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高阳绝非羔羊(三更求票)
都已经跃上墙头的王北荣感受到锐利的杀气大惊失色,刚要转身闪避。 可他念头才起,青虹就已透胸而出。 “万山秋色送归航。” 噗——利剑在他视野内已不可思议的敏捷折返,一息间三个来回。 本就遭受虞霆恩偷袭的王北荣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半边身躯就已粉碎。 他惨叫了声跌落回来,虞霆恩一抹唇角鲜血,大步往前:“斩!” 紫衣大宦的头颅便离开了脖颈。 他至死没能再说半句满腔怨念冲天而起,但高阳手握玉玺轻轻一挥,王北荣便彻底魂飞魄散。 大供奉看到这种情况,肺都气炸,他正要质问高阳为何杀王北荣,是何目的。 结果他就收到了来自高阳的讯息:要杀姚落河你就给我忍着。 大供奉怒极:“你什么意思?” 高阳却不回复,去对姚红药道:“红药,那就是江左第一的剑丸诗吗?洞玄能够瞬间杀洞玄,果然名不虚传。” 姚红药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大供奉已经被你控制是什么意思?” 高阳道:“大供奉听闻我要用内库资源支撑你升洞玄,极度反对,却被我用玉玺引动大阵暂时镇压了。” 听到这句话大供奉再度一愣,这么说她没和姚红药揭穿内幕? 姚红药问:“王北荣是他的人?” “不错。” 高阳坦言:“两人表面不和,其实暗中勾结,一个掌握宗室一个掌握内廷,要视我为傀儡,简直可笑。” 接着她又道:“红药,我和你说过,我助你成就堪破,你助我江山永固。但腐朽老儿将皇产当成家产,简直不知所谓,我贵为天子支配资源竟还要通过他同意,他当天子是什么?他要凡事做主为何不自做天子?” 高阳站在那里声声道。 大供奉听完她的心声再度气炸。 可就在这时,他又收到了高阳的讯息:姚红药入阵后我会发动大阵禁锢住她为鱼饵,今日你我联手宰割圣人。 “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不这样,姚红药能上当吗?现在不知道躲在哪里的圣人能上当吗?”高阳反问。 “我是问你,刚刚的话到底什么意思!” “因为我绝不会做你们的傀儡,给我解除玉玺封印,打开所有功能,并起誓不得参合内廷布置,不得参合朝政!若有违背道心破碎。”高阳终于摊牌。 她从被选为新帝后就在等这一刻! 大供奉顿时炸毛:“你。。。” 高阳毫不客气的道:“要不然我就和姚红药坦言,然后和姚落河合作将你们斩尽杀绝,你选吧!” “神秀和姚落河是死仇,你觉得他会帮谁?” “这就是我让辩机来此的原因!” 大供奉不由。。。 透过大阵的视野,他看着眉间发梢都透着决裂的高阳,终于明白自己之前是看走了眼。 高阳,哪里是羔羊? 这时姚红药在问高阳:“辩机为何在这里。” 高阳又是个说辞,道:“他私下托我为你们缓解矛盾,于是我告诉他今日你要晋级堪破,而我手中无人,他便来为你护法。” “我不需要!”姚红药冷声道。 辩机合十道:“红药师姐,老秃驴做事不地道,我都已经和他翻脸。” 姚红药。。。 辩机再拜:“红药师姐,我和山河是真兄弟!” “关我什么事。”姚红药想到这厮当时的表现口气其实已软,辩机多懂女人啊,当即道:“岂能不关你的事呢,要是山河在的话,也一定会为你护法的。” 姚红药闻言胸口剧烈的起伏着,高阳来拉着她的手,骂辩机道:“你少说几句在边上待着就是。” “是。”辩机忙答应道。 鱼温庭见他这么老实不免好奇,辩机就和他小声哔哔:“被弟妹骂几句,不是个事。” 这句话声音虽小,但全场听的清清楚楚。 姚红药脸上顿时泛起股红潮,尖叫起来:“辩机,你再胡言乱语我就杀了你再去杀你家老秃驴你信不信?” 辩机立马往沈成章背后一躲,不吭声了。 趁着姚红药发作时,高阳捏着玉玺再问大供奉:“你答应不答应?我数五息!不然我立刻和剑道山宗合作,并挟持辩机让神秀也加入,加上我还能动用玉玺的部分力量,三方合力后我看你怎么死!” 大供奉简直被刀架到了脖子上,他不由颤声道:“你也是宗室,我还是你的曾叔祖。。。” 高阳却不屑一顾:“事到如今还扯什么血脉,历代先皇还是你的兄弟子侄呢!不曾见你放权半分,而你现在杀不了我也不敢杀,但我却敢做。五,四,三。” 澎——皇宫大阵忽然悸动。 无边真元弥漫间,一股玄妙的力量从高阳手中的玉玺中生出,并势不可挡的渗入整个宫城地下。 高阳身上的气息因此开始膨胀。 转眼间,她从区区造化,成为洞玄,而后半步堪破! 现场众人都愣住。 唯虞霆恩狂喜,单膝跪地道:“恭贺吾皇掌握玉玺,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外人不知,宗室子弟如他这个层次却知道。 大虞三代先皇都不能全面动用玉玺,皇权旁落。 但现在,玉玺却在高阳手中绽放出真正的权势光芒。 与此同时大供奉冲高阳道:“我立誓绝不会再参合内廷事务,不然我道心崩溃!但要我堂堂宗室领袖不得参合朝政,那是免谈,大不了鱼死网破。” 他画出最后的底线,漫天要价的高阳立刻回复:“内廷归我,外廷共享,拔除剑道山宗势力振兴大虞,若有违背你我道心俱丧身死魂散。约?” “定!”大供奉咬着牙道。 契约既成,玉玺和皇宫大阵中的王气翻滚着,立刻组成两个玄妙字符落于高阳和大供奉的识海之中。 高阳随即握住玉玺,一字一句的道:“五息内,立誓效忠本帝,不忠者,灭。” 五息毕,砰砰砰砰。 王北荣旧部的头颅接二连三炸裂,不止这里,宫城内也连绵响起相似的声音。 然后还有更多的人在惨叫哀嚎求饶。 因为他们对高阳有轻视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