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浩大磅礴，入微入化
双手武器，强附魔剑斧钺。 巫妖的残杀之钺，剑斧（传说级装备）魔法武器， 296伤害， 25%致盲打击， 50%击退， 10%攻击吸血， 15%魔力抽取，附加20级狂热光环强化，物理伤害-9，魔法伤害-5——有着比恶魔更强健体魄，比狂战士更狂野战斗风格，比圣骑士更强大战斗续航能力的……法师。 正常情况下的附魔装备，顶多稀世级/黄金等级，而石应虎在哈洛加斯要塞附魔出来的装备，却全部都是传说级/暗金等级。 七彩的死亡之钺如此，现在面前这柄巫妖的残杀之钺也是如此。 这种重型剑斧钺，哪怕对野蛮人来说也是沉重的双手武器，然而对于石应虎来说，单手就可以自如驾驭了，因此前几日的那一战之后，夸尔凯克又去铁匠大师拉苏克那里，为石应虎求来了一柄暗金武器附魔，这可不是一般的人情，哪怕以铁匠大师拉苏克的能力，附魔出一柄强附魔武器，所要消耗的代价也是很巨大的，甚至会一定程度上折损寿命。 然而这样难度的事，夸尔凯克硬是帮石应虎办下来了，而拥有了这两柄暗金武器，也的确是让石应虎的战力如虎添翼，大幅提升。 在晋升传奇境界后，无论是属性还是技能等级，都变得非常模糊化了，只具有参考价值，不再有准确的数据支撑意义。 石应虎自身的状态暂且不谈，仅仅只是受到溢散性强化的剑圣钢骨、地狱三头犬、白骨屠杀者、憎恶巨兽莫里亚蒂，它们的状态都已经强得不太正常了。 石应虎以昊天法目在自身晋升过程中，注视世界规则变化，获得的传奇之力与死亡知识太多了，以至于他死灵术的强化幅度也高得有些不太正常。 壁炉内燃烧着篝火的房间里，石应虎坐在椅子上检查着自己变异召唤们的进入幅度，他拿着放大镜与小钢锤、逐一敲打着钢铁铸成骷髅般，钢骨的每一根骨头。 胖胖的莫里亚蒂坐在一边吞吃着魔怪的血肉，现在哈洛加斯要塞内物资供应紧张，石应虎把自己带来的那些食物也都分出去了，因此莫里亚蒂也就只能吃一些水煮魔怪肉了，好在大胖从来都不挑食，很好养活。 莫里亚蒂把手掌伸到铁锅里，捞出肉碎放在自己嘴里咀嚼吞咽，在它的一旁，白骨屠杀者催动寒冰魔力，旋转七柄骨斧给地狱三头犬吹着风，那七柄骨斧有的转得快，有的转得慢，在最合适的方位、最恰当的角度给地狱三头犬最好的冷风体验。 （身躯强度、魔力强度都大幅提升了，骨骼上密布着魔力符文，看样子法术抗性大幅提升了，还增强了不死兵团召唤能力……但它们的变异属性完全看不到了，它们的独立性也变得更强了，这就是所谓的传奇境界吗？已经从召唤生物，变为相对独立的生命个体了啊？）放下小钢锤与放大镜，石应虎挥手让钢骨退下去。 暗黑世界的传说： 最为强大的死灵法师始祖拉斯玛，能够与亡者交流，他达到了神话等级，甚至能够做到在真正意义上死者复活！ 不过，拉斯玛的结局就是被自己死而复活的妻子特瑞丝干掉了。 从这个意义上讲，也可以佐证最终极的复活法术，其实是创造出一个自由而独立的生命个体，不是只能短时间活动的那一种，甚至不再受到死灵法师的控制。 当然，石应虎目前距离这种境界还很远，他能清晰感受到变异召唤同自己间稳固的精神联系，自己让其生就生，让其死就死，甚至自己死掉了，它们也会在片刻之后重归死亡。 追求也不同，死灵法师始祖拉斯玛是希望可以复活自己拥有独立意志的妻子……他也的确成功了。 而石应虎可并没有这方面的执念，他需要的是掌握死亡的奥义，操控死亡法则获得最强大的力量。 