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酒劲
第一百零七章酒劲 其实应该是开心的。 不仅是沈桑桥的事情,还有她电视剧大火,她靠自己的能力获得了观众的肯定,有很多的粉丝朋友喜欢她。 她们喜欢她演的角色,媒体报导的都是迟清洛,而不再是国家一级演员的女儿。 她该是感到开心的,但高兴之余又好像有那么一丝伤感。 在这个世界,虽然有秦衍,有秦爷爷,但是没有她的父母,也没有她以前熟悉的朋友。 所有一切,都好陌生。 她知道很多未来的发展,看似对这个世界了如指掌,但她不知道自己以后的结局。 但是可以说明的是,因为她的到来,这个世界原本的轨迹被改变了。 沈桑桥这个女主的人设完全变了,崩塌得不成样子。 “嗯。” 迟清洛轻哼了一声,又仰头喝了几口酒,也不告诉秦衍自己是为什么开心。 不知为何,秦衍从她的语气和动作神态中感到了一丝落寞。 “怎么了?” 迟清洛再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先前的落寞已经完全消失不见,她朝他晃着手中的红酒杯,“你觉得这个红酒的味道,怎么样?” 那要是她储存在空间里好多年的红酒呀,来到这个世界里以后她都没有拿出来喝过。 毕竟红酒这个东西跟水果完全不一样。 水果吃了树还会再长,但是红酒喝完了就没有了。 秦衍凝神注视着她,并没有接话。 迟清洛也没有介意,又将杯子凑过来跟秦衍的碰了碰:“干杯!” 几杯红酒下肚,迟清洛终于满足。 秦衍浅声道:“回去吧,杯子放在这里,明天让佣人过来收拾。” 闻言,迟清洛的眸光落于秦衍的俊脸上:“老公,你怕我喝醉收拾不了吗? 不会的,我酒量很好,海量。” 最后还用两个字强调自己的酒品。 她酒量好不好秦衍不知道,但红酒后劲大,她刚才又一口气喝了几杯,这会儿瞧着是没什么问题,过会儿就不知道了。 见他盯着自己不说话,迟清洛沉默良久才不甘心道:“好吧,那我将东西放在这里,先推你回去休息,我过会儿再来收拾。” 之后她推着秦衍回了房间。 刚进屋呢,手机就响了起来。 “这么晚了,会是谁呀? 老公,我接个电话。” 是纪蓝给她打来的电话,迟清洛除了空间没啥需要瞒着秦衍的,索性直接开了免提,直接倒在床上。 “清洛,你还没睡吧?” “嗯。” 迟清洛眼眸微眯着,从鼻子里发出了声音。 “那就好,我还在想这么晚打电话会不会打扰到你,既然你还没睡就行,微博你看了吗?” “微博怎么了?” 是那个沈桑桥又卖可怜了么? “不知道哪里来的网友,自称在飞机上看到你和秦衍了,还说你靠在秦衍在的肩膀上睡觉,还有人拍到你们一起从特殊通道出来的图片。 不是我说你,你既然暂时不打算公开,当初下飞机的时候就该和他分开走啊,一前一后有什么用,现在的媒体这么会捕风捉影,现在又在网上扒你的消息呢?” 说完了这些,迟清洛感觉自己的脑袋好像有点短路,几秒后她倏地翻身坐起来,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刚才纪蓝所说的话都被秦衍给听到了。 她手忙脚乱地去拿手机。 “现在大家除了在扒你的料以外都开始扒秦衍了,我说你要不直接公开算了,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啊?” 嘟嘟—— 迟清洛直接挂了电话,室内恢复安静。 纪蓝大概是知道了什么,没有再打过来。 半晌,迟清洛抬眸看向秦衍所在的位置,正好撞进他深邃清冷的眼底,看不出情绪。 迟清洛脑袋有点晕,早知道就不喝那么多了。 “其实公开也可以。” 迟清洛坚定地摇头:“不行。” 在秦衍的腿还没有完全好起来之前,迟清洛并不想在媒体面前曝光他是自己先生这件事情,这一点本来就是他心里的创伤,尽管他没有表现出来。 这一刻迟清洛是真的后悔了,她觉得纪姐说的对,既然不打算公开,那就应该分开走,甚至不该一起回来,这不是给别人创造拍他的机会吗? “我不介意。” 话落,秦衍操控着轮椅来到她面前,目光垂落在她脸上:“我们是夫妻,这是事实,就算别人闲言碎语,也改变不了。” 迟清洛下意识地答:“哪里是事实了,我们并没有夫妻之实啊。” 话音刚落下,迟清洛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 她在说什么玩意儿? 这踏马是她说的话吗? 怕不是喝了假酒胡言乱语了,没轻没重。 “咳。” 迟清洛浅咳一声,尴尬地看向秦衍,发现他的眼神变了,眸底的颜色比墨还要深沉几分,甚至蕴藏了一些她没有看过的情绪。 “夫妻之实?” 秦衍目光锁住她,薄唇缓缓重复她说过的话。 迟清洛有点方,“我喝多了,胡说八道的。” 说完她望向别处,正好看到一旁的卫生间,于是便道:“我去洗漱一下。” 手腕被秦衍握住,他将她拉过来,“喝多了?” 面对他的眼神,迟清洛胡乱地点点头。 “刚刚你不是说,你酒量很好?” “……” “海量?” “……” 秦衍的手掌温热又有力量,原本只扣在她的手腕上,后来沿着手腕缓缓上移,将她拉到自己的腿上坐着。 一开始迟清洛很不自在,怕坐伤他的腿,所以整个人身体都是紧绷的。 在灯火通明的环境下,迟清洛有些紧张,手下意识地抓着秦衍的衣领,想了片刻咬住下唇道:“要不要……关灯啊?” “不关。” 话落,他捏着她的下颌低头吻过来,带着炽热和略有些急促的气息,铺天盖地罩到她身上。 迟清洛耳朵烧着,脸也烧着,红酒的后劲在此刻全涌上来了,冲得她整个脑袋都是空白的,只有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衣领。 这个吻来得猝不及防,又好像理所应当。 腿软了,头皮也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