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礼尚往来
甚嚣尘上的厢房，虽然空间不大。 但，却被人为的区分数个圈子。 苏南，周赟几位相交甚好的朋友簇拥在一起把酒言欢，均是装扮豪奢的富家弟子。 另外一批女生则在猜拳喝酒，气氛最融洽。 楚轩，王九九几人坐在安静的角落聊天。 这就是圈子，纵然曾经关系很好，随着社会的洗礼，以及自身地位的改变，都潜移默化的选择适合自己的圈子。 高低贵贱，从来都存在。 前面宴席滴酒未沾的王九九，突然洋酒，啤酒大锅炖，一口接一口，迎着朦胧的灯光，搭配清丽容颜，可谓风情万种。 “少喝点。” 楚轩中途提醒道。 “我高兴，我乐意，我就要喝。” 王九九扬起小小的脸颊，冲着楚轩肆无忌惮的笑，瞳孔深处，迷情妖娆。 楚轩心神微动。 顺着视线，久别重逢之后，第一次，认真打量王九九。 浅红色的圆领衬衫，搭配一条白色短裙，以及平底帆布鞋，还和当初一样，依旧可爱，依旧清纯，岁月似乎在她身上，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高高的马尾辫，大大的眼睛，笑起来，像个瓷器洋娃娃。 不同于陈素，李若水，这样的王九九，更给人一股初恋的感觉。 兴许是注意到楚轩异样的眼神，王九九装模作样地打了一个哈欠，迅速撇过脑袋，默默不语。 她右手托着下巴，大眼睛一闪一闪。 林艾佳，姜楠已经看出王九九情绪不太对劲，靠过来，小声说着些什么。 楚轩忽然感觉气氛有点压抑。 他想出去转转。 轰！ 刚起身，紧闭的包厢门，猛然被撞开。 瞬间通亮的灯光，刺得众人险些睁不开眼。 站在门口位置的周赟，正背对大门，面朝众人，使劲的甩手，他脸色涨红，表情懒散，这是酒多薰醉的迹象。 “谁动了我的女人，麻烦自己站出来？” 通亮的灯光，照向一位身穿红色运动装的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双手插袋，歪歪斜斜朝前走了几步，一眼看出大概，二话不说，当场将站在最靠前位置的周赟踹飞。 铛铛。 一堆瓷器破碎，伴随而至的还有诸多女子，惊慌失措的声音。 “草，你敢踹我？！” 浑身吃痛的周赟，骂骂咧咧半天，也没见爬起来。 “出什么事了？” 王九九猛然抬头，望向旁边淡定得离谱的楚轩。 楚轩正漫不经心打量手腕上的钟表时间，相较于众人慌慌张张的神态，顿时显得独树一帜，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唯独他，端坐一边，纹丝不动。 “你们凭什么打人？” 紧接着是一道尖利的质问声。 楚轩认出这道声音，先前跟在苏南那一桌的丰满女人，全名唤作江心，上学那会儿贪慕虚荣，钟爱奢侈，几年过去，追求方面其实并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江心气得浑身发抖，她指向满脸痛苦的周赟，呵斥道，“我不管什么原因，今天你们打了不该打的人，必须付出代价。” “啥？” 姓周名华的运动装男子，嘴角一翘，表情阴鸷道，“让我周华付出代价，你没吃错药吧？” 苏南，林艾佳几人暂时没吱声。 这场激烈矛盾，肯定不是空穴来风，参照周赟先前令人讶异的动作，指不定刚才上厕所的时候，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 “是那个贱|娘们，先撩|拨我的。” 周赟踉踉跄跄站起身，向苏南认真解释道。 原来，刚才上厕所的时候，遇到一位长相不俗的女子，一时心痒，便动手动脚起来。 以前习惯了这种揩|油的举措，周赟也没当回事。 但，这之后，周赟为什么扇了那位女子一巴掌，怕是只有他心知肚明了。 “听清楚了吧？这小子动了我的女人不说，还敢打人，今天这笔账，怎么算？” 周华一只脚架在茶几上，气焰嚣张道。 兴许是认为，这样不足以衬托自己的威风，扬起一脚，又踹向了周赟。 酒水四溅，瓷器爆裂。 现场，一片狼藉。 苏南大致了解情况后，开口问道，“这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周华挑眉，“有没有误会，你旁边那位，心里没数？” 连番遭到皮肉之苦的周赟，在奉天也算小有成就，今天在一帮老同学近前，颜面一丢再丢，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 “我有数你大爷的。” 周赟怒声道，“老子今天跟你这事，没完。” 刹那间，气氛凝重，剑拔弩张。 苏南还算镇定，敢在这种场所动手打人，本身背景就不俗，若是招惹了什么地头蛇级别的人物，未必好收场。 再者对方人多势众，纵然不虚周华的背景，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也该尽量弱化事态。 中途打了个电话，苏南深吸一口气，主动开腔道，“我这同学刚才喝多了酒，如果有什么冒犯的地方，还请谅解。” “若是有什么损失的话，我们愿意赔偿，如何？” 苏南出面调解，周赟自然不敢插嘴，只能捂着脸，干瞪眼。 运动装男子煞有介事的挑了挑眉毛，点头道，“你这小子，还算懂事，既然主动道歉了，老子也不想继续追究下去。” “但……” 周华嘿嘿冷笑两声，一双眸子，像做贼般，环视向现场所有女性，“常言道，礼尚往来，你这同学既然占了老子女人的便宜。” “老子自然也要占回来。” 言罢，双手搓动，游离不决的视线，终于落向满脸薰红的王九九，“这小|妞长得不错，让老子试试手感，舒服了，今天这事就结束。” 王九九陡然被人盯上，吓得脖子一缩，浑身打了个激灵。 苏南，周逸，江心几人也跟着看向王九九。 以及……坐在她旁边，缓缓摇动果汁的楚轩，他的视线，自然垂落，中途根本没心思关注其他人。 相较于众人惊慌失措的表态，楚轩太淡定了，似乎，过往无尽岁月，已经见惯了这样的场面。 “我，我有点害怕。” 王九九埋下脑袋，小声向楚轩求救道。 “嗯。” 楚轩淡淡吐出一个字，继而，依旧是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