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卖光了
米嫣然捧起粽子轻轻咬了下去，随着米嫣然这一口，周围的人群中不约而同地响起一片吞口水的声音。 稍微咀嚼了一下，米嫣然猛地抬头：“陈凯！好吃诶！真是特别的香！” 陈凯笑着说：“那是当然了！来来来，白玉粽子五块钱两个，刚出锅的现拿现吃，请大家在公众号投票给陈记白玉粽咯。” 看着有美女试吃，终于有几个食客按耐不住，在灶台前面排起了队伍。 “老板，给我来两个尝尝。” “老板，我要吃和那个美女手里一样的粽子。” “给我来十块钱的！” 陈凯袖子一撸，开始忙活着给食客们递粽子。 第一个买到的食客是一个三十多岁，长得很壮的男人，买到后，这个男人转头看见旁边的米嫣然吃得正香，再看看自己手里的白玉粽。 咽了咽口水，也不管那么多了，三下五除二就剥开了一个粽子，恨恨地咬了一口，大口地嚼了起来。 “嗯！”这个男人突然一脸惊讶地抬头，嘴里含着没嚼完的粽子，转头对着陈凯，食指不住地指着手里的白玉粽。 好不容易咽下一口，男人喘了口气，高声对陈凯说：“老板！你这粽子，味道真是绝了！” “谢谢捧场！”陈凯笑得很开心。 旁边的人看见第一个顾客已经开吃了，而且吃得很兴奋，情绪也都上来了，人群中开始不断有议论声，三三两两的食客慢慢开始排队。 “好香啊，还有多久才排到我啊。” “诶诶诶，后来的排队啊，别插队。” “你看那大哥吃得那么香，我也好想尝尝。” “老板，微信扫哪里啊。” “这边这边，零钱自己找，微信支付宝扫这里，刚刚出锅，后面还有啊，大家不要急。” 灶台前面不断响起滴滴的扫码声，陈凯忙得不亦乐乎，刚出锅的粽子用漏勺稍微沥一下，放进凉水降温片刻，提起棉绳就递给了食客。 “老板我要两个。” “来三个带走。” “给我来四个！” 大漏勺中的存货耗得飞快，第一锅五十几个粽子，九点多开始煮，花了四十多分钟才煮好，结果刚出锅还没放凉，五分钟就全部卖光了。 陈凯从丁远那里借了一口高压锅，加上自己原有的，准备了两口大锅分时段错开煮粽子。 “各位稍等，第二锅正在煮，大概还有十分钟就煮好了。” 现场气氛热烈，很多拿到粽子的食客已经迫不接待，就势坐在就餐区的条凳上就开始剥粽子。 “呼，好热，呼呼。”有些猴急的食客刚剥开粽子，还没等热气散去就开始下嘴。 “好吃，好吃，老板，有没有白糖？” “来了，这就给您拿。”陈凯拿出一个大砂糖罐子在就餐区的各个桌子上摆好，并每桌附送几个塑料小碗。 就餐区已经有十几位顾客开始迫不及待地吃起了粽子。 陈记摊位内的粽子香气更加浓郁了，一些在附近摊位闲逛的食客也不住地抽动着鼻子。 “什么东西啊这么香。” 陈记摊位如同一个加速的漩涡，开始不断有周边的食客汇入，因为粽子还没有出锅，食客们都在摊位里排队，从外面看去，人声鼎沸。 过了十几分钟，在大家翘首期盼之下。 “第二锅也煮好了！”陈凯掀开另一个高压锅盖，用漏勺盛出所有的粽子放凉。 “菲菲，我来包吧，麻烦你帮着给客人递一下粽子，小心别烫到。” “好的。”李菲菲活动了一下手腕，站起身和陈凯换了个班。 被香气吸引来排队的客人已经站出摊位几十米了，在街道上形成了一条长龙，看起来蔚为壮观。 “这家卖什么东西啊这么火爆？” “你闻闻这味道，是粽子啊，只不过，怎么这么香啊？” “稍微往前面挪挪，站不下了都！” “美女，我要十个，还有吗？” “大家不用着急，新出了一锅，马上就盛给大家。”