钢骨剑圣基础属性提升、法术抗性提升，获得了召唤、指挥不死军团的能力。 地狱三头犬进一步成年，现在已经算是成熟了，未来可以更多的在它的法术位上加点，以死灵术强化其战力。 白骨屠杀者基础属性提升、法术抗性提升，寒冰魔力增幅，攻击与攻击速度增幅，获益不菲。 憎恶巨兽莫里亚蒂，体质属性大幅提升、力量属性大幅提升、法术抗性提升，智力水平提升。 至于石应虎自身……更多的只能算是恢复了部分战力，石应虎并不觉得现在的自己比当年传奇先天大金刚的自己更强，即便实战上更强一些，恐怕也是因为意识境界、本源高度提升了。 武者练气，一二三阶并没有什么说的，无非就是锻炼体魄、打磨意志、积蓄内功真气而已。 但若想由三阶突破至传奇先天境界，就会面对一重至关重要关卡：打破后天壁垒，逆返先天境界。 正如一个人长到二十岁后身高基本上就不会再有所增长了，一个三阶巅峰的内家高手，他一身的后天内功真气已经饱和，如不能突破到先天境界，功力练到一定程度也就再难增长，顶多积年累月经验丰富并练出一些绝活，被称为强三阶境界。 但如果是先天高手，则修炼多少年，就必定会拥有多少年的功力，再无任何上限可言。 这是武者的传奇先天境界。 但功力增长虽然再不受限制，无有上限，但一个人的修炼效率、寿命上限却始终是存在的。 如果能突破先天上限，达到四阶天人境界，气系武者就可以直接沟通天地元气，无论自身寿命还是修炼效率都会获得大大的跃升。并且四阶天人武者对于天地之力的感知力、掌握力，对比先天武者也是压倒性的优势，双方的差别就像是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与一个成年人的差别。 相比之下，暗黑世界现在的自己，虽然在境界上也晋升回传奇境界了，但若刨除掉在暗黑世界获得的法术、刨除掉钢骨、地狱三头犬小胖这些变异召唤，石应虎并不觉得现在的自己同当年先天大金刚的自己单挑，有五五开的战力。 这是不对的，若是气血系武道比真气系武道差那么多的话，那我主修它做什么？ （不对的，不对的。一定是有一些方面我还没参悟明白，只是气血系武道对应先天境界，对应天人境界的三四阶变化到底是什么？若是参悟不透，我在暗黑世界的这一番磨砺修行，可就白白浪费，全当是渡假了。）略有些烦躁，石应虎在自己的房间里缓缓打起拳来，虎形通神术、龙形搜骨法、真武开天劲都已经可以继续修炼了，这令石应虎的身躯基础数值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得跃升，然而，这并非是气血系武道的三四阶精要。 人仙炼窍法当中，虽然标明了人体一千二百九十六主窍的锻炼凝炼之法，可是正宗人仙所凝炼的窍穴位置却并非是恒定不动的，而是在极为微小的范围内不断闪烁变幻自己的位置，须臾百变。 气血系武学，纯粹唯我，精炼如一，入微入化，以微观而见宏观。 真气系武学，浩大磅礴，吞食天地，举四方元气而供养已身，强横霸绝。这便是石应虎修炼至今日，得出的体味感悟。 ……………… 上午，野蛮人的石城要塞哈洛加斯。 “嗖” “啪” 一支利箭将一只壁虎钉在石壁上，一箭贯脑，精准无比。 “啊啊啊啊，搞什么吗？我们大老远的前来支援这些蛮子，结果他们把我们圈禁在这里？这算是什么意思啊！？”那名亚马逊放下手中的弓，恼怒无比得这样言道。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哈洛加斯的形势好不容易才稳定住，万一被堕落者自内打开城门，东方雪域的野蛮人就要被灭族了，我们虽然是赶过来支援的，但人家没办法确认我们的身份，自己也就无法信任我们。” 