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九章 炸死李显 嫁祸李安
“现在相信奴了吗...?” 一道梅花落在了白色的被子上,李凭簇微微的靠在李安的胸膛之上,在李安的耳边轻声的问道。 “相信...不过,相信之后更感觉到了担心,可以告诉我黄埔这个组织到底有多庞大吗?” 李安抱紧了李凭簇跟着问出了自己心中的担心。 “黄埔很大,它们在大唐最富有的十三个州都有自己的堂口,并且每个堂口在大唐的州县中都有自己赚钱的买卖,依靠这些买卖,黄埔和州县中的官员打好关系。 而且黄埔还资助贫困的书生,博取以后的回报。” “很有远观呀...这些都是我的那位父亲想出来的吗?”李安撇头看向李凭簇。 “是的...!”李凭簇点头。 “那在洛阳...黄埔最大的产业是什么?” “酒楼和花楼...!因为在洛阳,酒楼和花楼不但是赚钱,还能套取很多的情报。” “哪两座?”李安问道。 “洛阳四大酒楼之一的燕子楼,还有就是春花楼...!其中燕子楼是最大的情报集中地,我们黄埔在燕子楼之中有很多的老关系,这些老关系会定期的给我们送上情报。 当然了,因为我不是燕子楼的负责人,所以即使是我,也不知道这些消息是如何传递的...!” “你们黄埔还真的是厉害...那除了酒楼和花楼,你们黄埔最大的敛财手段是什么?” “丝绸...!”李凭簇看着李安道:“黄埔最赚钱的就是丝绸,每年黄埔可以在丝绸上获利上千万贯,甚至更多...!” “嘶...!”李安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个丝绸可以获利这么多的钱财。 大唐的丝绸行业是很厉害的,在这个时期,丝绸生产各个部门的分工更加精和,花式品种更加繁富,彩绸产区更加护大,纤造技术也大为提高。唐朝的丝织业也和过去历朝一样,主要分为民营和官营两部分。 唐朝官府经营的森织生产,由织染署负责管理。 织染署下面又设立了二十五个“作”,各有专门的分工。 这二十五个“作”是织维(织绸叫诳)之作十个:布、绢、施[一种比较粗糙而厚实的绸子]、纱、绫、罗、锦、绮、绸、褐(粗布)。 组绶[涤(同条,也是丝带一类的东西)、绳、缨(帽子上的装饰物)。 釉,比较厚实的丝绸]线之作四个:釉、线、舷[用作琴弦]、网。练染之作六个:青、绛(红色)、黄、白、皂、柴。 从这许多“作”的名称,就可想见它们组织的庞大,分工的精专了。以上是直属中央的机构,在各地还有属于地方领导的织锦坊,等等。 名目繁多、花式新颖的贡赋丝绸....唐朝初年,把全国分为十个道(是一种行政区域,相当于现在的省),各道每年要向朝廷交纳一定数量的贡赋,丝织品是贡赋中很重要的一项。 当时各道作为贡赋向朝廷交纳的丝织品,名目繁多,花式新颖,例如,河南道,仙、滑二州的方纹绫,豫州的鸡鸩绫、双丝绫,兖州的镜花绫,青州的仙文绫;河北道,恒州的孔雀罗、春罗,定州的两窠釉绫(两窠就是绫子幅面织着两个大团花);山南道[注四]荆州的交梭谷子,郎州的重莲绫;江南道、水波绫,越州的吴绫;剑南道。盆、蜀州的单糕罗。 更重要的是,这些丝绸可是出口国外的,知道丝绸之路吗...就是以出口丝绸而走出来的道路,赚钱是可想而知了。 “黄埔不单单是民营...其实很多官营都已经被黄埔的民营给攻占了...也因为这样,黄埔这么多年敛财很多,但是这些财产本来都应该是大王的,谁知道,周正涛狼子野心。” 说完,李凭簇嘴角露出了一丝恨意。 李安倒是无所谓的拍了拍李凭簇的小蛮腰笑道:“无妨...以前不知道对手,所以我们担心他,但是当清楚对手的架构之后,我们要做的就是一步一步瓦解他,这样...我们就先从最近的开始,燕子楼不是黄埔在洛阳最大的情报收集站吗...呵呵...