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承
“哎...主人,我都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 听到琴珏明显还是在为梦羽说好话,紫露整个人觉得天都塌了。 “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琴珏瞧着紫露一张天塌脸,觉得这里面应该是有曲折的,被挑起了兴趣,赶紧问道。 “大大的不妥!” 紫露颓唐地把双手搭在琴珏的肩上,一阵摇晃,似是要死要活。 “为何?” 琴珏都快要被紫露给晃晕了,赶紧抓住紫露的手,让他停下来。 “主人,在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道理可讲的。只有拥有强大的实力,你才有讲道理的权力。明白了吗?” 紫露收了手,语重心长地说道。 “不明白。” 果不其然,琴珏又不明白了。 “算了,不明白,不要紧。以后,你自然会明白的。不过,这句话,你要好好记住!” 紫露也知说了等于白说,但还是说了。 其实,在紫露的心里,对于琴江的做法并不认同。 当然,这除了个人情感因素以外,更多的是来自于琴江这般做法的失之偏颇。 虽然琴珏年纪小,但是若是一直不让他接触人情冷暖,他便一直都只会是那个还在昆仑山上懵懂无知的少年。 既然已经脱离了那纤尘不染的昆仑山,来到这山下的红尘俗世,就应该在他们这些近乎而立之年的成熟男子引导下,逐渐地去接触人情世故,逐渐地去接触人情冷暖。 即使他当时不懂,但随着时间的流逝,经历的不断丰富,也会慢慢懂得。 可要是不接触,那就没有懂得的机会。 红尘的历练,对于琴珏的心境提升很有好处。也可增加琴珏的修为,以及琴艺。 可谓一箭三雕。 那又为何要选择放弃呢? 此时不明,不代表彼时不明。 就像有些古琴奇才一样,他们自小也没受过什么师父的指导,只是凭借着对琴曲的喜爱,阅读无数的曲谱,背诵无数的曲谱。最后,在偶然的机会下,通过高手点拨,成就一代英才。 若是没有人生阅历的积累,以及他们对古琴孜孜不倦地追求,恐怕也很难成长为之后的样子。 有些事,虽然琴珏现在不懂,但也可以让他记住某些东西。 当到了合适的时机,加以点拨,这般也定然会有出其不意之效。 很多道理,都是相通的! 故而,紫露还是决定让琴珏记住某些东西。等到了琴珏经历了相同的情况之时,再加以讲解。 紫露相信,这样是会有效果的。 “好吧!你和梦羽哥哥说话都好深奥,真是听不明白!” 哎... 又是这样... 紫露和梦羽哥哥还真是兄弟,连说话的风格都差不多。都喜欢讲这种玄之又玄的话语,还一副沧桑的模样。 琴珏对此更多的是无奈。 “好了!这些事都不着急,让我看看你的伤!” 瞅着琴珏嘟着嘴,一脸无奈的样子,紫露也觉得挺好玩儿的。 于是,又开始打算逗一逗琴珏了。 “没...没...没事。” 一提到要看伤,琴珏就一副怕怕的表情,像是恐惧的幼兽一样看着紫露,赶紧用双手捂住自己的玉臀,磕磕绊绊地拒绝道。 他才不要让紫露看呢! 待会儿,搞不好又要让人家疼了! “让我看看!放心,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紫露一脸的好人样。 “不要!” 琴珏仍旧拒绝。 那天就是这样! 说是上药,结果... 结果就...... 人家还疼着呢! “真的~我知道,你还伤着,不会动你的!啵儿~让我看看!刚刚下手有点重!” 紫露好言好语地劝慰着。 他知道琴珏心里在担心什么。那天晚上,的确用力了些,出了点血。琴珏感觉到痛,紫露知道。 “好吧!你轻点儿~” 被紫露安慰地一吻,琴珏投降了。 “嗯!” 紫露煞是温柔。 房间内倒是温馨,房间外可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二哥,这是怎么回事啊?” 甄筝的头往琴江房间的方向转了转,用眼示意。 “不知道啊~” 箫鹤耸了耸肩。 这可是盘古开天地--头一遭啊! “怎么感觉梦羽好像是变了一个人?难道琴灵还会性情突变?” 甄筝先是伸出两个手指头,表示梦羽和琴江两个人。接着,指了指第一个伸出的手指,表示梦羽。然后,面露不解。 “想什么呢?怎么可能?” 这一点上,箫鹤倒是挺笃定的,晃了晃脑子。 只不过,这箫鹤的笃定从何而来,还真是不知了。 “可是,今天梦羽的情况又作何解释?” 甄筝指了指琴江的房间,又指了指方才代表梦羽的手指头,接着露出一个怒目而视的表情,求解。