石屋之内，有数名猎魔人或坐或立，或者翻看着手中的书籍。他们都是从四面八方赶来支援哈洛加斯的。 就像石应虎前往崔斯特联邦的达克瑞姆，拯救那座沉沦之城一样，一方面是道义，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巨大的利益驱使。 而让整个东方帝国都为之陷落的魔灾，要远远比陷落达克瑞姆的力量大得多，并且更加危险得多，虽然光明圣堂与法师协会都明里暗里的禁止职业者前来支援，但或者因为道义、或者因为利益，这两大组织即便再怎么强大，也毕竟不能管理所有人。 因此，还是有许多高阶职业者前来野蛮人要塞哈洛加斯，就像石应虎在哈洛加斯城头上刷怪一样，若是能够直接参与战斗的话，对于高阶职业者来说像这种战斗是收益巨大的。 德鲁伊、死灵法师这一类职业，把召唤与变异召唤都派下去对冲城下的魔怪潮，在变异召唤支撑不住的时候直接反召唤回来，只要作为召唤者的职业者自己不出现失误，变异召唤就很难战死，并且可以获得充分的锻炼。 但是，哈洛加斯要塞虽然的确局势紧张，战力匮乏，但却也不敢大量使用像这样来路不明的职业者，中低阶职业者也就罢了，宗师乃至于传奇的职业猎魔人，把他们放上城防，一旦他们是堕落者，找到机会同外面的魔物里应外合下，整个哈洛加斯就有可能城破。 凯特?布莱恩刚刚才来的时候，是配合夸尔凯克与重骑兵兵团联合格杀了传奇恶魔督军山克，救了夸尔凯克的命，才获得初步信任的，即便是这样，当他执掌哈洛加斯要塞城防的时候，依然被野蛮人长老尼拉塞克大为忌惮，分外怀疑。 当然，现在这种怀疑消除了，石应虎前前后后阵斩了四名传奇大恶魔，即便是以恶魔的疯狂，诱饵也不会放得比鱼还要重的地步。 “啊，不是说今天要给我们派任务吗？派任务的人呢？” 就在这个时候，就在那名亚马逊女战士因为长年练箭目光锐利无比，她第一个察觉一名穿着着法袍的黑发男子拄着暗金色的法杖走入进来。 这个男人是暗黑世界非常少见的黑发黑瞳，其身材远远比一般的法师高大厚实得多，不过，依然不是膀大腰圆的近战者体态，只是整个人显得异常精神，不像寻常法师那样显得死气沉沉、气息阴冷，反倒是生机勃勃、给人一种非常阳光的感觉。 “各位，在下凯特?布莱恩，将会同各位合作一起完成了马拉长老交代下来的任务。”在眼前这些职业者注视自己的同时，石应虎同时也在扫视着自己面前的这些人。 一名周身古袋装甲的圣骑士，一名亚马逊女战士，一名女法师，一名野蛮人一名德鲁伊以及一名枪斗者。 他们每一个人都是传奇，同时也是前来支援哈洛加斯的职业猎魔人中，最不敢接受的几个，因为实力太出众了。 实力不出众的，哪怕加入城防编制，也很难接触到核心关键位置，而眼下的这几名传奇，只要纳入城防编制就必然要进入核心关键位置，因此不好好考验一番是不行的。 “接下来，让我布置一下任务吧。不过在这之前……”一边言说着，石应虎轻轻得一敲自己右手执握着的暗金色死亡法杖，他的身侧处空间门闪烁浮出，下一刻一头胖大的巨兽舞动着锁链走出来，嗖得一声将它手中的锁链投掷向房间中的阴影。 钢铁锁链刺过空气，但在场的人都是传奇，因此所有人都看到了，刚刚那里的空气扭曲了一下。 再下一刻时，一道苍劲无比的暗影陡然冲刺向男法师，只是人还未至时，整个人就已经被脚下蓦然刺出的骨牢给定住了。 这一幕画面，让在场所有人的眼睛都是一亮。 