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厄运鹅
见无霜没有马上拒绝,小黑鹅立即狮子大开口,“五只。” 听着它漫天开价,无霜知道它一定是有把握,心中窃喜的同时,也不想让它如愿,不然就以它得寸进尺的性子,日后就再也管不住了。她很冷静的就地还价:“一只鹅翅膀。” “你……”小黑鹅跳了起来:“你还得这也太狠了,翅膀本就没有多少肉,两口下去就没了。” 敢情您还真清楚,是不是馋的时候还啄自己两口,无霜这么想着,没敢直说,她知道若真说了,小黑鹅说不定就敢真与她翻脸,闹个天翻地覆,再将她拽进那秘林里去。 “最多加一只鹅腿。” “一只,再少,免谈!”小黑鹅气得小胸脯一鼓一鼓的。 无霜寸步不让了;“一只鹅腿,不要拉倒,你当这里的食材不要钱的,要不你天天去狩猎,继续给家里带食材回来。” 小黑鹅刚想应好,转念一想就不对了:“凭什么让我一只雏鸟出去狩猎,你身边那三个干嘛用,在家吃白食?啊,不对,还让我再帮你找一个回来,你还想让黑爷帮你养四个?” 这也太欺负……鹅了! 无霜不搭理它了,它叫嚷了一会儿,最后不甘不愿地道:“那加一只腿就加一只腿。”那人也算是它黑爷的一只跑腿小弟,不找回来使唤,浪费了。“不过,丑话先说前头,黑爷帮你找,但没保证黑爷一定能找得到,若真找不出来,你也不准跟黑爷翻脸。” “这是自然。”无霜应下。 朱灵侯一边走,一边打量着无霜和小黑鹅,他的态度非常明显,看到无霜的时候是眉开眼笑,瞥到小黑鹅是一脸的嫌弃。不过,他瞅了半天,还是瞧出了些端倪;“它开了灵智?” 正常来说,只有四阶灵兽才能开灵智,寻常的灵兽只是能死板的接受命令而已,可眼前只小黑鹅有些活泼得过了头,尤其是那双眼睛,贼亮得让他都有些不安。 无霜心思一动,顺着朱灵侯的话就承认了一部分:“它是聪明些。”只是这个些,是很多些,多到能吓死人。 “是吗?”朱灵侯犹豫了一下,伸手来拎小黑鹅,小黑鹅哪愿意让他得逞,灵活的闪过了他的手指,不过它的动作还是慢了一些,朱灵侯碰着了它的身子,不小心拽下了几根细细的绒毛。 朱灵侯突然就脚下一个趔趄,以一种极诡异的姿势摔了个狗啃泥,差点儿没磕掉他的大门牙。看着好端端的平地,他哆嗦着从地上爬起来,瞪着一脸无辜的小黑鹅,吼得朝天响:“我就知道,它就是一只厄运鹅,靠近它绝对没好事!” 无霜忙去扶他:“老师,意外,这只是意外。” 朱灵侯可没那么好哄:“对,只是意外,夜云鹅最大的本事就让人意外的憋屈死!” 那些人的死法,他都不想重述。瞧这只就知道,雏毛都还没退,就能让他摔跤了,若真让它升阶长大,那日后还不得祸害一方?而且,曾经有人因为夜云鹅的这种特殊属性,将它收为召唤灵兽,想让它只祸害对手,结果事实证明,这家伙的厄运是针对所有人的,不分内外。 他严肃的看着无霜,再次道:“若是有一天它给你来了伤害,那就是它先违背了契约在先,你也不必再念及什么情份,一定要赶它走。”无霜这丫头瞧着像是个计较的,实际上却最讲情份,你对她好一分,她能还你三分。 无霜一怔,用意识询问小黑鹅:“真是你?” 小黑鹅梳理着自己的绒毛:“这怪不得我,我真没想如何的,是他先冲我动手的,你瞧瞧,他都把这快要拨秃了。” 无霜瞥了一眼,根本就看不出那儿的羽毛有什么变化,离秃还早着呢。不过她却心中有数了,这小黑鹅身上的厄运有没有,还得两说,但它的战斗力绝对不小,而且还很诡异,甚至连老师不留神都会中它的招。 无霜只得道:“以后,你不要乱来。” “我不会主动找他们的茬,但他们要来招惹我,那可怪不得我了。”小黑鹅扭着屁股,在她肩头上转了个圈,然后爬了下来,轻啄了她的脸一口:“不过你也死了那条心,我是绝不会让你有机会破了我们之间的契约的。” 想赶它走,没门儿。 无霜:“……” 看来,要丢掉它,果然是不可能的。 一路上,朱灵侯的气都没消,怎么瞧小黑鹅怎么扎眼。无霜干脆向他请求,今天暂且让她先回自己的小楼住一晚,朱灵侯犹豫了一下,倒是出乎她意料的答应了。 无霜甚至忍不住腹黑的想,只怕是因为有小黑鹅在,老师才敢这么放心她的安危,终究院长和那一众老师们逃跑的速度,现在还让她记忆犹新。 回到之前所住的小楼里,看着厅内熟悉的一桌一椅,墙上摆设以及小小的装饰物,一切都如旧,甚至连桌上还摆着她最爱的花束,仿佛她根本就没有离开过一样。无霜心底升起了一种真正回到家里来的感觉,这种感觉是她在云府里住了十几年,也不曾有的归属感。 小黑鹅拍打着翅膀,前前后后,楼上楼下跑了一遍,最后霸道地强占了以前小狼的房间。所有人都没理它,由着它折腾。 阿森打开橱柜,拿出多日没有使用过,却依旧洗得如新的一样的茶具,道:“偶尔,老师会让我回来打扫一下。我现在去泡茶,您要不要先去梳洗一下?” 无霜摇头,叫住了阿森,追问:“真的没有疾风的一点线索吗?” 阿森点点头,又摇摇头,慢半拍的解释道:“我与朱灵侯没有发现可用的线索,但我感觉得到他现在应该还活着。” “连怀疑的对象也没有?”无霜有些不死心,终究学院里的老师也不是很多,一个一个查的话,怎么着也能查出些问题来的。 “没有。” 无霜知晓,阿森的话从来没水分,但偏偏是这样,才让人不安。 “到底是什么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