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不是吧左sir这你都信？
21:35分。 周星星来到码头约定地点，这个一个废弃多年的码头，到处摆放着锈迹斑斑的集装箱。 “阿星。”达叔躲在一个集装箱后面的角落里，握着手枪警惕前方，见到周星星来了，挥手招呼周星星。 周星星警惕的小跑过去蹲在曹达华面前。 “怎么久才来，那个Sandy搞定了？” “别提了，那个Sandy就是个精神分裂，上一秒还好好的，下一秒就像是变了了一个人似的，靠。” “那么刺激，岂不是一个当两个用。” “瞎几把话说什么，我周星星是那种人吗？先别管那个精神分裂，说说你这边是什么情况？” “那。”曹达华指着不远处一个锈迹斑斑的红色集装箱，“半个小时前我收到潜在大飞身边的卧底阿龙发来消息，说大飞他们好像有批军火藏在那个集装箱里面，我立马就通知你，十多分钟前我赶到的时候，没有发现大飞的人马。” “既然收到这种消息，怎么不上报给左sir？” “阿龙也说了是有可能，并不确定，要是上报给左sir一定会打草惊蛇，不仅会让大飞警觉起来，阿龙也可能有危险，所以我等你来了后，我们一起去看看，然后在做决定。阿星啊，现在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慢。”周星星按住曹达华，然后左顾右盼的张望片刻，“你来的时候有没有人跟踪你？” 曹达华知道周星星平时吊儿郎当没个正型，但是一旦进入工作状态，整个人十分谨慎，自然也知道周星星是担心中了对方的圈套，于是说：“阿龙是跟了我十多年的老卧底了，放心不会反水的，我来的时候就查看了周围情况，并没有人跟踪。” “哦。”周星星轻声应了一句，心里面已经铁定红色集装箱里面一定不是军火，如果是军火的话，阿飞不可能不派人把守。 犹豫片刻。 “走吧。”周星星没枪，于是接过曹达华的手枪，曹达华跟在周星星身后，两人朝集装箱靠近，警惕的环顾一圈，小心翼翼的来到集装箱跟前。 “阿星上了锁了。”曹达华扯了扯集装箱的门锁。 “让开。”周星星举枪对着集装箱的锁，一枪下去，打烂锁，曹达华赶忙拉开集装箱，打开手电筒往里面照。 “阿龙。” 集装箱里面空空如也，只有正中间被绑在椅子上，胸口中枪枪的卧底阿龙。 “哎，死了。”周星星探了阿龙的呼吸。 “草他妈的。”曹达华怒骂一声。 周星星惋惜的拍了拍曹达华的肩膀，这个阿龙和曹达华是十几年的同事，如今别大飞害死了，曹达华自然是悲痛万分。 “阿达现在不是悲痛的时候，帮忙找找阿龙身上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两人在阿龙身上翻找，达叔想起来阿龙有个习惯，每次重要的情报都放在红内裤的拉链里面，于是伸手进去拉开拉链，从里面掏出一张熏人的纸条。 “给我看看。”事到如今，周星星也不嫌弃，一把拿过纸条刚要打开一看，集装箱的大门嘎吱一声大开，几支手电筒照来。 周星星眼疾手快，把小纸条捏成一团，一把塞进达叔的嘴里，“含在嘴里别吐出来。” 达叔恶心至极，一阵作呕，低声嘟囔，“没想到阿龙还有糖尿病。” “......” “把手举起来，不许动，举起来！” “别开枪。” 周星星和达叔慢慢的把手举起来，手电筒很亮，照着两人只能看到前面一片刺眼的白光，但是能肯定一点这不是大飞的人。 两人被戴上手铐。 “喂，你们干嘛。” “别废话，跟我出来。” 大概有十几个人拿着枪械将两人包围，周星星从对方制服上看出是反黑组的，也就是阿敏的朋友黄sir的队伍，果不其然看到了黄耀祖。 “噢，我就说我见过你，原来你是古惑仔。”队伍中黄耀祖走到周星星面前，“我们是扫黑组，你有权保持沉默，但是你说的每句话我们都会记录下来，作为呈堂证供。” 一个下属从集装箱检查完阿龙跑了出来，摇摇头，：“头儿，人已经死了。” “你们两个可以啊，持枪杀人，人证物证具在，等着枪毙吧。” “喂，熟归熟，但话可不能乱说，我随时都可以告你诽谤。你那只眼睛看到是我们杀的人？我们一到这里，人已经死了。” “平白无故的你们跑到这里来干嘛？还有这把枪是怎么回事？” “你管的着吗？