众所周知，同阶施法者的实战反应速度，应该是会比近战者的实战反应速度慢上一些的，并且这个“骨牢”限制法术还有一定的延迟，这说明，眼前这名死灵法师不仅仅看穿了刺客的隐藏，并且还直接看穿了她的动作走向，否则无法提前施法令其躲无可躲。 在骨牢包围中的，是一名一身劲装身材火爆的女性刺客，她身穿一套由金属丝网与硬皮构成的灰黑色轻甲，戴着遮住下半边脸的金属面罩，一双炯炯发光的眼睛如同黑玛瑙一般清亮透彻，隐隐反射着利刃般的光芒。 同时，在她右眼之下的脸颊还有着一道深刻的刀疤，看上去仿佛一颗血色泪痕，为她平添了一份凄绝冷艳之感。 只是，这么冷的刺客小姐姐，此时此刻却有一些崩不住气场了，因为她接连的施展攻击，却打不碎围绕在自己四周魔爪一般的白骨骨牢。通常，死灵法师很少有主修骨墙、骨牢这一类法术能力的，即便是有那样的死灵法师也是辅助一侧，绝对难以成为传奇猎魔人的统帅……那岂不是就是说，自己的攻击连眼前法师的薄弱项都轰击不动？对方之短板，比自己的最大优势都要超出？ 其实，这位真的是误会了，石应虎便是很少见的辅修白骨装甲、骨墙、骨牢这一体系的死灵法师，因为昊天法目的全技能 5效果，只要是死灵法师的能力法术石应虎基本上都学了，唯独除了毒素一系：淬毒匕首、毒爆、剧毒新星这些颇受青睐的死灵剧毒系能力，石应虎一点没学，因为同自身性情冲突太大了。 除了召唤系以外，整个死灵法师体系中，石应虎最下心力的便是白骨系，甚至诅咒与尸爆等能力都没投入这么多心力。 当然，这却也是同石应虎战法体系比较异常有关。 “这位刺客小姐，若是你已经完成了你的检验，我们是不是可以继续了？” “……当然！”脸颊上血色一闪，下一刻这名女刺客以不惜自损的运劲发力，终于一爪劈碎了石应虎的骨牢法术。只是她手中的虎爪深深劈碎切入骨头当中，却依然没能将整个骨牢破坏掉。 最终，石应虎轻轻一敲手中的暗金法杖，那道骨牢缩回地下，除了地面上的几处孔洞以外，就像刚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多余的废话，我就不多说了，大家都是经验丰富的老人了，因此应该都很明白，若是没有投名状的话，马拉长老、尼拉塞克长老，根本就不敢完全相信各位，因此，我们准备了这个任务。” “据可靠情报，近日将会有一批数千人规模的野蛮人死囚被押送过来，我们过去把这些野蛮人战士救下来，带回哈洛加斯堡，各位就可以获得信任，参加哈洛加斯的一切战事决策。”石应虎，他从衣袖当中取出一块水晶石，投影在一旁墙壁上，这样言道。 “这个情报并不准确吧？恶魔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留俘虏的习惯了，并且还往我们这里押送？”石应虎的话音刚落，对面那名传奇圣骑士便站起来直接问道。 这种事，的确是与恶魔的习惯不符的。 “因为想要进行血祭……进一步扩大这里同下位面的空间裂缝，只要把这些野蛮人战士都献祭出去，恶魔就可以再拉出一支数十万魔的军团出来。” “……” 石应虎这句话出口之后，在场所有人面面相觑都不再说话了。 这次的任务，完全可以想象完成难度之高，深入恶魔军团腹地进行驰援，并且还要将人带回来。 “并不需要将人带回来，马拉长老在这方面已经有了准备。”就好像看穿在场人心中所想一样，石应虎手掌一翻，从空间戒指当中取出一个颇大的卷轴。 “简易传送阵，只要我们能够找到那些被俘虏的野蛮人，就可以直接送他们回来。”