那我们就直接打掉它。” “打掉燕子楼?”李凭簇有些惊讶的看着李安。 ............................. 控鹤监中,一场宴会正在举行,张易之,张昌宗兄弟和控鹤监中的男宠们一同伺候着武则天,用掷骰赌博比本领取乐,有时嘲笑诋毁公侯卿相,公开地干迷乱疯狂的事,不再有什么羞耻畏惧。 因为当时有小人讨好地说张昌宗是周灵王的太子仙人王子晋转胎,武则天就笑嘻嘻的让他穿上羽衣、吹着洞箫、乘上假鹤,在庭院来回飞翔,好像是仙人骑鹤升天的样子,侍从的文人抢着以这为题吟诗讨好武则天。 场面一片的奢靡。 不过,在这奢靡之中,却有一点其他,玩累了之后,张易之靠在了武则天的怀中道:“陛下...和你说一件烦心事情。” 武则天喂了一颗葡萄进入张易之的小嘴中笑着问道:“朕的宝贝易之有什么烦心事情。” 吃完了葡萄,张易之一声叹息:“还不是我的那位母亲...因为大哥让她和那位宰相分开,母亲已经找我闹了三回了,说什么也不乐意,还有那些奴仆,大房,金钱...还想着拿回来。 可是我怎么敢,那是大哥说的,所以这段时间,只能由着她闹。” “哦...?”武则天微笑着看着张易之道:“要不,朕还是下一道旨,让你的母亲过好一点吧...!” 谁知道,张易之还没有说完,一边扮仙人的张昌宗已经连忙的飞了过来喊道:“不行,不行...大哥说的话,我们一定要做的,要是惹大哥生气就不好了。” “你们怎么对你们的大哥那么的信任...?”武则天有些诧异。 这个时候张易之道:“因为大哥是我们唯一的亲人,反倒是我们的母亲对我们很不好,不但打骂我们,而且还将我们卖掉。 其实我们多多少少是对母亲有一些怨言的。 但是有怨言又能怎么样,她是我们的母亲,这是亘古不变的事情,所以我们必须还要照顾我们的母亲,只是大哥的话,我们还是要要听的。 所以我们一定会给母亲安稳但是不奢靡的生活,等母亲死后,也一定要给母亲立牌,让她安享香火。” 这话说完,武则天微微一愣:“你们的母亲将你们卖了,还打骂你们,你们依然会为你们的母亲立牌,还让她安享香火...能告诉朕这是为什么吗?” “陛下,这没有什么为什么,因为她是我们的母亲,不管母亲对我做了什么,我们都会选择原谅,因为我们的生命就是母亲给的。” 张易之说完,武则天陷入了沉思。 武则天开始想念自己的那位儿子李显了,弘道元年(公元683年)十二月,唐高宗在洛阳驾崩,遗诏中令太子李显柩前即位。 但是,李显在当太子期间就被武则天培养得十分胆小慎微。 现在,虽然熬到父皇归天,自已登基,但是,即位后的李显仍唯母后是从,不敢越雷池半步。 一天,中宗准备提拔自己的岳父韦玄贞为待中(宰相之一),诏书发出去后,另一个宰相裴炎却坚决不同意,一时争执了起来。 武则天得知此事后,立刻以天后的名义召众大臣到乾元殿议事,并下令羽林将军程务挺等带兵入宫。 武则天当众宣布了废黜李显的旨意。 就这样,武则天的一句话,大唐天子李显就被贬为庐陵王,送往房州监视居住,此时李显当皇帝尚不满两个月,大臣都还没认全,就是因为一个有私心的人事案,皇帝说废就给废了。 离开了长安,李显本该轻松了,但始料不及的是,他又被自己妻子韦氏给套牢了。李显被发配到房州刚过五天,又被转到了均州,来年三月,他又被迁回到了房州,然后,一直在房州苦苦地熬了到十五个年头。 在这期间,朝廷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李显被废后,弟弟李旦继位做了几天皇帝后,就上表逊位,母后武则天从幕后走上前台,登上了皇帝宝座,成为了空前绝后的一代女皇。 但却遭到不少朝中大臣和地方官员的强烈反对。坐镇扬州的徐敬业以及大唐宗室一干人打出了“匡复中宗”的旗号,相继起兵。李显得知后,非但没燃起复位的希望之光,反而吓得四肢冰凉,他一直担心心狠手辣的母后会借此杀掉他。 