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师弟和师妹
杜嶨说完，众人皆是一脸不可置信之色，毕竟近古数万年以来灵气衰败，莫说巨型灵脉不复中古时期滋润一州、灵气化液之浓厚，便是大型灵脉、中型灵脉、小型灵脉也不复往昔灵气之精纯深厚，便是这汶水底的大型灵脉据典籍记载也是滋润两岸数千里山川大泽，否则靠着汶水恶人谷又岂会连种株中品灵草都要费尽心思。 灵脉的衰败沉沦直接影响了各种天才地宝、血药灵材的减少，顶尖宝物天地奇珍更是万年来不曾有过消息。然后便是资质出众的少年越来越少，莫说七大灵体、五大慧根已经久久不曾现世，就连极品资质的少年也极少出世，在之后便是高阶大能越来越少，自先秦亡后甚至连皇庭以上的修士都不曾有过。 众人突闻眼前怯生生的女童竟身居灵祖慧根自然是少不了一番惊愕，在之后李清、彭和尚二人更是把那公孙荼叫道身前少不了一番检测，二人虽然知道如何检测但这去检测一个灵祖慧根倒还是第一次，二人一番检测见与典籍中所记载的是一般无二，自然是免不了一番惊奇。 公孙平、公孙卓二人见众人确定此事，大喜之下甚至连大仇也要忘去，没人会怀疑在恶人谷教导下的公孙荼报不了仇，患得患失的是这恶人谷仍然是一个绝地。 众人也不乏相认下作为弟子的，只是一来公孙二娘、宋无生抢了先。二来牛大力认了公孙卓，顾玉不好意思再认下其妹，而其余人论竞争力根本不如公孙二娘一位女修，和灵祖慧根最亲近的阵法师宋无生，所以也就作罢了。 那边宋无生见到公孙荼身居灵祖慧根，更是不肯罢休，拉着小姑娘就是问长问短，当然介于之前宋无生一副高人模样再加上救了公孙平，公孙荼倒是乖巧的立于宋无生面前。 杜嶨见此，只能说道：之前是我失了计较，只想着这女娃应该拜个女师长，却忘了灵祖慧根最善阵符之道，这小姑娘愿意认谁为师便认谁为师吧。 杜嶨说完，宋无生便是大喜，莫看杜嶨既不是这公孙荼的长辈，也不是公孙二娘、宋无生的师长，便认为杜嶨决定不了归属。事实上，杜嶨若是霸道一点整个恶人谷皆是杜嶨的私人王国，无它盖因杜嶨是众人中唯一的紫府真人，若是愿意其人可以一己之力横扫恶人谷。相反的是公孙平作为公孙荼的亲生祖父，却是毫无发言之权，只能听众人之意，放到九州也不会有人觉得有任何不对。 那边公孙二娘见宋无生对着小姑娘嘘寒问暖，再加上小姑娘也不抗拒，顿时就意兴阑珊了一点，说到底还是众人在这恶人谷几乎是绝路一条，有个徒弟也只是打发下时间，再加上江恒在灵厨一道上毕竟颇有些天赋，也无所谓再收另一个。 公孙二娘对着宋无生说道：老宋这弟子让给你了，记住欠我一个人情。 倒不 是宋无生小气，不肯让公孙二娘也将公孙荼收归门下，也不是公孙二娘嫌麻烦不愿和别人收同一个弟子。而是宋无生明显要将自己的衣钵传给公孙荼，涉及自家传承容不得一点马虎。修真界自古以来都是一师多徒，从来没有一徒多师的道理。 收徒历来都是件严肃的事情，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可不是随便说说的，至少弟子要是背叛师门，恐怕没有任何势力会接纳此人的，当然明面上是一套暗地里又是另当别论。 至于像江恒这个开口叫的第一个词就是师父的则是另当别论了，江恒严格来算并不是杜嶨等人的弟子，真正的拜师在大势力里面是件很繁琐的事情，像公孙卓给牛大力行三跪九叩已经是最简单的了。至于江恒还从来没正八经的给几人叩过首，至于拜见祖师牌位，赐名、录名、六礼束脩等更是一个也无。 