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一章 来吧，凝视深渊吧
“啊！我在你们身上嗅到了恐惧的味道。” 彻底被上古之神细胞吞噬的柯尔斯廷·巴特林，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令人十分不舒服的气息。 仿佛仅仅是看着他那扭曲病态的外形，都会在脑海中产生某种癫狂的念头。 毫无疑问！ 这家伙正在朝着一种全新的生命形态演变。 如果给他足够的时间，并且没有半途死掉的话，他极有可能成长一个类似克苏鲁神话体系中的“不可直视之神”。 因为艾泽拉斯世界的几位上古之神，就是借鉴了克苏鲁神话的特点。 不过眼下的柯尔斯廷·巴特林还很弱小，就如同刚刚破壳而出的幼崽，迫切需要汲取大量的负面情绪和生命力来壮大自己。 也正是由于这一点，所以他才没有轻易杀死这些普通人，而是要让对方在痛苦中恐惧，在恐惧中绝望，在绝望中慢慢地死亡…… 通过这个过程，他能最大程度及渠道自己想要的力量。 “你……你究竟是什么东西？”中年男人用略带颤抖的声音质问道。 此时此刻，这位老兵已经彻底挣脱了艾伦加持在他身上的控制魔法，整个人就如同一个活着的大型章鱼，从胸口和背部涌现出超过十余条的触手。 而且胸口以下的位置全部消失，或者说是撕裂重组，形成了两条最粗壮的触须支撑身体。 不过相比起身体，真正令人感到害怕的还是头部和面部给人带来的强烈不适。 现在的柯尔斯廷·巴特林，拥有超过二十个眼睛，四张嘴巴，密密麻麻分布在脑袋周围。 简直就像是恐怖游戏里走出来的怪物一样。 这些眼睛可不是普通的眼睛，而是无可时刻都在向外释放能量波动影响精神。 任何人只要被长时间注视，都会不可避免的陷入疯狂。 就如同艾泽拉斯诺森德大陆上，那些被尤格萨隆腐蚀并陷入狂乱的泰坦造物一样。 在这样的力量面前，除非拥有同等水平的心灵防御力，不然的话很快就会彻底丧失理智，变成一个被古神低语逼疯的倒霉蛋。 当然，介于柯尔斯廷·巴特林现在的力量还非常微弱，所以重症监护室内这些普通人暂时还保持着清醒，只是觉得脑海中会时不时不受控制冒出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并且无法集中精神。 “怎么，你被我的模样吓到了吗？别害怕！这只是一种进化。从现在开始，我将凌驾于人类之上，成为名副其实的神。只要我愿意，甚至可以感受和控制你们的情绪、思想和灵魂。多么强大的力量！那个家伙竟然如此轻易的就给了我。他总有一天会为自己的傲慢与狂妄付出代价。” 在说这番话的时候。柯尔斯廷·巴特林眼睛里闪烁着强烈的不甘与愤怒。 很显然，他话里指的那个人，就是把上古之神细胞塞进自己体内的艾伦。 “那个家伙？”罗斯强忍着伤口撕裂的剧痛猛地抬起头。 敏锐的第六感告诉他，或许眼下发生的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家伙”搞的鬼。 柯尔斯廷·巴特林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没错！是那个家伙创造了现在的我。尽管他当时的态度十分恶劣，但我觉得自己应该感谢他才对。不然的话，我在你们眼中恐怕永远都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你觉得如果杀了我们，自己还能活着离开这家医院？我保证，最多不超过十分钟，直升飞机和特种部队就会包围这里。到时候，你就算会飞也不可能逃得出去。”罗斯试图通过威胁来争取时间。 身为前国务卿，他无疑非常清楚华盛顿发生类似恶性案件后，联邦调查局和国土安全局的反应速度。 到时候只要架设好能量枪和能力炮，直接透过超声波定位，一击穿墙而过就能把柯尔斯廷·巴特林打个稀巴烂。 “哈哈哈哈！你以为我会害怕那些凡人的武器？不！你对我现在所拥有的力量一无所知。我的能力根本不是有形的东西，而是无形的东西。比如说思想、比如说意识。来吧！