜色继续走在回家的路上。 唐徨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个行为，很像一个“跟踪狂”啊…… 有意思吗？ 望着前面这个女初中生的背影，他突然有一个邪恶的念头： 自己这次接下的任务，就是弄死这个名叫“唐静”的女初中生，而且方式方法不限 ——在这个月黑风高之夜，趁着周围也没什么路人，自己直接动手杀人，整个任务不就结束了吗？ 而苏姝一直都很看重的业绩分数，不也就轻松到手了吗？ 反正以龙门的背景，警方是绝不会找自己麻烦的。已经回忆起“龙战九州”的自己、一个会武功的“练家子”，要想弄死一个女初中生，那还不是轻松加愉快，一拳就可以打爆她的脑袋？ 唐徨急忙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行——绝对不行！ 自己不是杨炜，更不是游龙堂的杀人工具！ 对于“游龙堂要杀的人是否该杀”这一问题，唐徨始终认为应该先了解情况，然后再亲自做出判断。 龙门这个地下组织，本来就不是什么好鸟！ 他只能继续跟踪小静，回到了“关山七村”的4栋104。 小静从书包里摸出钥匙，开门进屋。 透过客厅的窗户，自己见过的那个中年男人——也就是小静的父亲，现在依然坐在沙发上，乐呵呵地看着足球比赛。 那么，能不能从他们父女两人的日常对话当里，探听到一点有用的信息呢？ 唐徨决定由一个“跟踪狂”变成“偷窥狂”。 幸好下午已经来勘察过地形，他立刻绕到104的后面，来到房子后面那个几平米的小院子里。 “来吃饭了。”后面的饭厅里响起一个女生的声音，说话的显然就是小静。 这还是唐徨第一次听见她说话，感觉声音有一种说不出的冰冷，不像是这个年龄段女生应该有的声音。 于是他透过饭厅的窗户往里面偷窥。 饭厅的窗户是老式玻璃窗，没有窗帘，里面的场景立刻尽收眼底。 在温馨的昏黄色灯光下，小静已经换了拖鞋，独自坐在一张小圆桌前，一边玩着手里的手机，一边吃着自己买回来的炒饭。 唐徨摇了摇头。 一个14岁的初中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居然这么晚才吃饭，而且还是很没营养的路边炒饭，会影响发育的啊！ 但是他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小静刚才不是买了两份炒饭吗？ 一份是她自己的，还有一份当然是给她爸买的。 而且就在不久前，她不是还招呼她爸过来吃饭吗？那个傻掉了的中年男子，怎么没和她一起吃呢？ 带着这个疑问，唐徨伸长脖子往饭厅里看，然后当场就被吓了一大跳！ 温馨的灯光里，就饭厅的角落，另一盒炒饭已经被全部倒在了地上，满地都是饭粒、鸡蛋、香肠、玉米…… 而自己下午见过的那个中年男子——也就是小静的爸爸，现在正跪在地上，俯下身体，像狗一样去舔地上的炒饭吃。 ？？？ ！！！ 这特么是什么情况？ 这个只会傻笑的中年男子，真的是这个小静的爸爸吗？ 又或者——是她养的一只宠物？ 就在唐徨目瞪口呆的时候，坐在桌前吃饭的小静突然开口，用略带嘲弄的口气问： “来都来了，还不敢进来吗？” ？？？ ！！！ 自己怎么就被发现了？ 唐徨吓得当场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双重惊吓啊…… 难道自己看走眼了，这次的目标根本就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初中生，而是一个“练家子”，所以早就发现了自己的跟踪和偷窥？ 又或者是她有什么反侦察的本领？ 幸好惊讶中的唐徨没有及时做出什么反应，紧接着，小静又说话了： “真的来了吗？那你敲门给我听听。” “……”唐徨。 这次他看清楚了，饭厅里的女初中生并不是在和自己说话，而是在对着手机说话 ——她在聊微信语音…… 唐徨松了口气，原来只是虚惊一场。 但是，如果她不是在和自己说话，那么现在又是谁来了？她又要叫谁敲门听听？ “咚咚咚——” 前面客厅里的大门，马上就响起了敲门声。 小静似乎露出一丝冷笑，然后放下碗筷，过去开门。 伴随着开门、关门声响，没过多久，她就领着一个高个子男生来到饭厅里。 这是一个很高的男生，少说有一米七八，但显然也是一个初中生，穿着和小静配套的校服，也是“育人积德中学”的学生——是她的同学。 接着，小静就坐回桌前继续吃饭，没有理会这个高个子同学。 对于角落里跪在地上吃饭的小静父亲，这个高个子同学显然没有感到惊讶，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 他只是默默站在小静身旁，静静地看着这个吃饭的女同学，脸上露出害怕的表情 ——不对，这不是“害怕”。准确地说，应该是“敬畏”，又或者可以用“崇拜”来形容。 窗外的唐徨有点看不下去了。 作为一个有着丰富阅片经验的大学生，看到眼前这一幕场景，他立刻就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觉得接下来发生的事，很可能是少儿不宜…… 而且联想到放学后宝马车里“学习”的那一幕，可见眼前这个小静，的确也属于这类影片的女主角…… 果然，小静已经发话了： “跪下吧。”她头也不抬地说。 “噗通！”——高个子同学非常听话，马上跪倒在她身边。 紧接着，小静抬脚，把他的头用力踩在地上，用拖鞋鞋底在他脸上用力碾转。 “舒服吗？”小静没有看他，继续玩着手机吃饭。 “舒……舒服……”高个子同学在她鞋底下吃力地回答。 “说！白道是一条贱狗，生生世世都是小静主人的奴隶！”小静吩咐。 “是……白道是贱狗……是……是小静主人的奴隶……”高个子同学结结巴巴地回答。 “真乖，主人会好好赏赐你的。”小静说。 然后她松开脚，让高个子男生钻到桌子底下，然后两只脚一起用，在他脸上、身上恣意践踏。 ？？？ ！！！ 接下来发生在饭厅里的剧情，就连唐徨都不敢看下去了！ 对于这次的任务目标“唐静”，他终于明白是什么样的一个存在了 ——什么叫“可攻可受”？什么叫“能S能M”？ 唐徨原本以为，那天在鸡排店里，那个白富美对自己施展的行为，已经是不可描述的屈辱了！ 但是比起现在发生在饭厅里这一男一女两个初中生之间的行为，自己的遭遇简直就是小儿科了…… 而且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饭厅里现在还有小静的爸爸在场，依然旁若无人地吃着地上的炒饭，完全没理会自己的女儿和她的同学正在发生的行为…… 这，应该就叫“细思极恐”吧？ 唐徨悄悄后退，离开房子后面的小院，点燃一支香烟。 必须要抽口烟压压惊了…… 饭厅里正在发生的这种行为虽然很变态、很恶心，而且本质是道德败坏、伤风败俗，但毕竟是你情我愿的事 ——就像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难道要自己冲进去阻止，“拯救”这个高个子同学吗？ 开什么玩笑…… 小静不是说了么，对他来说，这可是主人的“赏赐”好吧！ 渐渐地，高个子同学的呻吟越来越大声，然后变成粗重的喘息声，开始兴奋地欢呼起来。外面的唐徨只能摇头叹息，希望小静“赏赐”快点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