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酒后吐真言
当晚回家，秦立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睡不着。 一直以来，秦立诚都将吴兆明当成兄长看待，对他言听计从。 现在，昔日对他关照有加的兄长竟然要“害”他，秦立诚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回事。 夜色如墨，秦立诚睁大眼睛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吴兆明到底为什么要坑他？ 也不知过了多久，烦躁难耐的秦立诚实在忍不住了，拿起手机想要打给吴兆明问个明白。 凝视着手机屏幕上熟悉的号码，秦立诚轻叹一声，打消了这想法，将手机扔到了一边。 既然吴兆明不可信，秦立诚决定明天向张铭好好了解一下冯远征的为人，看看他说的是否靠得住。 吴兆明指使吴妈做假证，并躲到乡下去，这事已得到验证。 至于那天吴兆明是否以学术研讨会为借口，故意设套让他去帮莫锦隆针灸，现在还不得而知。 这事非同小可，秦立诚一定要想法设法弄清楚。 次日下午，张铭打电话给秦立诚落实晚上吃饭的事。 秦立诚爽快的答应下来，但暗示张铭别叫其他人，以免人多嘴杂。 张铭巴不得和秦立诚独处，拉近关系，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当晚，在一间酒楼的小包房里，张铭和秦立诚推杯换盏，喝的不亦乐乎。 张铭作为办公室主任，酒经考验，为了巴结秦立诚，喝酒时表现的积极主动。 秦立诚想从张铭口中多了解冯远征其人，频繁劝酒。 “立诚老弟，想不到你这么能……喝，我再敬……敬你一杯！”张铭伸手用了拍了一下秦立诚的肩膀。 两瓶酒所剩无几，为了从张铭口中套出真话，秦立诚今晚彻底豁出去了。 “张哥过……过奖了，今晚高兴，必须一……一醉方休！”秦立诚故作豪爽道。 上大学，秦立诚最多喝过一斤二，一点事没有；上班后，由于工作关系，很少放开喝，医院里很少有人知道他的酒量。 为了配合张铭，秦立诚装出一副喝多了的样子。 “没错，高兴，来，喝……喝！”张铭开心不已。 秦立诚喝了一大口后，将酒杯用力往桌上一放，出声问：“张哥，冯院长的酒量怎么样？” “他酒量不……不行，你知道咱们医院谁最能喝吗？” “谁最能喝？” “吴……吴院长！” 秦立诚白了张铭一眼，心中暗道：“你就算想拍新院长马屁，也不用做的这么明显吧？” 吴兆明酒量虽不错，但也就半斤左右，秦立诚对此再清楚不过了。 “不可能，张哥，要我说，吴院长都不如你能喝。”秦立诚直言不讳。 就拿今晚来说，张铭至少喝八两了，吴兆明确实不如他。 “立诚，你虽是吴院长的铁杆，但这事却是被忽悠了。”张铭一脸得意，“我亲眼见吴院长喝过这么多，而且一点事没有，一直打牌到天亮！” 看着张铭比划的一斤二两的手势，秦立诚满脸疑惑：“不……不可能吧，吴院长能喝这么多？” “骗你干什么，我亲眼所……所见。”张铭脸上的得意之色更甚了，“三月中旬，市里创建全国卫……卫生城时，省里组织初……检，省卫健委一位副主任带队，吴院长负责接……接待，那天晚上他至少喝了一斤……二，只多不少！” 张铭没必要在这事上撒谎，看来吴兆明在喝酒上也是深藏不露。 “喝这么多，还能打牌到天亮？”秦立诚饶有兴趣的追问。 “没错，我起先也以为他喝多了，谁知一点事没……没有，”张铭伸手在桌上一拍，“后来，莫……莫总来了，吴院长陪着他打……打牌一直天……天亮！” 仿佛怕秦立诚不信，张铭补充道：“我一直在现……现场为他们服……服务！” “莫耀南？”秦立诚出声问。 莫锦隆有两个儿子，大儿子莫耀东，任锦隆集团副董事长，二儿子莫耀南任总经理。 张铭晃了一下脑袋，点头称是。 “听说，吴院长和莫总的关系很好？”秦立诚试探着问。 一直以来，秦立诚眼中都只有业务，很少关注其他方面的情况。 张铭是中医院的大管家，八卦新闻没人比他知道的多。 “这还用说？”张铭压低声音道，“据说，吴院长能扶……扶正，就是莫总发……发的话。就算没有老……老爷子这档子事，冯院长也是兔子的尾巴——长……长不了！” “立诚老弟，不瞒……你说，我就是觉得冯院长迟……迟早要被挤掉，才催着他把我提升为副……副职的。”张铭的声音压得更低了，“谁知还是慢了一……一步！” 酒后吐真言！ 这些话如果不是喝多了，张铭绝不会说出口。 秦立诚听完，满脸惊诧，想不到张铭的判断如此准确，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你对冯院长怎么看，我听说他在那方面不够自律？” 秦立诚只是以那方面代指，并未具体说哪方面。 张铭如果在清醒状态下，绝不会上当，但这会得另当别论了。 “老弟，你的消……消息挺灵通吗？呵呵！”张铭笑着道，“我知……知道了，你一定是听黄……黄娟说的！” 如果冯远征还在任，秦立诚绝不会承认，免得连累黄娟，这会则另当别论了。 “冯院长刁难黄娟的事不会是假的吧？”秦立诚不答反问。 张铭用力点了点头：“当然是真……真的，冯院长确实优这方面的爱……爱好，黄娟不答……答应，他就将其调到南门街诊……诊所去了。” 秦立诚相信黄娟不可能拿这事骗他，张铭的话印证了他的猜测。 “冯院长虽有这点以……以外，其他方面我敢拍……拍着胸脯保证，绝……绝对没问题！”张铭略显激动道。 “哦，张哥，看来你对冯院长的情况很了解？”秦立诚试探着问。 “那当然了，丰坤建设的刘总为了摆……摆平冯院长，没少下功夫，但他却不为……所动。”张铭满脸神秘之色，“我亲眼见到姓刘的将银行卡送给冯……冯院，被他从窗……窗户扔出去了！” “真的？” “当然是真……真的，这事我怎么可能乱……乱说呢！”张铭满脸严肃，不苟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