来凝视深渊吧！我将赐予你们无所畏惧的疯狂！” 伴随着最后一个字脱口而出，一股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感觉以柯尔斯廷·巴特林为中心向四周迅速扩散。 那些原本失血过多奄奄一息的特工，立刻就就像是疯了一样，开始不受控制的狂笑。 与此同时，原本瘫痪的身体也跟着开始剧烈抽搐，随后也跟着长处一根根触手，缓慢从地上爬起来。 不用问也知道，柯尔斯廷·巴特林靠着自己体内的上古之神细胞，感染和控制了这些没什么抵抗力的普通人，并把他们转化成受到控制的仆从。 “法克！你……你都干了些什么？”中年男子只觉得浑身上下仿佛堕入冰窖，从脚底到头顶散发着一股寒意。 因为这种能力实在是太诡异了，诡异到根本无法用科学来解释。 如果在没有得到相应信息的情况下，特种部队和警察冲进来想要营救人质，那么八成会演变成一场彻头彻尾的屠杀。 更可怕的是，这些被改造控制的人，是否拥有跟柯尔斯廷·巴特林一样的能力？ 他们是否还能恢复正常？ 太多的疑问和未知，让这两个自诩上流社会的精英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疯狂！ 诡异！ 神秘！ 恐怖！ 这就是中年男人和罗斯现在的感觉。 尤其是柯尔斯廷·巴特林的眼睛，每次与之都是都会产生精神恍惚，并且耳边总能听到模糊不清的呢喃声。 “蠢货！你们根本无法理解这种强大而又神秘的力量，对不对？没关系！我现在就让你们好好体会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梦魇。” 说着，柯尔斯廷·巴特林挥舞着两条触手，轻而易举吧两个人卷起来，并注入少许暗影能量。 下一秒…… 不管是罗斯也好，还是那个受命于白宫的中年男人也罢，都下意识抬起头，盯着天花板上的白炽灯，瞳孔迅速扩张到极致，随即失去了聚焦。 尽管眼睛还是睁着的，可但凡不是傻瓜都能感觉到，他们已经失去了意识。 随后在接下来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两人发疯似得开始挣扎、仿佛说梦话一样的胡言乱语，最后精神崩溃般的痛哭流涕。 而柯尔斯廷·巴特林则一脸享受的张开嘴巴，从两人激烈的情绪变化中，源源不断的汲取力量。 当这一切结束的时候，不管是中年人也好，还是罗斯也罢，都已经彻底变成了皮包骨头的模样。 他们的精神、生命力、乃至灵魂，都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被吸食殆尽，只剩下奄奄一息的最后一口气。 相比之下，柯尔斯廷·巴特林的体型则膨胀了两倍有余。 其中粗壮有力的触手，就如同海怪电影里的超巨型乌贼，内侧长满了密密麻麻的吸盘。 咕咚！ 躲在重症监护室外面透过隐藏摄像头看到这一幕的格兰特·沃德，下意识吞了口唾沫，压低声音头也不回的问：“蕾娜，这个怪物也在你的预言中出现过吗？” “当然！别担心，去执行你的任务吧。我保证，他不会伤害到你的。”蕾娜不加思索给出肯定的答复。 但只要注意一下那惊慌失措的眼神就知道，她绝对是在撒谎。 毕竟预言这种事情，除了她本人之外，根本没有第二个人知道究竟是信口胡诌，还是真的透过那双眼睛看到了未来。 “你的意思是，让我现在冲进去给罗斯注射药剂？”格兰特·沃德终于忍不住转过身，语气中带着强烈的质疑。 如果不是以前，这个女人曾经多次靠精准的预言帮自己度过危机，他百分之百会拔出枪，对准那颗长满尖刺的脑袋扣下扳机。 “对！就是现在。罗斯只剩下不到一分钟的寿命，你必须立刻行动起来。不然的话，他的身体就会彻底崩溃。”蕾娜故作急迫催促道。 “你确定？我可以信任你吗？”格兰特·沃德盯着对方的眼睛。 蕾娜不加思索的点了点头：“你一直都可以信任我。” “好吧！那我就再信你一次。” 格兰特·沃德深吸了一口气，抬起脚猛地踹开重症监护室的大门，如同一只兼具力量和灵敏的豹子，瞬间便冲了回去。 