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3章 戒指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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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话的时候,顾轻舟已经进去了。 军医就是要拦住司芳菲,不许她进去。司芳菲脸色更加惨白,她没有闹起来,而是默默退到了旁边。 她往外走,正好有名副官要送她。 她拉住副官问:为何她.......可以进去? 副官道:顾小姐是师座的半条命,任何人都不能阻止顾小姐。 司芳菲闻言,如遭雷击。 他们都知道。 司行霈受伤的消息封锁,只要是怕军心不稳,所以在场的不管是副官军医还是将领,全是司行霈最信任的人。 他们都知道,顾轻舟是司行霈的命,哪怕她和司慕结婚了。 他们不叫她少夫人,而是称呼顾轻舟,他们尊重她。 司芳菲的喉间,泛出了腥甜。 她从未知道这些事! 她以为,顾轻舟极其不光彩,她以为她大哥和顾轻舟的事发,会让顾轻舟抬不起头。 她甚至以为,她大哥只是享受和顾轻舟的那点神秘,并非真正喜欢她。 现在,她全部知道了。 她错了。 她的哥哥,把这个女人当命!不仅他把顾轻舟当命,他的亲信们也把顾轻舟当女主人。 单单是司行霈的威望,做不到这样的,说明顾轻舟的能耐,也被司行霈的下属们认可。 顾轻舟是岳城之母,她不仅得到了岳城将士们的尊重,她也得到了司行霈这边将士们的敬重。 司芳菲握住了唇。 .......半条命吗?司芳菲倏然感觉被什么重击,眼前直冒金星。 她站立不稳,副官扶住了她。 他的半条命!司芳菲无意识重复着这句话,半条命...... 她的唇瓣,露出一个似哭似笑的弧度来。 二小姐?副官有点担心,低声喊了句。 司芳菲脸上的笑容几乎抽搐,很怪异。 这一声让司芳菲回神。 她扯了下嘴角,努力想要挤出一个笑容来,最终徒劳无功。 她快步出去了。 顾轻舟一进门,就看到了病床上的司行霈。 他的脑袋上裹了纱布,纱布上隐约沁出血红来。 他唇色发白,肌肤失去了血色,看上去也格外的白。 白得刺目。 他这样高大的男人,肌肉精壮,可这么软软躺着,好似抽干了力气。 也许是错觉,顾轻舟感觉被像是被抽干了力气,好像瘦了很多。 她坐到了旁边,轻轻喊了声:司行霈? 没有回答。 他的眼帘轻阖,动也没动一下。 顾轻舟再次喊了句:司行霈? 她盯着他。 他此刻温顺而纯良,真像个大好青年的模样,一点也不是那个兵痞。 顾轻舟抓住了他的手腕,给他把脉。 头颅受伤,经过了西医和军医们的手术抢救,他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顾轻舟把脉的时候,没看出什么大问题,知道他现在需要的,是时间。 时间能让他的伤口愈合。 顾轻舟俯身,轻轻在他唇上吻了下:快点好起来啊。 她坐下来,把脸贴在他的手上。 顾轻舟很累,她阖眼之后,就慢慢进入了梦乡。 司行霈感受到了一抹绮丽。 那是黄昏,他母亲抱住他,站在门口的大桑树下。 夕阳璀璨,天边的云霞如锦。 淡红色的霞光落在他母亲脸上,那是世上最好看的面容。 而后,他看到了顾轻舟。 温柔又恬静的小丫头,一头青稠般的长发,迎风而动,长发似涟漪。 四周的景致格外绚丽,司行霈唇角,有了个淡淡的笑容。 他的母亲,他的轻舟,真是个好梦。 他慢慢睁开了眼睛。 霞光似乎从梦里,追到了他的眼前。 医院宽大的窗口,霞光全部铺陈,将室内映衬得温馨又温暖。 一个小小的身影,趴在床边。 司行霈一惊。 他动了下手。 他一动,发现顾轻舟也动了。她没有醒,而是更加用力抱住了他的手。 司行霈失笑。 一笑,额头就疼,他吸了口气。 顾轻舟睡得很沉,眉头微蹙。 司行霈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这一抹,司行霈吓了一跳:顾轻舟在发烧,而且是高烧。 轻舟?司行霈用力拽出了手,忍住发麻的奔着,推顾轻舟,轻舟? 顾轻舟的身子一歪,居然被司行霈推得栽倒了。 她直直栽了下去。 来人!司行霈大声道。 这样就没醒,说明顾轻舟病得很重。 到底谁把她叫来的? 司行霈的眼睛发红,气得呼吸不畅。 师座。门口的副官急忙进来。 司行霈道:叫军医! 说罢,他就摘了输液管,亲自下床把顾轻舟抱起来。 副官大惊:师座,您不能动! 这副官是邓高,十分耿直的小伙子,上前十分利落把顾轻舟抱了起来,忙对司行霈道:属下来,属下来! 司行霈瞥了他一眼。 眼神里格外不满。 邓高也不管了,反正不能让师座这样下床。 军医说了,师座需得卧床十天以上,现在最好动都别动一下。 属下这就去叫军医,师座您快躺好了。邓高道。 司行霈道:在这里加一张床,就把她放在这里。 邓高道是。 这边惊动了,那边很快军医就过来了。 推了一张病床过来,军医对司行霈道:顾小姐高烧,只怕是风寒感冒。 顾轻舟的病,不仅仅是风寒。 她这么一路乘车而已,颠簸中并没有减轻她的病情。 .......要输液。军医道,没什么大碍,师座放心。 司行霈哪里能放心? 他紧紧蹙眉。 顾轻舟的病床,就在司行霈的旁边,她安睡中像个乖巧的细瓷娃娃。 这叫什么事?司行霈苦笑。 两个人,都病倒了。 司行霈想起了什么,对邓高道:你回去,把我上次订制的戒指取过来。 啊? 快去!司行霈眼眸一沉。 邓高回神般:是是,属下这就去。 他知道那枚戒指放在哪里的,也知道那枚戒指做什么用,更知道那枚戒指的分量。 只是........ 现在要戒指,难道师座打算在病床上求婚吗? 这也是够奇怪的。 算了,师座原本就是个不拘小节的人。 邓高想着,如果师座结婚的时候,大家就有婚宴吃,可以吃肉喝酒,真是一大幸事。 他兴高采烈的回去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