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第九十三章终
不满60%请过一天再来看吧~ 接着许星洲绝望大叫:“我不是我没有!我没有抢成功好吗!少空口白牙污我清白!我喜欢撩妹但我也尊重妹子的意愿……” 秦渡磨牙道:“你等着就是。” 许星洲几乎是怂巴巴地道:“我、我那天晚上真的没想到会和你再见面,不是说我能接受和你约架……我小身板不行,打不过的,没有练过跆拳道……” “你不是和我叫嚣你练过跆拳道和柔道么?”秦渡不以为意道:“会柔道也不算我欺负你。” 许星洲:“……” 许星洲绝望地想起,自己的柔道好像是在幼儿园兴趣班学的……跆拳道是拿着程雁的黑带自拍过……但是这也太傻逼了怎么能说出口…… 许星洲心虚至极:“那、那是当然!” “我从小可就是柔道小公子,西伯利亚大白熊认证过的。”许星洲道:“约架的事情万不会赖账望你知!到时候别被我打哭就行,医药费请你自己负责我这个月穷得很。” 秦渡从善如流地比了个ok,说:“那就约个时间?” “……” 许星洲想了不到半秒,立即一扯自己的帆布挎包,拔腿就冲进了206教室!里头老教授刚到,正在电脑上拷课件——经济学院的这个老教授酷爱板书,黑板上赫然一列‘参数估计与检验’。 许星洲判断自己已经安全,哼了一声:“约个唧唧。” “也不嫌丢脸,”许星洲嫌弃地自言自语:“都这岁数了还要和人约架,十年长八岁。岁数都活到娘胎里去了。” …… 程雁早上痛经没来上课,许星洲剩下的俩室友则学习积极性非常高,此时就坐在第一排的正中间——敢坐这位置的人都相当有种,许星洲解决完了人生危机,当机立断坐在了最后一排。 最后一排人迹罕至,许星洲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摊开统计课本。 星星点点的金光透过云层,窗台上尽是雨水,一只胖麻雀栖在窗外,许星洲被吸引了目光,好奇地打量窗外一小团麻雀巢。 那只小麻雀胖得像只糯米团团,好奇地对着许星洲歪了歪头。 胖麻雀圆滚滚一只,又骗我养麻雀!许星洲心里顿时乐开了花,小心翼翼地也对着麻雀歪了歪头。 “浪货。”秦渡的声音响起:“连麻雀都撩?” 许星洲:“……???哈?” 接着她旁边的桌椅板凳一震,秦渡一屁股坐了下来,又一手勾住了她的肩膀,使劲儿拍了拍。 许星洲像吃了坨难以言喻的屎:他居然进来了?来听这门课干嘛?!闲得没事做了吗…… 秦渡打眼看上去实在不像个国内大学生——别说大学生,他连学生都不像。这个青年气质闲散且颓废,卷发遮着眼睛,一身潮牌,像个玩世不恭的、英俊的流氓,这种人往教室里一坐,有种说不出的碍眼。 许星洲怒道:“别碰我!” 秦渡二话不说,啪地拍了下许星洲的脑袋:“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我今晚就叫人堵你小巷子,拿美工刀划你书包。” 许星洲被打了额头,又被胁迫一把,连叽都不敢叽一声…… 他到底哪里像学生啊!鬼都猜不到这居然是个学生好吗…… 她往旁边一看,胖雀已经飞走了,只剩个空荡荡的巢。 秦渡恶意道:“亏了麻雀有脑子没跟你私奔。” 许星洲:“……” 许星洲没法解释自己是想和麻雀对话——因为这原委比撩麻雀还蠢——只能不再放屁,心里给秦渡记小本本。 不是说这个人事儿很多吗……许星洲心塞地想,这么大一个学校的学生会,能不能滚去忙学生事务,哪怕去和团委书记拍着桌子吵架也比来蹭新闻学院的统计学要好啊。 