那些被柯尔斯廷·巴特林改造成触手形态的仆从，一拥而上试图抓住这个入侵者。 但格兰特·沃德显然早有准备，瞬间从腰间拔出一个非常细、像是手电一样的东西，猛地按下激发按钮。 下一秒…… 一道刺眼的红色激光从里边冒了出来，并以雷霆之势把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的触手全部斩断。 随后就地一个翻滚，稳稳的落在罗斯的身边。 眼下，这位老人已经失去了绝大部分的生机，如同一块烂木头一样，从里到外散发着腐朽和死亡的味道。 当看到医生打扮的格兰特时，他立刻像是抓住了最后一个能救命稻草，用低沉嘶哑到极点的声音喊道：“救……救救我！我不想死！至少不想死在那个怪物的手里。” “放心，先生。我就是来救你的。忍着点，这可能有点疼，但却是唯一可以拯救的办法了。” 说罢，格兰特·沃德掏出装满了红色沸腾药剂的注射器，直接扎进对方脖子静脉，一股脑全部注射进去。 短短不到两三秒钟，罗斯就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仿佛注入了一种汹涌蓬莱的能量，开始强而有力的跳动。 同时，原本腐朽的身体也开始重新焕发生机。 可还没等到他为了重获新生而感到喜悦时，无法抑制的愤怒与冲动便从心底涌起，并且迅速开始摧毁理智。 “该死！你给我注射了什么？”罗斯在失去理智之前，忍不住大声质问。 格兰特·沃德则笑着回答道：“没什么，一点由绿巨人血液改造而来的东西。您不是一直都十分渴望获得浩克那无敌般的力量吗？现在可以好好体验一下了。哦，顺便忘了通知您，我刚才已经把整个医院所有的病人、医生和护士都疏散干净了。也就是说，无论你们怎么闹，都不用担心会波及到无辜的民众。另外，军队那边将会在十分钟之后赶到。如果那时候还没能分出胜负，那等待你们的将会是来自美军的攻击。” “绿……绿巨人浩克的血液？”罗斯眼睛里透露出语言无法形容的震惊。 但随后，他的身体便开始不受控制的膨胀，皮肤呈现出不正常的红色，并且散发着足以融化金属的滚烫温度。 最终，这家伙变身成为一个赤红色的巨人。 而且与浩克纯粹的发泄愤怒不同，他的眼睛里充斥着杀戮与毁灭。 “你根本不是医生！你究竟是谁？”柯尔斯廷·巴特林眯起眼睛问道。 他似乎也感受到变身后的罗斯有多么强大，立刻退到后面，并把那些制造出来的仆从推到前边当充当炮灰。 “呵呵，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给你找了一个有趣的对手。来吧，好好陪这位红色巨人玩玩，让我见识一下所谓的神，究竟有用怎样的力量。” 说完这句话之后，格兰特·沃德立刻开始轻手轻脚的后退，生怕惊动尚未适应身体变化的罗斯。 就在他靠近门口即将要溜出去的刹那，始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红色巨人突然消失了。 还没等柯尔斯廷·巴特林反应过来，罗斯就一把抓住格兰特·沃德右腿，并将其高高举起，以雷霆万钧之势狠狠砸向地面。 砰！ 伴随着一声巨响，这位九头蛇在北美地区的最高负责人就变成了一滩血肉模糊的粘稠状物质，并且四散飞溅的到处都是。 墙上、地上、天花板上…… 到处都能看见血肉和内脏的碎片。 仅仅一击，变身成为红巨人的罗斯就干掉了生命力宛如小强般的格兰特·沃德。 躲在外面透过监控摄像头看到这一幕的蕾娜，整个人不受控制的轻微颤抖了一下，紧跟着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用颤抖的声音对着另外一边说道：“格兰特·沃德已经死了！现在是时候兑现你的承诺了。” “没问题！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九头蛇在北美地区的最高负责人。好好干，亲爱的蕾娜，我相信你的能力。” 红骷髅的声音透过听筒清晰的传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