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他和大哥之间的私事儿呢?” 箫鹤摇了摇头,他可解释不了。 “不会吧?琴灵不都是服从于主人的吗?又怎么会和主人之间有所嫌隙?” 甄筝先把两根手指缠在一起,接着分开,又一次求解中。 “那谁知道呢?你就是不用看也知道,今天的梦羽很反常!连最基本的主仆关系也不顾了,就气冲冲地走了。这是为何呢?任何事情的发生,在其背后都有一定的原因。但是,我们现在唯一麻烦的是,不知道原因是什么。” 箫鹤对于这种从未出现的情况,也感到懵逼。 “知道了,又如何?难道去劝架啊?” 甄筝对于箫鹤的这个讲法颇为不解。 就冲着这俩今天如此反常的表现,还去劝架? 天呐! 明天自己的脑袋还在不在脖子上啊? “这倒不完全是。知道了原因,我们也好对症下药,帮着他俩嘛!” 箫鹤表示,这样惊悚的气氛会吓死人的。 “二哥说得有道理。” 甄筝点了点头,认可了箫鹤的说法。 箫鹤对此微微一笑。 正当甄筝准备回房而转身的时候,却刚好看见甄狄脖子上的红痕。 “哥,你的脖子!” 甄筝嗷了一嗓子。 被甄筝这么一喊,甄狄下意识地用手摸了一下脖子。结果却被狠狠痛了一下,而且手上还带有血迹。 “嘶~” 甄狄倒抽了一口凉气。 “哥,你怎么受伤了?” 看见自己哥哥受伤了,甄筝赶紧关心道。 “不过是个划痕,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甄狄倒是显得平静。 “哥,走!回你房去,我帮你上药吧!” 甄筝提议道。 “不需要,好好回去韬光养晦。两天后,极有可能要迎战。” 甄狄阻止了甄筝想要替自己上药这件事,并且还平静地抛出了个重磅*。 “哥,你说什么呢?!怎么可能啊!” 甄筝可是被这个重磅*给炸得一愣。 就连在一旁站着的箫鹤,也跟着睁大了眼。 “甄筝,你都这么大了,能不能长点脑子?” 甄狄一脸的失望。 “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我怎么不长脑子了?” 这句话,刺激到了甄筝,立刻就反驳起来。 “二哥,你平日里和甄筝在一起的时间最多。若是我没有时间照顾他,还请二哥多多费心了。” 甄狄一脸糟心地把这个不长脑子的甄筝推诿给了箫鹤。 箫鹤可是一脸无辜地被甄狄给拖下水了。 “甄狄,这迎战的事,不太可能吧?” 并且,箫鹤也对甄狄的判断感到有几分怀疑。 毕竟,这好端端的,怎么可能会牵扯到迎战这件事上来呢?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而且半点端倪都没有。简直就是绝无可能之事嘛! “我从来不会判断错!” 但箫鹤的怀疑,得来的是甄狄的肯定。 “别那么自信!有些事,不一定!” 箫鹤却不这么认为。 “你们是真的不知,还是装作不知?” 甄狄压低了眉头,略带几分疑惑和几分怒气地质问道。 “甄狄,你把话说清楚!我们怎么了?” 甄狄的这句话,可是引起了公愤。 箫鹤也不甘示弱地厉声喝道。 “你们就没有发现这风晓桃很奇怪吗?我们之间素不相识,却要邀请我们去参加他们的经商大会。我们又不是商人,去参加那个什么劳什子的经商大会,干嘛?而且,你们看看他们今天的排场!波斯来的地毯,烫金的名帖,哪一样不是贵得令人发指的物什?还有,今天还出现了曦钺派的弟子,而且很明显能够看出来,他们是为风晓桃服务的!你们就没有去想过他们之间会是什么样的关系吗?你们看看那十二名女子,年纪轻轻,却内功不俗,你们以为她们是好惹的吗?拜托各位,还是好好想想吧!现在我们的处境算不得太好,几乎是前后夹攻的征兆!你们还是多放些心思在这些事情上吧!” 甄狄被箫鹤这么一喝,原本因为甄筝不懂事而引发的怒火,这会儿可是一下子就被激发出来了。就跟连珠炮似的,一股脑儿地说着,似是不吐不快。 “这...” “这...” 甄狄的话说得又急又快,还外带几分怒气。 听话的两人,基本都被吓傻了。 “呼~不好意思,刚刚有些失态。不过,刚刚我说的问题,也的确是很重要的。你们有时间,不妨好好想想。好了,我还有伤,先回房了。” 瞧着傻愣愣的两人,甄狄忽觉自己有些不太对劲,遂缓了缓辞色道。 接着,说完就转身走了,也没多说什么,给两人留下了个有些孤独的背影。 甄筝和箫鹤相互看了看,但除了从对方眼中看到疑惑,什么也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