要知道统计学这种东西,和应统专业的高标准严要求不一样,他们的课程水得很,期末考试时平时成绩占比能到30%——就为了拯救一群连t检验都搞不利索的文科生的gpa,好把他们该送出国的送出国,送不出国的保研,只要别在出了问题后把师父供出来就行了。 这大概就是一流学校的非重点专业课八,许星洲咬了咬铅笔的木头,在笔记本上写下:‘96%置信区间。” 旁边的数科院牛人:“……” 许星洲走着神抄板书。她颇有点近视,坐在最后一排什么都看不清,只能凭着一股浑水摸鱼的劲儿往上写,还没写过三个字,许星洲就觉得自己对统计学的爱耗尽了。 老师在上头拿着粉笔一点一点地讲:“在满足正态分布的前提下,95%可信区间的计算公式是,μ±1.96s/√n……” 许星洲长长地打了个哈欠。 然后,她从自己的挎包里摸出只kindle,上面被她贴满了星星月亮的小贴纸,又满是划痕,显是已经用了很久了。 秦渡眉峰挑起。 许星洲的帆布挎包上印着《塞尔达:荒野之息》的林克,别了许多花花绿绿的小徽章。她身上的每个地方都色彩斑斓,细白的小臂上还贴了个幼稚的、妙蛙种子贴贴画,也难怪会把kindle贴成那个鬼样。 许星洲身上到处都透着对生活的喜爱,犹如吹过世间的、缤纷的风。 “看什么?”秦渡问:“什么书?” 许星洲一怔,道:“《高兴死了》。是一个抑郁症、焦虑症、回避型人格障碍、自我感丧失症的乐天派女人的自传。” 秦渡盯着屏幕看了片刻,嘲讽道:“乐天派和抑郁症有什么关系?这种都能出版,还翻译成多国语言,服了!还有人买账。” 许星洲霎时一腔柔软情怀一扫而空,觉得不能和理工男沟通!可是她命门还被人攥手里呢,简直敢怒不敢言…… 如果小时候真的学了柔道就好了,许星洲心想,可以现场就把秦渡这个混蛋打粘在地。 秦渡感应到什么似的嘲道:“对师兄尊敬点,要不然晚上堵你小巷子。” 许星洲又气又怒,都快带哭腔了:“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师兄可没欺负过你,”秦渡懒洋洋地往后一靠,盯着许星洲的眼睛,慵懒地说:“是你主动要和师兄约架的,师兄我只是提醒你咱有个约定而已。” 许星洲有口难言:“我……” 秦渡眯起眼睛道:“不是你说的吗?” “这些小姑娘就由我带走了,”秦渡不经心道:“想找爸爸我算账我随时奉陪,爸爸跆拳道黑段柔道精通!只要你能找到我,约个时间,我一定让你……” “好好出……”秦渡朝椅子上一靠,颇觉有趣地盯着许星洲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完那段羞耻的台词:“这、一、口、恶、气。” 秦渡一边念,一边意识到这姑娘生就了一双干净执着的眉眼,犹如寒冬长夜中不灭的火光。 他看着那双眼睛变得水汪汪的。那姑娘眉毛一抽一抽,嘴唇发抖,脸蹭地涨红,几乎要被他逗弄哭了。 “你……你……” 许星洲羞耻到想杀人,一早上秦渡用约架用柔道用跆拳道和‘师兄’二字折磨她脆弱的神经,终于碰及了她两个周都不愿回想的、羞耻且中二病的过去—— “——你他妈给老子滚!” 许星洲怒吼着,抄起那本足有一斤半重的应统,在课堂上朝秦渡师兄劈头盖脸地砸了过去。 - 天气放晴,榆树枝头喜鹊啁啾,灿烂的春光洒进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教室。 “年轻嘛,”老教授宽容且慈祥地说:“我完全理解同学们上了大学之后日益增长的交|配需求。” 下面爆发出哄堂大笑。 许星洲虽然惯于做最特立独行的野鸡,却这辈子都没出过这种洋相:她居然和另一个、完全没人认识的秦渡一起站在教室前排——许星洲乱七八糟地想起这位老教授睚眦必报,连上课迟到都得站在讲台上高歌一曲‘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在课堂上闹出这种乱子来,老教授多半要扒她一层皮。 “但是暴力是不对的,”老教授道:“我强烈斥责许同学诉诸暴力的行为!扰乱课堂秩序尚在其次,在公共场合侵犯同学的人身权利,甚至让我觉得我们的教育出了问题。师者教书育人,我希望你在这里对这位……” 老教授看着秦渡,让他自报家门。 秦渡从善如流地道:“秦渡,老师。我是数科院大三的。” 许星洲一听颇想现场呕血,老教授说:“好。我希望你在这里对你的秦师兄说一声‘对不起,师兄,我不应该打你。’” 他是故意的!这个老教授绝对是故意的! 许星洲眼泪水儿都要呲出来了,求救地望向自己剩下的俩学霸室友……学霸室友不为所动,甚至举起双手,做好了鼓掌的准备。 人间没有真情…… 许星洲只得认清形势,屈辱地道歉:“……对不起,我不该打你。” 老教授正准备点头让他们滚下去,秦渡却告状道:“老师,许同学没有叫我‘师兄’。” 许星洲:“……” 老教授讶异地问:“你想让她叫你一声师兄?” 秦渡看了一眼许星洲,继而十分凝重、万分正式地点了点头。 它特别就特别在它是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美国禁酒令时期的风格,连门口都不太好找——外头是个长得平平淡淡的副食店,还晒了些腊肉,甚至还有个守门的。装作是个副食店的样子,可里头却是个嗨得很的pub。 许星洲一听就觉得好玩,就在一个冷雨纷纷的夜里偷偷溜出了宿舍,特地喷了点香水,还拖着程雁一起——美其名曰给程雁买单,让她顺便体验一下资产阶级腐败的生活。 许星洲的人生信条就是“生而为人即是自由”,其次是“死前一定要体验一切”——她的座右铭是活到八十就要年轻到八十。 去个个把酒吧,在她这连事儿都不算。 …… 酒吧门口‘1929’的牌子在夜风里晃晃荡荡,天刚下了场雨,石板路上映着灯红酒绿、水光山色。 那酒吧十分好玩,且富有年代感,照明还用了上世纪流行的霓虹灯管。它为了掩盖自己是个酒吧的事实甚至还在店里挂了一堆香肠,许星洲捏了下,里头灌的是货真价实的火腿。 “副食店”柜台后一扇绿漆破木门,长得犹如储藏室,十分欲盖弥彰。 程雁站在门前十分扭捏:“我不想进去……” 许星洲怒道:“你就这么没有出息吗程雁,你都快二十了!连个夜店都不敢进!你是因为害怕你妈吗!” 程雁:“我妈确实很可怕好吧!” 许星洲不再听程雁扭麻花儿,硬是将比她高五公分的程雁拖进了小破门。 - 那扇破门里仿佛另一个世界,里头灯光昏暗绚丽,音乐震耳欲聋。紫蓝霓虹灯光下,年轻英俊的调酒师西装革履,捏着调酒杯一晃,将琥珀色液体倒进玻璃杯。 程雁终于摆出最后的底线:“我今晚不喝酒。” 许星洲甚是不解:“嗯?你来这里不喝酒干嘛?” 程雁说:“——万一断片了不好办。咱俩得有一个人清醒着,起码能收拾乱摊子。我觉得你是打算喝两盅的,所以只能我滴酒不沾了。” 许星洲眼睛一弯,笑了起来,快乐地道:“雁雁,你真好。” 他们所在的这个俱乐部灯光光怪陆离,她的笑容却犹如灿烂自由的火焰,令人心里咯噔一响。 程雁腹诽一句又跟我卖弄风情,陪她坐在了吧台边上。 程雁要了杯没酒精的柠茶,许星洲则捧着杯火辣的伏特加。程雁打量了一下那个酒瓶子上赫然在列的‘酒精含量48.2%’——几乎是捧着一杯红星二锅头。 程雁:“你酒量可还行?” 许星洲漫不经心地说:“那是,老子酒量可好了,去年冬天去俄罗斯冰川漂流,在船上就喝——喝这个。” 许星洲又痛饮一口,毅然道:“我一个人就能——能吹一瓶!” 程雁:“……真的?” 