若是在正常情况下，像这种有使用次数限制的简易传送法阵，甚至比一支数千上万人的大军团更加值钱，然而，对于人口大量损失元气大伤的野蛮人一族来说，任何宝物都比不上一支数千人的青壮年人口了。 …………… 夜晚，那几名外来的传奇职业全部都同意了参与这次任务，虽然这个任务的前半段的确是很难没错，但若是简易传送法阵兜底的话，大家的生命危险就大大降低了……石应虎并没有告诉他们，那简易传送法阵是野蛮人的种族保护，若没有东方雪域野蛮人的血统，根本就走不进去无法完成传送。 马上要出去打生打死，冒生命危险完成任务委托了，因此，在长老的授意下，野蛮人从本就不宽裕的物资当中挤出一些，给这些外来的传奇职业者们举办宴会： 几位青春年少而充满活力的野蛮人姑娘从厨房内进进出出，将各种食物摆在宴席的长桌之上。 有颜色金黄的蒸南瓜、蒸马铃薯、以及蒸玉米，它们在木盆内堆积上尖，不断向外散发着热气。 有用紫甘蓝、红三叶、醡浆草，搭配林中的几种浆果和鲜奶酪做成的家常沙拉；还有枫林中采摘的鸡冠菌，其烹调方法相当简单，将鸡冠菌沿纹理撕成宽条，短暂烟熏后，架在炭火上烤熟即可。 除此之外，还有一条条散发着咸香气息的煎培根；用调好的酱汁、香葱、花椒和红尖椒焖出的羊肋排，以及清煮鹰嘴豆和一大锅热气腾腾的奶油南瓜浓汤。 每个人面前都放着一个大大的餐盘，里面有切开两半的蒸马铃薯、半根蒸玉米、一牙蒸南瓜，少量的沙拉和烤鸡冠菌，一勺煮鹰嘴豆，以及三条煎培根和一大块酱汁焖羊肋排，盘子的旁边还有一碗香甜的南瓜浓汤，如果不够吃的话，可以自行在餐桌上添加自己喜欢吃的食物。 对于传奇职业者来说，像这样的宴会实在是太过寒酸简陋了，然而，所有人也都知道，对于现在的哈洛加斯来说，野蛮人一族能够拿出这些物资，已经是诚意满满了。 这个世界并没有筷子，石应虎入乡随俗直接动手将一块热气腾腾的羊肋排拾起然后放在嘴里，肉汁鲜美滋味浓郁。 他的食量很大，并且牙齿坚固胃气强盛，羊肋排连肉带骨头放在嘴里，稍一磨，全部都咽下去，丝毫的浪费都没有。 这些天，住在哈洛加斯，除了是帮助夸尔凯克以外，石应虎大部分的心思都投入在思索气血系武功奥义上了，这一点奥义若是琢磨不透，自己身在哪里都没有区别。气血系武功的“先天”与“天人”到底是什么？ “这位兄弟，你的胃口真好啊，我看你好一阵子了，我觉得你比我还能吃，比我更像一个野蛮人。”在这个时候，一名腰佩长剑，额头上有一块刺青的粗豪汉子来到石应虎面前坐下。 他是前来支援传奇猎魔人中的一位，名叫艾豪森，虽然是一名野蛮人传奇，并且体内流淌的也是东方雪域野蛮人的血，但他之前却是在大陆南方闯荡。 “从小，就听我那个死鬼老爹跟我说东方雪域的景色，跟我说哈洛加斯有多么庞大坚固坚不可摧，但他一直都没有回来过，这次，我听说东方雪域遭遇了大规模魔灾陷落了，立马就骑马起回来了，虽然我并不是出生在这里，但这里是我死鬼老爹的故乡。”一边说着，艾豪森一边拿起手边的木缸，大口吞喝了一口麦酒。 “兄弟，你也是野蛮人吧？虽然你是一名死灵法师，但是我看哈洛加斯的其它野蛮人都非常尊敬你，那种尊敬和对我们不一样，他们真的把你当自己人，这可真是让我羡慕啊。” （……那其实是一个意外。）斗大的汗滴流淌下来，石应虎前些日子里以丹劲爆发状态连杀三大传奇恶魔之后，他那身高两米六八，手执巨刃的姿态就深深刻印在哈洛加斯要塞所有野蛮人的脑海里，洗都洗不下来，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和野蛮人吹牛的天赋，变得越来越离谱夸张。 