这是刑事案件不归你们扫黑组管，ok？” “呵，小子还挺港岛法律的。” “当然，昨晚何老师来我家给我补习过。” “靠，死到临头还嘴硬，带走。” “你——” 周星星正想发作，曹达华低声劝道：“阿星啊被冲动，虎落平阳被犬欺，我们的身份还不能暴露，放心到了警署，左sir会想办法解救我们。” 周星星忍了忍，回复道：“东西还在不在你嘴里？” “嗯嗯嗯.....” “那就好。” “带走——” 周星星和曹达华被甩上了警车，曹达华嘴巴嘟起，支支吾吾的暗语，周星星明白他说的是纸条在嘴里快化了。周星星支支吾吾的回复暗语，要是纸条化了，你就下去陪阿龙。 “你们两个支支吾吾说什么啊？”坐在对面的黄耀祖吼道。 周星星不理，抬头吹口哨。 黄耀祖指着周星星，“小子持枪杀人你知道有多严重吗？阿敏真是瞎了眼白白浪费时间在你这种乐色学生身上，靠。” “喂，黄sir是吧，说归说麻烦你别加乐色两个人，ok，我们也是碰巧路过，并没有杀人，至于这把枪......谁的，阿达是你的吗？” 曹达华看着自己的警枪，摇头：“不知道啊，刚才在集装箱你捡到的。” “听到没有，捡到的。” “靠，小子别太得意，待会到了警署你就知道说实话了。” ... ... 警署。 “什么？交给刑事组？凭什么要便宜左胖子？” 刚把周星星和曹达华带到审讯室，反黑组的警司就告知黄耀祖这是一起刑事案件，而且是枪杀，8楼的刑事重案组要接管此事。 “李sir，这条线我们好不容易跟上的，眼看着就要收网了，而且那两个人很刻意，一定是杀人凶手，凭什么要把辛辛苦苦的功劳贡献给左胖子。” “一个学生，一个扫地的保洁，就这也就刻意？........这是命令，你只需要服从，understand？” “yessir，但是......李sir我申请协助刑事组调查这两个人，我相信从他们身上一定能查出港岛存在的黑势力，并一网打尽。” “行，我给左sir打个电话说一声你协助审案。” 黄耀祖愤愤不平的离开上司办公室，推开审讯室的大门，从这个角度刚好看到周星星和曹达华脑袋对脑袋凑在一起，好像是在亲嘴？ “你们在干嘛？” “啊？” “没看清楚，收起来。” 曹达华舌头一卷，再次把纸条藏到嘴里。 周星星翘起二郎腿，笑着说：“黄sir什么情况？” “杀人了，交给刑事组，小子别得意，由我亲自送你们去刑事组参与审讯，等着坐牢吧。” 曹达华低声在周星星耳边说：“他也要去，有点难搞哦。” “怕什么怕，行的正坐得端，不就是刑事组，我周星星又没杀人，怕什么。” 黄耀祖和两名手下带着周星星乘坐电梯上楼到八楼的刑事组。 刑事组和反黑组虽然都在一栋大楼办公，平时也都各忙各的，除非有案件串门，曹达华是长期卧底，周星星则被停职半年，再加上黄耀祖也是半年前才调到这边，所以并不认识刑事组的人。 进入刑事组，刑事组老大左sir堆积着弥勒佛的笑容走过来，握手。 “左sir。”黄耀祖敬礼。 “黄sir是吧。”左sir握手之余，看着旁边的周星星和曹达华，“这两个王八蛋就是你说的犯罪嫌疑人？” “对，就是这两个王八蛋。” 左sir的笑容很灿然，周星星和曹达华很明显能感受到骂娘的既视感。 审讯室。 “等等，左sir两个嫌疑人一起审问这不合规矩吧。” “大家忙着下班，何必计较嘛，来来来，坐。”左sir拍了拍身边的椅子。 黄耀祖勉为其难的坐下，之前就听说刑事组的左sir不按常理出牌，现在算是见识到了，在黄耀祖看来，这个左sir就是个废物，都不知道怎么当上刑事组警司的，碍于对方职位高，黄耀祖没多话。 “你审还是我审？”左sir一直是那副弥勒佛的笑容。 “左sir你审，我辅审。” “也好。”左sir微微点头，和蔼的笑容突然骤变，一拍桌子，“靠，你们两个王八蛋玩意儿没事去码头干嘛？找你老母啊！” 黄耀祖差点气晕，这特么是哪门子的审案啊！ 曹达华举手，一本正经的说：“报告长官，我的确是去找我老母。” “呃......算我一个。”周星星缓缓举手，咯咯咯的忍不住笑。 “草！”黄耀祖听不下去了，一拍桌子指着周星星呵斥道：“周星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阿敏告诉过我，你是个孤儿，哪冒出来的老母，当我们傻啊？” “呃......