许星洲怒道:“废话!” ………… …… 那杯伏特加许星洲喝了两口,就打死都不肯再喝,毕竟那玩意实在是辣得人浑身发慌。于是许星洲把杯子往旁边推了推,靠在吧台边一个人发怔。 程雁在旁边打了个哈欠,说:“这种会所也蛮无聊的。” 许星洲盯着酒杯没说话,沉默得像一座碑。 程雁知道她有时候会滚进自己世界里呆着,就打了个哈欠,将自己那杯柠茶喝了底儿净,到外面站着吹风去了。 紫色霓虹灯光晃晃悠悠,像是碎裂的天穹。 许星洲坐在灯下,茫然地望着一个方向,不知在想什么。 片刻后,调酒师将冒着气泡的玻璃杯往许星洲面前一推。 调酒师礼貌地道:“一位先生给您点的。” 许星洲低下头看那杯饮料,是一杯柠檬和薄荷调就的莫吉托。她又顺着调酒师的眼光看过去,吧台外闹腾着、乌乌泱泱的一群人,角落里有个颇高的、男模般腿长的身影,大概就是调酒师嘴里的那个冤大头。 许星洲的视线灯红酒绿,模模糊糊,一切都犹如妖魔鬼怪——她使劲揉揉发疼的眉心,强迫自己清醒。 调酒师以一块毛巾擦拭酒瓶,说:“杯子下面有他的手机号。” 许星洲在杯子下面看到一张便笺纸,上头写了行电话号码和一个潦草汉字——她盯着那张纸看了一眼,就将它一卷,扔了。 调酒师被那串动作逗得微笑起来,对许星洲说:“祝您今晚愉快。” 许星洲嗯了一声,迷茫地看着那群红男绿女。 她根本没把那个给她点酒的人当一回事,只漫不经心地扫视全场。许星洲面孔清汤寡水,眼角却微微上扬,眼神里带着种难以言说的,因活着而热烈的味道。 调酒师颇投她的缘,随口问:“姑娘,你一个人来喝酒,又有什么故事?” 许星洲没回答。 突然,酒吧那头传来推搡之声。 “让你过来你不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不爽地道:“他妈的躲在这里干嘛?看你哥我不顺眼是不是?” 许星洲眉毛一动,朝那个方向看去。 调酒师莞尔道:“别看了,小情侣吵架而已。” 许星洲:“……” 角落里那女生十分抗拒,拿着包往那男的身上拍,那男的大概喝的也有些上头,牛脾气上来了,直接拉着女生往隔间里扯。 那个隔间里,恰好就是非常闹腾的,灯红酒绿的那一群人,里头大半都是女孩。 许星洲盯着那个方向,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在外面这样好看吗?有什么事不能回去说?”那个女生一边尖叫一边拿包抽那个男生:“陈两蛋你他妈的是个死流氓吧!我不想和你们呆在一起了——!你听到没有——!” 许星洲没听见别的,只听见了‘流氓’二字,登时热血上头。 许星洲对调酒师说:“你问我有什么故事?” “——我的故事太长了,一时说不完。” 许星洲停顿一下,严肃地对调酒师道:“但是你要知道的是,今晚也会成为我的传奇的一部分。” 然后她站起了身。 - ……………… ………… 时间拨回现在。 雨汽刷然吹过,f大理教,三楼会议室。 会议室里足足几十人,传奇女孩许星洲低着头,装做自己是个蘑菇。 ——没人会分神关心一个想找时光机的许星洲,大家都忙于自己的破事儿,新学生会主席将任务一个个地布置下去,谭瑞瑞在一旁奋笔疾书,记着这个周的工作安排。 许星洲以头发遮了大半面孔,冒着生命危险偷偷瞄了一眼——那叫秦渡的青年人个子足有一米八五,目光锋利却又有种说不出的野性,像一头独行的狼。 ……鬼能猜到这居然是他们学校的,学生。 许星洲思及至此,简直悲愤至极…… 他应该没注意到这里吧?反正先捱过这几分钟,等散了会我就要逃离地球……许星洲乱七八糟地想:他肯定没注意到我,估计第一眼也认不出来我是谁,毕竟那天晚上灯光那么妖魔鬼怪…… 这头许星洲绞尽脑汁思考怎么逃脱,那头终于散了会,谭瑞瑞将宣传部的工作内容整理完毕,本子往桌上一磕,对许星洲说:“副部,完事儿了,走了。” 