野蛮人是一个单纯同时又很执拗固执的族群，他们相信你就是相信你，不相信你就是不相信你，至于相信还是不相信，不大考虑客观事实，而是一种直觉上的判定。 石应虎的丹劲爆发状态，实在太符合野蛮人的暴力美学，以至于那一战之后，石应虎他在哈洛加斯的声望就直接刷到了崇拜，获得了足可以与夸尔凯克比肩的声望。 要知道，夸尔凯克可是为整个族群付出了一辈子，几经生死才拥有这样的声望的。 “你本身就是野蛮人，用不了多久就会被认可的，虽然你并不是出生在这里，但你在家乡有难的时候赶回来支援，不说旁人，至少我认可你。”就在一个是野蛮人，但不被认可为野蛮人，一个不是野蛮人，但却被认可为野蛮人的两个人交谈时，宴会上，有人打起来了。 艾豪森与石应虎站起来，走过去，却见是那名刺客与那名德鲁伊争执起来，并且直接动手了。 “让你陪怎么了？让你陪怎么了？你没有本事，就得陪我们睡觉。”只见那名已经喝得醉醺醺的德鲁伊这样叫骂着，让女刺客赫拉的脸色一阵红白。 这件事却是怪石应虎的，今天白天的石应虎一个骨牢控束住赫拉，固然证明自身的实力，但却也把赫拉的实力水准表现压下去了。 一个强物理攻击爆发的传奇刺客，破不开一名死灵法师的骨牢术？ 绝大多数人想的不会是那名死灵法师的水准强得离谱，而会本能的觉得是那名刺客的水准太过差了。 至少，也是“也许那名死灵法师很厉害，但你一定也满弱的。”这种想法。 职业猎魔人的世界，大男子主义盛行，这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毕竟这是刀头舔血，依靠卖命战斗来讨生活的职业。 若是女法师、亚马逊这一类依靠自身实力打出一片天的女性也就罢了，能够拥有一定程度独立自主且受人尊敬的地位。 至于其他的女性职业猎魔人，稍微有些实力的，还能够享受战士的待遇。至于那些实力不济的女性地位就很低下了，甚至还有一些女职业猎魔人沦为猎魔人团队里同伴们的玩物，毕竟这种女性实力不济、又要分一份收益，那么就只能够用自己的先天本钱来“帮助”团队里的其它同伴了。 只要是男人，必然会有这样的欲望，馋漂亮女人这是自然而然的正常情况，尤其是历经生死血战后，这方面的需求会更加强烈。 像石应虎这样苦修童子功，磨砺意志，增厚修炼根基其实是异常的，绝大多数人没有那个意志力去练这样的武功，即便去练了，恐怕也没有能力苦修至大成。 刚刚，那名德鲁伊职业者，多喝了两杯，在灯火下看着赫拉那白皙俏丽的脸颊，心里自然而然火起，就走过去调戏两句，还想动手动脚……这都谈不上道德瑕疵的，职业猎魔人的生活模式本身就有异于普通人。 然而赫拉并不是靠给同伴服务，一路混到今日的，白天的时候本来就被某个男人压得一肚子火，现在又有人过来调戏自己，赫拉甩手一记虎爪拍在这个男人脸上，同时一脚踹在对方下身要害处，将其整个人都打得倒飞出去。只是她痛快了，这仇可就结下了。 忍受剧烈痛楚的那名德鲁伊，咆哮着化身巨熊扑向女刺客赫拉，结果被赫拉陡然冲入它怀中，一连串利落无比的贴身短打，劲击这名德鲁伊的数处关节要害，最后双手捧抱着巨熊脖颈两侧，猛烈发力，将其整头熊轰然甩砸在长桌上。 摆满食物的长桌崩得一声塌了，在场的人感到地面都在震荡，由此可见刚刚的那记抛投，到底有多狠多重！ “完了，任务还没开始呢，仇先结下来了。”石应虎以手抚额，暗怪自己投入武学研修，没在意团队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