就是这样,多年来,李显一直惶惶不可终日,寝食难安,噩梦连连,想死的心都有了。但终究是没死成,原因是有个坚强的妻子支持他, 李显的妻子韦氏,因为李显蒙难,皇后当不成了,只好跟着李显落难房州,但韦氏是个既有心机又有意志的女人。经常鼓励丈夫要坚强勇敢地好好地生活下去。 在韦氏的耐心地鼓励下,李显熬过了一个又一个凄风苦雨的年头。在对妻子的感激之余,李显心里明白,此时的自已又有一个新的“母后”。 武则天想了很久,想了李显,想了李旦,想了武三思,想了自己的女儿太平公主...当然也想了李安,等这些人想了一圈之后,武则天最终还是想到了李显。 她感觉自己还是亏欠了自己的儿子李显,老了老了,武则天开始想起了从前,她感觉自己和张家兄弟的母亲一样可恶,自己从来就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她亲手杀了两个亲儿子,又软禁了两个亲儿子,相对皇位而言,母子亲情不值一提。相对于李氏皇族而言,她更愿意武家人继承她的皇位。 但是现在听了张家兄弟的言论,武则天忽然明悟了一些,所以她想要改变,很快...武则天下旨诏令庐陵王李显,即刻启程来洛阳养病。 但是武则天没有想到,天上突然掉下来的馅饼却把李显吓坏了,以为母后终于要动手了,竟然瘫软在地,成了一堆烂泥。关键时刻,韦氏挺身而出,扶起李显,领旨谢恩,并立即起程。 只是还有一件更大的事情,让武则天没有想到,那就是她的这位儿子,根本就来不了洛阳。 ............................ 扑塔塔...一只信鸽从洛阳的某座庄园之中飞出,这只信鸽的最终目的地是扬州,而几天之后,扬州一处庄园接收了这支信鸽。 信鸽腿上绑着的信件,也被送到了周正涛的手中。 周正涛看到打开信件,只见上面写着,八个字:炸死李显,嫁祸李安...! 信件内容,让周正涛微微一笑。 房州是今天湖北的十堰市的房县,古称“房陵”,以“纵横千里、山林四塞、其固高陵、如有房屋”得名,正因为这里交通不方便,进来了不容易出去,而且古代这里所以把他们关在这里,皇帝比较放心。历朝历代,被贬黜到这里的皇帝,王爷,以及大臣有很多。 李显在房州待了十四年,也是唯一一位走出了房州的人,从房州走出到达洛阳至少有一个月的时间。 周正涛直接将信件烧毁,跟着对身边的一位老者问道:“我们的炸药一个月之内可否研制出来...?” 老者微微露出了无奈的表情:“一年的事情应该差不多,一个月,时间太紧了。” 这个时候周正涛微微的摇了摇道:“动作实在是太慢了...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那不如将父亲留下的东西给拿出来吧...!” “可是钥匙你和李小姐一人一把呀,要不然打不开的...!” “硬开...反正我已经不是秘密了,黄埔就是我的,谁也别想拿走,这次开了父亲的保险箱,正好也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还有就是看看,到底有多少反对我,一次将这些人给清楚,最好不过...!” “这...!”老者微微露出了一个皱眉的表情,但是看着此时很是坚决的周正涛,老者也是只好同意。 看到老者同意的样子,周正涛那是开心一笑,他已经不想要再隐藏了,他想要继承黄埔的一切,他不想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一个所谓的少主给继承。 他为了黄埔付出那么多的心血,那么黄埔就是自己的,而这位少主必须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