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自我怀疑的贞德·Alter

                        迪昂在一边问：“所以我们还要继续试探几次？”
    贞德·alter说：“试探到那个男人愿意出来为止，毁灭法兰西这种事也需要继续，早上消灭法兰西，下午就集合，有机会就突袭他们，如果有落单的从者就更好了。”
    迪昂说道：“他们不太可能会给出这样的机会。”
    “……也对，毕竟对面有曾经的我。”贞德·alter想到那个依旧圣洁如白莲的自己，顿时气得直咬牙。
    毁灭法兰西这个背叛了她们的国家有什么不好？这片土地还有什么可留恋的？曾经为了他们才站出来举起旗帜，结果却遇到了背叛，这早就将她的心伤透了，还有什么理由让自己继续护着这一片可悲又可笑的土地？
    现在由于多出来了个莫离的原因，本应该充斥在整个法兰西土地上的怪物军队大幅度减少，贞德·alter只好将吉尔派遣出去搜集更多的战士。
    宫殿中沉默了好一会，贞德·alter才向迪昂问：“迪昂，你也已经跟我连续出征两次了，你觉得我和她，谁才是真正的贞德？”
    一想到过去的自己竟然在质疑自己，而自己还确实动摇了，这让贞德·alter相当的疑惑，她也隐约感觉到自己似乎不太对劲。
    迪昂说道：“关于这点，我这个外人并不清楚，但根据我们从那些法兰西人民那边得知的信息来看，你的记忆确实是对的，你被处以火刑，还遭到了背叛，尽管主要的叛徒已经被杀死了，但大量曾经的叛徒依旧存在，这跟你的记忆也完全对得上。”
    “那些本来就软弱的法兰西大人物们不支付赔款，而且没有派出任何人和军队来尝试救你，在战争的最后他们竟然软弱到身为反败为胜占据了大优势的一方想要跟敌人和谈，并且在诺尔斯背叛你的时候彻底软弱了。虽然可笑，但这就是这片土地上发生过的事实。”
    迪昂总结道：“光从你跟我们说过的这些记忆来判断的话，我只能得出你是真正的贞德这个结论。”
    “是吗……”贞德·alter回应一句就沉默了下去。
    
            
                        “不管如何，我已经一无所有了，在他们背叛之后，在我遭到了火刑之后，我唯一对他们剩下的只有炽热的仇恨。”
    贞德·alter紧咬着牙，痛恨地说：“麾下的士兵离我而去，渴求的民众四处逃亡，国王背叛了我，而主教则以神的名义将我处以极刑，也就是说我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错的不是我所相信的对象，而是容许我存在的这个国家错了，既然如此，我必须纠正这个错误，曾经的贞德是错误的。”
    “我必须纠正这个错误，曾经的贞德是错误的，那我怎么能不听从他们的决定，将一切都归于虚无呢，正因为我的救国行为本身就是一个致命的错误啊，诺尔斯那个叛徒能轻易的出卖我和法兰西，后者或许没有法兰西大人物的推手，但出卖我这件事肯定不止是他一个人就能做到的。”
    说到最后，贞德·alter露出了个渗人的笑容，越是想到曾经的背叛和临死前的场景，她的怒火就越发炽热。
    迪昂见状劝说道：“贞德，不要这么钻牛角尖，遭遇了背叛，你的复仇是正确的，但那些对发生的事无能为力的老人与小孩呢？难道他们也是叛徒吗？难道他们也是导致你死亡的元凶？那些被你拯救的人，为了法兰西和这片土地上的人民而举旗的你，难道真的认为他们也是叛徒和所谓的错误吗？还有那些刚刚出生的婴儿难道也是有罪的吗……”
    “……”贞德·alter被说得脸色难看，但她却没有急着否认，而是进一步加深了对自我的审视。
    如果说老人有动机的话，那小孩呢？难道全部的小孩都有动机？就算他们真的有，那婴儿呢？婴儿甚至还没成长，别说能力了，恐怕就连动机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写。
    “哼，曾经的救国圣女难道真要变成杀人如麻就连婴儿都不放过的魔女么？”在一旁听着的老年李书文也开口说话了。
    “如果是这样那还真是可笑啊，因为你的存在才能让许多的法兰西人民得以继续安家立业生孩子，结果你反过来要杀死那些得到了你的庇护才能得以生存的人民，甚至是那些因为你才能成功出生在这个世界上的婴儿你真的也想一起杀掉么？他们的存在应该是你功绩的证明吧？那些因为你才能得到拯救的小孩应该对你心怀感激才对吧？”
    为了保证李书文的战力，而且也只是为了应对莫离，所以贞德·alter并没有额外给他添加狂化的咒语，保证他有最高的理智来面对那个强敌。
    以至于现在李书文总算搞清楚了状态，虽然他并没有参与狂化从者们摧毁城市杀死每一个法兰西人民的前期过程，但这不妨碍他从那交谈的话语中听出瘆人的过去。
    李书文的话配合迪昂，相当的诛心。
    
            
                        “是啊……本应该是这样才对。”贞德·alter深入了深深的疑惑当中。
    贞德·alter纠结了一会后才放弃这个话题：“算了，现在讨论这个没有多少意义，等到最后，我跟曾经的自己分出胜负的时候，答案自然就会出现，做好准备吧，我们今天就不继续进攻了。”
    贞德·alter不再与两位从者交谈，而是来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夜空，时不时皱起眉头，像是在思考什么让她难以判断的事。
    迪昂向李书文询问：“李大师，你有办法面对你那个同胞么？那个使用着方天画戟的男人。”
    李书文沉默了一会才说道：“老实说，现在的老夫并无把握，你们没有试探出来他的具体信息，他也似乎在有意避开与你们直接交战，唯一的信息就是他能完全压制贞德，而且还有迅速屠杀怪物军团的能力，你们连他最强的力量都没试探出来，不过一切只有打过才知道。”
    “需要打过才知道么？”迪昂对此并不感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