李菲菲温柔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让人听着舒服。 陈凯在灶台后面干着体力活，灶台前，已经吃完一个粽子的米嫣然，擦擦嘴和李菲菲一起招呼起了客人。 两个青春女孩忙活的身影成为一道独特的风景，陈凯看着米嫣然和李菲菲熟练的样子，不由得感叹清早的短暂培训没有白费。 火爆的队伍越来越长，但是灶台前的一切依然有序。 “看来人手众多就是强过单枪匹马。”陈凯晃了晃脑袋，享受着分工合作的乐趣。 美食街的端午活动已经进行到了白热化的阶段，各家招牌美食都开始悉数登场，陈凯这边忙得也是不亦乐乎，一锅接着一锅。 陈凯一边包着自己手里的粽子，抽空往旁边看去。 丁远已经搬出了一台风扇对着自己狂吹，手中各抓着两大把烤串，施展浑身解数在加快效率。 等着吃烤串的顾客一个个在队伍里桥翘首张望，年轻人居多，脸上都是好奇的样子。 再扭头看美多家套餐那边，年轻女店员满脸是汗，在食品车前大声地招呼客人，一盒一盒地快速发餐。 整个食品车直接被人给围了个半圆，顾客摩肩擦踵踮着脚伸手在那扫码。 两个美多家的小伙子一个不见踪影，另一个拎着大食盒正从东边往这边跑，显然是补货来了。 西街的烤串摊、炒饭摊、凉粉摊、丸子摊、冷面摊，每家摊位前都是人头攒动。 流动的饮料小车、板栗小车、零食小车也都是生意红火。 整条美食街上人挤人人挨人，走着吃的，逛着看的，拿手机拍的，年轻男女、老少爷们、父母孩子各色行人。 每一位食客脸上都是新鲜和欢乐的样子，显然节日的情绪和热闹的氛围已经感染了他们。 时间过得飞快，太阳西移，就算是分工合作，陈凯和两个女孩也是忙得够呛了。 一点四十五分左右，陈凯捞起刚出的一锅白玉粽，用漏勺盛在凉水中降温，正准备转头看看包粽子的情况。 却发现米嫣然和李菲菲却已经起身跑到排队的人跟前，一边和队伍里的人招呼着投票的事情，一边不断地对众人说着谢谢。 两人从队前跑到队尾，又从队尾回到灶台。 陈凯看着两人：“怎么了？包粽子包累了？” 米嫣然和李菲菲对视一眼，都笑了。 李菲菲耸了耸肩，摊开手做了个无奈的样子：“陈老板，我觉得我们可以提前把今天的工资结算一下了。” “糯米没有啦？”陈凯有些惊讶。 米嫣然点点头：“是啊，制作一小时，出售十分钟，咱们那点存货已经清仓了。” “那这就是最后的几十个了啊。”陈凯转头看看漏勺里的最后一锅粽子。 米嫣然说：“我们还要留几个当午饭呢，看来是要提前收摊了。” 陈凯笑着说：“真可惜，排队的还有不少呢。” 米嫣然转头对着还在排队的顾客，语气温柔地喊道：“诸位，我们准备的白玉粽子只剩下最后的一锅了。 现在大约还有四十多个，今天没有尝到粽子的客人，也非常谢谢你们的捧场。” 米嫣然讲话的时候，自带一种教师的亲切感和说服力。 “啊？还没到两点就卖光啦？” “好可惜啊，来的晚了，在别的地方晃太久了。” “我好像还能买到，哈哈” “本来尝过了，还想打包两个带回去给老爸尝尝的，真可惜。” “你自己吃上就不错了，这可是秘制粽子。” “这家叫陈记是么？在公众号里有没有啊，看一下。” 队伍里交头接耳，排在后面的顾客露出惋惜的样子，三三两两的议论着离开了。 三分钟后。 “好，给您拿好小心烫。”李菲菲把冷水盆里的最后两个粽子递给了面前一位带着孙子的老阿姨。 “谢谢你了姑娘。”老阿姨道了声谢，牵着小孙子走了。 呼……陈凯三人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