许星洲如蒙大赦,当即拿了本子站起了身。 谭瑞瑞将许星洲往旁边儿一扯,小声问:“你和秦渡有什么恩怨……” 她声音特别小,秦渡却抬起了头,漫不经心地朝他们的方向看了过来。 许星洲立即低头躲开了他的目光。 谭瑞瑞见状,越发确信他们中间一定有过什么不可见人的腌臢故事。她瞥了一眼秦渡,秦渡漫不经心地玩手机,浑不在意这边发生了什么事儿。 谭瑞瑞狐疑道:“你到底和他有什么恩怨?你见了他怎么跟耗子见了猫似的?” 许星洲道:“耗子见了猫不过是见了天敌,我见了他等于见了我不能直面的过去!你每一次提起他的名字都是对我的二次伤害,并且令我身处被凌迟的危险之中,请你不要说了。” 谭瑞瑞由衷叹道:“你怕的东西居然是秦渡!服了,秦渡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什么时候和秦渡结的梁子?” 许星洲连着被戳心窝了三次,说:“你这个问题,问的不对。” 谭瑞瑞吃了一惊:“哈?秦渡对你用刑了?” 许星洲被戳心窝第四次,战战兢兢地说:“……你得问,” ——她身后的暮色中,秦渡终于将手机一放,沉沉地看了过来。 许星洲浑然不觉,小声咬耳朵道: “——你得问,我对他,做了什么。” 那个周的周二,许星洲打听到附近新开了家很嗨的、十分有趣的酒吧。 它特别就特别在它是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美国禁酒令时期的风格,连门口都不太好找——外头是个长得平平淡淡的副食店,还晒了些腊肉,甚至还有个守门的。装作是个副食店的样子,可里头却是个嗨得很的pub。 许星洲一听就觉得好玩,就在一个冷雨纷纷的夜里偷偷溜出了宿舍,特地喷了点香水,还拖着程雁一起——美其名曰给程雁买单,让她顺便体验一下资产阶级腐败的生活。 许星洲的人生信条就是“生而为人即是自由”,其次是“死前一定要体验一切”——她的座右铭是活到八十就要年轻到八十。 去个个把酒吧,在她这连事儿都不算。 …… 酒吧门口‘1929’的牌子在夜风里晃晃荡荡,天刚下了场雨,石板路上映着灯红酒绿、水光山色。 那酒吧十分好玩,且富有年代感,照明还用了上世纪流行的霓虹灯管。它为了掩盖自己是个酒吧的事实甚至还在店里挂了一堆香肠,许星洲捏了下,里头灌的是货真价实的火腿。 “副食店”柜台后一扇绿漆破木门,长得犹如储藏室,十分欲盖弥彰。 程雁站在门前十分扭捏:“我不想进去……” 许星洲怒道:“你就这么没有出息吗程雁,你都快二十了!连个夜店都不敢进!你是因为害怕你妈吗!” 程雁:“我妈确实很可怕好吧!” 许星洲不再听程雁扭麻花儿,硬是将比她高五公分的程雁拖进了小破门。 - 那扇破门里仿佛另一个世界,里头灯光昏暗绚丽,音乐震耳欲聋。紫蓝霓虹灯光下,年轻英俊的调酒师西装革履,捏着调酒杯一晃,将琥珀色液体倒进玻璃杯。 程雁终于摆出最后的底线:“我今晚不喝酒。” 许星洲甚是不解:“嗯?你来这里不喝酒干嘛?” 程雁说:“——万一断片了不好办。咱俩得有一个人清醒着,起码能收拾乱摊子。我觉得你是打算喝两盅的,所以只能我滴酒不沾了。” 许星洲眼睛一弯,笑了起来,快乐地道:“雁雁,你真好。” 他们所在的这个俱乐部灯光光怪陆离,她的笑容却犹如灿烂自由的火焰,令人心里咯噔一响。 程雁腹诽一句又跟我卖弄风情,陪她坐在了吧台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