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缘起自身
“外力终究是外力。”张芊柔摇头道。“况且，龙虎道符极难驾驭，以我现在的修为，只能发挥三成威力罢了。” “好吧。”陆锋好像早就习惯了。“你就是这种性格，如仙一般超凡，无欲所求，无事可争！” “李月婵只是年长几岁，等我到了她的岁数，一只手就能镇压她！”张芊柔道。 显然，对于输给李月婵之事，她也不是真的服气，只是嘴上强硬而已。 “等我晋升筑基境，咱俩一起揍她？”陆锋怂恿道。 “我不去。”张芊柔道。“你自己吹得牛13，凭什么要拉上我？打上雷音寺的山门，我可没这么大魄力！” 越是强大的修行之人，越是注重自己的言行，因为，一言一行都会埋下因果。 陆锋扬言打上雷音寺，只是何等狂妄之言，最后肯定要狼狈收场。 张芊柔才懒得掺和呢。 “有一件事情我想问你。”陆锋沉吟道。“当年我上了龙虎山，你们说我有大因果，庇护我需要代价，这份因果是什么？” 当年他是凡夫俗子，还不懂什么意思，可是他现在修行有成，已然明白了什么。 “应该是你命犯天煞，惹到了什么人吧？”张芊柔也不确定道。“如果你真的想知道，那就问你师傅，或者几位天师吧。” 她是龙虎山的核心，可终究年纪尚浅，很多事情，根本不让她掺和。 “我问过，他们不说！”陆锋道。 “可能是时机未到。”张芊柔道。 “时机未到？”陆锋皱眉道。 “我带着龙虎道符下山，一来到江陵市之中，就感觉到一种压抑，仿佛有巨凶沉睡，马上就要苏醒一般。”张芊柔道。“或许这种空前的压抑感，就和你身上的因果有关！” 十八道藏包罗万象，其中就有‘卦’藏，可以避凶测福，感知因果。 “我也有这种感觉，这天……似乎马上就要变了！”陆锋压抑道。 张芊柔有那种感觉，他自然也有，而且比谁都要强烈。 因为这场大变，或许跟他有关！ “我知道你重感情，对于父母的死，一直都耿耿于怀，藏有许多疑惑。”张芊柔道。“不过，那些老道让你下山，肯定隐藏着深意，你切不可自暴自弃！” “我一直隐藏极深，没有暴露肉身之秘，你就不好奇吗？”陆锋道。 张芊柔是担心他入魔，可陆锋心如赤子，怎么可能堕落？ 他一直隐藏实力，直到现在才暴露，张芊柔就不好奇？ “那些老家伙拼命保你，为此承担天大因果，甚至将斗字诀传给你。如果你没有点特殊，怎么会有这种待遇？”张芊柔看着陆锋，仿佛要将他看透一般。“只是，就算你肉身很强，可以碾压一般筑基，也配不上这种待遇。难道，你身上还有更大秘密，才让他们视如己出，不顾一切的培养你？” 陆锋根本不知道，龙虎山为了庇佑他，到底付出多大代价，可是张芊柔知道。 “我？”陆锋闻言愣住，更是迷茫起来。 先前和擎山一战，最强的状态，已经展现出来，没有任何隐藏。 可是张芊柔话意很深，难道他身上有秘密，连他都不知道的秘密？ “跟它有关系吗？”陆锋拿着一个布娃娃，上面已经布满尘埃，透露着一种诡异离奇。 张芊柔也看向那个布娃娃，然后说出这样一番话：“二爷爷让我告诉你，不是他敝帚自珍，而是斗字诀最适合你！” “我知道。”陆锋道。“其实，九字真言十八道藏相辅相成，我最想学的就是斗字诀，其他的都没有多大兴趣。” 九字真言博大精深，就算一个斗字诀，也是奥妙无穷，足以让人受益终生。 “所以，你要尽可能的变强，因为等到大变来临，你就不可能这么安逸了。”张芊柔意味深长道。 “你要走了吗？”陆锋忽然说道。 山上和山下是两个世界，龙虎山的门规极严，若是没有特殊情况，根本不容许弟子下山，更不要说是长期逗留了。 “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张芊柔摇头道。 陆锋点了点头，便看着那布娃娃，不再说话。 “说起来，我对人情世故不是很懂，那件事情还需要你帮忙。”张芊柔道。 “嗯，你说。”陆锋心不在焉道。 “七爷爷年轻的时候，也曾来过江陵市，并跟一个女子结怨，生了个孩子……”张芊柔道。“后来，七爷爷被强行带到山上，只是一直心系那个女子，终生未娶……” “那个女人不愿上山吗？”陆锋问道。 龙虎山不是不讲人情之处，既然真情流露又生了孩子，为什么不把人接到山上？ “那女人命犯七煞，如果带到山上，会破坏张家气运。”张芊柔道。“而且，那孩子更为厉害，一身阴脉无人可破，如果带到山上的话，会克死所有亲近之人！” “既然都了断情缘，那又为何拾起？”陆锋不解道。 “因为那个女人死了，那个孩子万念俱灰，写了一封信寄到山上，把七爷爷给骂了！”张芊柔无奈道。 “所以，你要找那个孩子，帮你七爷爷赎罪，弥补？”陆锋道。 张芊柔的七爷爷他知道，一身修为深不可测，只是天天酩酊大醉，要不就是到处发疯。但是他没想到，那个疯癫男人，竟然有这样一段故事。 “弥补不了。”张芊柔道。“那个孩子患了绝症，就算给她吃仙丹，也救不回来了。” “这样啊。”陆锋摸着下巴道。“那你就去看看她啊，满足她最后的心愿，我跟着你去干什么？” “我怕挨骂！”张芊柔拿出一封信，递到陆锋面前道。“这是那孩子的信，你看了就明白了！” “……” 陆锋接过信一看，脸色立刻变得古怪，因为上面没有一句好话，全是一些污言碎语……大骂龙虎山的七号人物！ “那孩子怨念很重，万一见我就骂，我会很尴尬。”张芊柔道。“所以，你得跟着我才行，帮我安抚安抚她！” “你是让我跟着去挡枪吧？”陆锋尴尬道。 那封信里透露着一种戾气，显然写信的人怨念极重，很不好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