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四章 夜影遮天
夜皇族说的青蛙可不是普通的青蛙,而是一种先天妖兽,实力和鸣凰湫一样是天阶。 宁无道抓起来自然是很轻松,但是鸣凰湫就不一样了,滑溜溜的青蛙逃了好几次,弄得她懊恼不已。 “可恶!怎么连只青蛙的修为都跟我一样了!”她感觉自己这个凤凰做得很失败,一个人开始生闷气。 她虽然是凤凰血脉,但终究混了一半域外天魔的血,天生没有世界碎片,也找不到灯芯。修炼速度比起别人来要慢上很多。就算是天阶,她也是靠着涅槃才达到的,之后她的修为就一直止步不前,不像是无萱,随时随地和因幡帝呆在一起,又有前世记忆,修炼速度如同御剑飞行。 现在她爹马上就要死了,她却一点忙也帮不上,这让她很难受。 宁无道抓了一堆青蛙回来,丢到湮灭之墙附近。他忽然感觉少了点什么,想了想发现原来是鸣凰湫没有黏过来。 “怎么了?”他罕见地询问道。 鸣凰湫闻言才意识到他回来了,连忙擦掉眼里的泪水,道:“没,没事,我刚刚有点困,想睡觉。” “哦。”宁无道点点头,没有多问。 他继续盯着青蛙,过了大概半个小时,湮灭之墙的灰色气流开始暴动起来。 忽然,一个巨大的绿色脑袋从墙中钻出,朝着青蛙咬去。 宁无道看得分明,那就是一个巨大的蛇头。而且和那个夜皇族说的一样,这不像是一个生物,更像是机关傀儡。没有鳞片,边缘也是棱角分明,材质看上去就像是某种金属。 不过这些他都懒得管,蛇头出现的一瞬,他的剑就斩下去了。 第十六剑·神泣! 空间被禁锢,大蛇的蛇头躲避不及,被巨大的魔影砍了个正着。 铛! 一道如同钟鸣的声响扩散开来,鸣凰湫和那个夜皇族都难受得捂住了耳朵。 蛇头被这一剑斩得重重砸在地上,地面直接塌陷下去一个巨坑。 然而宁无道却十分不满,因为这一剑居然连大蛇的防御都没有破开。 就在这时,湮灭之墙中忽然伸出一条尾巴,颜色材质和蛇头一模一样。宁无道刚准备闪避,却发现自己周边的空间也被凝固了,这效果与他的第十六剑简直如出一辙。 没办法,他只好举剑抵挡。 第十七剑·夜影遮天! 第十七剑乃是《永夜二十一剑》中唯一一招防御剑招,同时也具备强大的锻体效果。宁无道就是靠着这一剑,获得了强大的体魄,使得他不和赵乾坤合体也拥有了能战胜化神境的实力。 他身后的影子忽然像是活过来一样从地面飞出,来到他的前方形成了一柄漆黑的影子巨剑。此剑极宽,正好挡在了蛇尾的攻击轨道上。 嘭! 蛇尾正好抽在影子巨剑上。这是连化神境高手都不一定能打破的强大防御,然而蛇尾一击之下,影子巨剑居然如同玻璃一般碎裂了。 宁无道来不及躲闪,被蛇尾抽了个正着。虽然已经被影子巨剑挡了一下,他依旧被抽飞了出去。 “夫君!”鸣凰湫大惊,连忙化作一只火凤朝宁无道消失的方向追去。 而那个夜皇族见状,连忙撒丫子开溜:“玛德,这么危险的地方老子这辈子不会再来第二次!” 他现在就怕大蛇一个不高兴连他也给杀了。 鸣凰湫一直飞,飞了大概一万米,终于在一座湖泊里找到了宁无道。 准确地说,这其实并不是个湖泊,而是宁无道砸出来的大坑。只是凑巧地下有暗河,水漫上来形成了一个湖。 鸣凰湫想要下去把宁无道拉上来,结果宁无道制止了她:“别过来,我身上的东西很危险!” 她这才发现,宁无道的身上好像缠绕着一缕缕的灰色气息,简直就和那湮灭之墙上的灰色气流一模一样! “夫君!你这是……” 宁无道躺在湖底,任由水将他浸没,用剩下不多的力气传音道:“是蛇尾带出来的一丝灰气,你现在离我远点,我不喊你,你不准过来。” “我……”鸣凰湫紧张得要死,但宁无道这么说,她只能乖乖地退后。 湖底,宁无道现在只觉得自己浑身骨架都要散了。本来他一个定胎境,肉身重生也并不需要花费多大的力气,可麻烦就麻烦在这灰色的气息上。 这些气息是蛇尾抽出来时上面夹带的,数量很少,但对宁无道来说却很伤。这些气息随时随地都在侵蚀他的身体,甚至损伤他的神魂,使得他的伤势不断恶化,无法复原。 要不是魔剑上源源不断地传来魔气抵挡,他可能用不了几分钟就灰飞烟灭了。 果然,七凶绝地真不是随便喊喊的,即便圣人来此都要谨慎行动,更别说他一个定胎境了。 渐渐地,宁无道的意识开始模糊。他想了很多事情,担心没有自己鸣凰湫该怎么去救她父亲,担心她不听自己的话擅自接近这片湖泊,担心赵乾坤失去灯芯之后实力大损…… 说来也巧,宁无道被大蛇重创之时,正是宁无道从瞬光大世界归来,被帝王蜂一箭偷袭之时。 两个人几乎同时陷入了昏迷状态。 在最外层,赵乾坤昏迷了七天七夜,最终被姜吟雪的灵族族纹给引动血脉,苏醒过来。之后更是一步跨越降魔境,成就半圣。 而宁无道,同样也在湖底昏迷了七天七夜。当赵乾坤成就半圣,灯芯之间的契约使得宁无道这边也受到了影响。 他的修为自然不会凭空增长,但他的体内还有另一个奇妙的“东西”。 宁无道的身体表面忽然泛起了一阵白光,将他全身笼罩。如果赵乾坤在这里,一定能认出,这白光和当初那个涅槃圣城中的女装大佬打入宁无道体内的白光如出一辙。 宁无道曾经因为《提乾涉经》而与人皇结缘,当初所有人都以为那白光仅仅只是治愈了宁无道身上的伤势。却不曾想,堂堂人皇的一份缘,又岂会如此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