我帮阿达找他老母不行啊？” 左sir点头说：“好像这也说得通。” “不是吧，这你也相信？” 左sir脸上一沉：“怎么你在质疑我的审案能力吗？” “我哪敢。”黄耀祖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坐下，眼神死死的盯着周星星。 左sir继续审问：“你们两个王八蛋既然是去找老母，为什么会出现在凶案现场？还有这把枪是什么情况？你们两个王八蛋想好了再回答。” 曹达华望向周星星，周星星顿了顿说：“事情是这样的，当时我们听到红色集装箱里面有微弱的救命声，于是我和阿达又刚好看到地上有把枪，然后就用枪把锁打烂，哎，没成想还是晚了一步。” “真是个好人啊。”左sir叹道。 “不是，左sir这你都信？” “黄sir你在质疑我的审案能力吗？” “左sir，有人质疑你能力不行啊。”曹达华阴阳怪气的的说。 “你给我闭嘴。”黄耀祖怒指曹达华。 咚咚咚———敲门声。 刑事组技术调查科的阿豪拿着报告单敲门进来。 “左sir，黄sir，这是法医刚送过来死者刘国龙的尸检报告，死者身上一共有三处枪伤，我们也在凶案现场周围找到了3枚带有刘国龙血迹的子弹，均为7.62mm的口径的子弹，也就是说这子弹和周星星手里的手枪子弹型号不符。” “听到没有，人不是我们杀的。”周星星说。 左sir说：“黄sir不是我不帮你，你也听到了，这两人是无辜的。” “即使不是他杀的，但我绝对不会相信他们那么巧合出现在现场，那个刘国龙是大飞的古惑仔，周星星他们一定和他们有关系。” 啪！曹达华重重的拍了一巴掌桌面，表情极度愤怒，他和阿龙十几年的交情，岂能让黄耀祖这样侮辱？ “你！没资格说任何人，阿龙是我朋友，怎么样？混古惑仔犯法吗？古惑仔就该当扑街仔吗？要是听到你再出言侮辱我朋友，我曹达华一定不会放过你。” 此时的曹达华语气霸气，没有丝毫懦弱，周星星暗赞这才有点刑事组之虎曹达华嘛。 周星星说：“既然证明我们是清白的，我们现在能走了吗？” “坐下！”黄耀祖一瞪眼：“让你走了吗？打电话保释。” “保释？我.......我是个孤儿，没有父母的。” “哎呀，没父母有老师嘛，嘁！”左sir随后一说。 黄耀祖起身指着周星星：“小子待会阿敏来了，看你怎么解释。”说完摔门而出。 黄耀祖一走，左sir立刻就翻脸了。 “草，你们两个王八蛋搞什么搞，我叫你们去找枪，谁让你们去擅自行动跑到码头上去的，害得白白牺牲一个卧底！特别是你周星星，你答应过我1天之内找到枪，现在都一个礼拜了，抢呢？真是看错你了，废物。” “黄sir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阿达把东西拿出来？” “拿什么？”曹达华一脸懵逼。 “你嘴里的纸条！” “纸条？” 周星星苦涩傻笑：“啊哈哈......你该不会吞了吧。” “阿星，对不起。” “靠。”周星星心里抓狂，一拳重重的打在墙上，“黄sir我怀疑大飞在走私军火，我希望.......” “够了，周星星我是不会相信你说的话了，从现在开始你被解雇了，丢枪案你不用管了，还有你现在是停职警察，你无权对案件进行调查。” “黄sir，大飞真的在走私军火。” “呵呵.....周星星啊，大飞走私军火，你觉得我会信吗？曹达华你信吗？” “我......我其实也挺怀疑的。” “你！”周星星指着曹达华，很显然这货是担心左sir停他职，所以又一次倒戈。 十多分钟后。 “周星星你可以走了。”审讯室的门再次打开，周星星愤然起身，鄙视曹达华到了极点。大步就朝外走去，看到何敏正在办理手续，何敏失望的目光看着周星星。 黄耀祖在一旁嘲讽道：“阿敏我早就跟你说过，这小子是个古惑仔。” “你给我闭嘴！”周星星呵斥黄耀祖，“没你说话的份。” “小子很狂妄是吧，这事要是让学校知道，你保证被开除。” “够了。”何敏吼了一声，先白了黄耀祖一眼，“周星星是我学生，事情已经查清楚了，和他无关，接下来是我教育我学生的事，就不麻烦黄sir操心。”说完，无语的看着落魄的周星星：“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