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功夫入髓不惧枪

    张威虽然是程立的师叔，可是他却从来没见过张威出手，张威一出手就吓了所有人一跳。

    在靓坤的眼中，张威好像一只灵活的猴子，一跃跳上餐桌，右脚轻轻一踏，以餐桌为跳板，人如野兽一般扑向距离老爷子最近的一个“古惑仔”。

    张威出手如风，也没什么章法，一拳“直捣黄龙”，接下来那个古惑仔就像被一台小汽车撞到一样，人就飞了出去，越过三张餐桌，挂在了墙上。

    靓坤人还未反应过来，张威又动了，只见他身子一晃就撞到第二个古惑仔，墙壁上就多了一个人。

    “打人如挂画!”程立看到张威动手，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这一句话。

    就在程立和靓坤愣神的功夫，张威又解决了三个古惑仔，几乎就是一招一个，没人接他一招还能爬的起来，张威就像一头人形凶兽，双臂开合之间就有千斤大力，这些古惑仔哪里是他对手。

    “掏家伙。”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剩下十几个古惑仔这才反应过来，全部伸手向腰间一摸，手上就多了根“铁管”，有的人手里拿着铁链条。

    古惑仔一般很少动用刀具或者枪械，香江毕竟还是法制社会，警察也不是吃干饭的，一旦发生械斗肯定出动大量警力镇压，就算靓坤也吃不了兜着走，所以这次对付程立，他的手下只带了铁管和链条这些钝武器。

    张威看到古惑仔掏出武器，非但没慌，反而主动抢攻。

    “杀呀!”有了武器，古惑仔心里一安，抬起铁管就抡向张威，可下一刻他们就发现铁管在张威面前根本就是摆设。

    只见张威的拳头轻易穿过一个古惑仔的空隙，一拳过去满脸开花，红的白的直飙，红的血，白的是牙齿。

    张威一拳竟然就将一位古惑仔满嘴的牙齿打烂，凶猛的吓住所有人。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张威打脱牙齿一拳，看似简单，其实是“咏春摊手”中最上乘的功夫，利用听劲的原理震荡敌人骨骼，那古惑仔看似是被拳头打脱牙齿，实际上是被一股柔劲震脱牙齿。

    张威对拳劲的掌控已经到了精细入微的地步，一拳之中内外合一，刚柔并济，乃是拳法大师的表现，程立自问做不到。

    同时程立也发现张威打人毫不留手，比他还狠，但凡被他打中的人半条命都没了。

    “小立，你师叔现在用的就是咏春白鹤拳中的打法，一打就犯法。”程老爷子看出程立的疑惑，难得开口解释道。

    “武者对敌必尽全力，有如狮子搏兔，不给对方一点机会，打法更是追求最大杀伤力，专攻要害。”

    程立也发现今天的张威和他平常认识的师叔很不一样，平常的张威对他很和善，外表看上去就像个老好人，可今天的张威就像一个杀神，靓坤带来的古惑仔足有二十多个，不过几十秒不到，全被张威放翻，程立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砰!”就在张威快要解决最后几个古惑仔时，一声巨响传遍整座酒楼。

    “枪声!?”程立心里一惊，转头看向枪声传来的方向，靓坤那里。

    靓坤拿出手枪朝天一枪，顿时吓住了所有人，连张威都停下手来。

    张威的凶猛吓住了靓坤，逼的他不得不掏出防身的手枪，不过一旦动枪，事情的性质就变了。

    “靓坤，你疯了，竟敢动枪，不怕招来条子吗？”

    香江警察对枪械管制很严格，对于枪可谓零容忍，洪兴社的当家蒋先生也不敢公然开枪，刚刚靓坤好在没有失去理智，只是朝天开枪，若是他朝张威开枪，恐怕事情就失控了。

    “你不是很能打吗？”靓坤开枪后，似乎也豁出去了，枪口对准张威，威胁道:“有本事你再打呀！”

    靓坤的枪是香江警察最常用的“点三八”，口径小，威力弱，可再怎么弱也不是血肉之躯可以抵挡，张威顿时不敢动了。

    “靓坤，警察马上就快到了，你不要乱来。”程立指着靓坤道。

    枪声太大，早就传到外面，按照香江警察的办事效率，最多三分钟就会赶来酒楼。

    “老子今天在这干掉你们，然后找个小弟顶罪，警察又能拿老子怎么办。”靓坤也豁出去了，对程立三人起了必杀之心。

    这时程老爷子走出来，越过程立面对靓坤的枪口。

    “爷爷!”程立想要阻止程老爷子，可是被他抬手拦住，张威在远处也向他摇头示意不要打扰老爷子。

    程老爷子面对靓坤的枪口，毫无惧色的慢慢走向他，每一步异常的稳健，似乎靓坤手中拿的不是枪，而是一个玩具。

    “老头子，你不要过来。”靓坤看见程老爷子走向他，持枪的手也有些微微发抖。

    老爷子虽然一头白发，可身上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气势，靓坤面对他竟然小腿肚子都在颤抖。

    “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开枪了。”靓坤打开了手枪的保险，对准老爷子的脑袋威胁道。

    “小伙子，你可以开枪试试。”程老爷子面对枪口，一脸镇定，倒是把程立急的半死。

    靓坤似乎是承受不了老爷子的气势，手一抖就扣动了扳机，可是在子弹还未出膛的那一刻，老爷子突然大喝一声，一个大步跨越与靓坤之间的五米距离。

    老爷子出手了，他的右手如同闪电一般插入靓坤的手枪，在程立惊讶的眼神中，右手食指和中指快速而准确的插入“点三八”的存放子弹的轮盘之中，接下来程立就看见靓坤手中的枪子弹乱飞，彻底散了架。

    老爷子这一下非常猛，从起落到打散靓坤的枪前后都不过一秒，完全超过靓坤的反应时间，连扣扳机的功夫都没有。

    靓坤痴痴呆呆的看着手中半截枪柄，看老爷子的眼神如同怪物。

    老爷子一击之后，似乎耗尽了全身的精力，腰也弯了下来，身子都有些不稳，张威这时飞扑来到老爷子身边扶住他，一脚踢飞靓坤。

    老爷子吐了一口白气，总算缓过劲来，转过头来对震惊的程立说道:

    “这就是功夫入髓不惧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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