日后江恒要是跟着李清回到宗门，李清所在的宗门是不会承认江恒的，如果要真正收纳江恒，那也得从头再来一次拜师。江恒对于杜嶨等人来言更多的是义子的角色，当初众人收江恒为徒，一来是众人或多或少都些许恩惠，二来众人将江恒从几个月大的婴儿抚养成人其中的感情深厚，但又怕犯了江恒家族的忌讳只能以师徒相称。 宋无生闻听此言，对着公孙二娘起身施了一礼说道：二娘高义，宋无生欠你一个人情，以后必有所报。不过一个也是欠，两个也是欠，你也知道我整日不见人影，我这徒儿年龄还小再加上又是女娃。江恒在顾玉妹子哪待着，我又不想让我这弟子被江恒给带笨了，所以想请你照顾下我这徒儿，以后你有吩咐宋无生敢不从命。 宋无生前半句还是一脸严肃的模样，到了后有半句其人已经彻底放下了脸皮，说话之间还不忘打击一下江恒。使得站在旁边的江恒脸色大窘，而宋无生身后的公孙荼更是好奇的向着江恒望去。 公孙二娘说道：想不到你宋无生也拉的下脸皮，你都开口了我也不拒绝你，以后这小姑娘住在我那，保准养的白白胖胖。 公孙二娘说完上去扭了扭公孙荼的小脸，又对着众人说道：这小姑娘真是个美人坯子，长大了不知道要迷倒多少人，宋无生你可要防好，别以后被哪家少年郎给勾了去。 公孙二娘不说此话还好，说完之后连着公孙二娘也有些不对劲，细想一下终于发觉自己说的那家少年郎根本就是只有江恒一人，彭和尚等人自然是一笑了之，不过宋无生和公孙卓两人是一脸警惕地看着江恒，好像江恒已经将小姑娘拐骗了一般。 当事人江恒倒是一脸无辜的站在邹衍等人身旁，小姑娘公孙荼如何不懂得众人为何发笑，双脸腾的一下红了起来，怯生生的低头站在公孙二娘身边，只是时不时的向江恒瞄去。 公孙平坐在地上，听闻此言之后又看见众人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也是神色一愣，不过随之而来的却是一副乐见其成的神情，若是在外面公孙平知道自家孙女身居灵祖慧根，自然会大力反对此事。但在此谷中，若是 自家孙女能跟着少年相互扶持倒也不算吃亏，只是知晓自己力微言轻，到底没说出娃娃亲的话来。 公孙平对着自己孙女说道：阿荼，你还不赶快向你师父叩首。 那公孙荼听到祖父的吩咐，就学着自家兄长的模样向宋无生跪拜，行了三跪九拜柔柔的对着宋无生叫了声：师父。在紧接着就被宋无生拉了起来。 ”乖徒儿，你师父我没那么多的规矩，你以后只需要在心里敬重你师父下就行了，你刚入门还没灵气灌体，好些宝贝你用不了，我这有一枚中品灵材凝翠灵玉你带在身上“宋无生说完就从身上取出一枚翠色欲滴、灵气环绕的宝玉戴在了公孙荼的身上，之后还瞥了一眼江恒。 看的旁边的公孙卓是目瞪口呆，人比人气死人，自家拜师要拿出一件中品灵器才有人收，而妹妹是抢着要，刚拜师就有宝物收。 而江恒自然是认为这是宋无生给自己的警告，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四日后，公孙平还是死去了，其实公孙平第三日已经是油尽灯枯，承受了莫大的痛苦，只是其人眼见自家孙儿刚刚拜师，内心不甘强撑着肉体多活了一日。公孙卓兄妹二人在灵前哭了一日，江恒也被宋无生以后辈子侄的身份打发到公孙平灵前守了一日。 第二日公孙卓将公孙平葬在了汶水畔灵田处，江恒看着面前公孙兄妹二人悲伤的模样又想到公孙平直到闭眼那一刻想的还是公孙卓兄妹二人，心中不免戚戚然。 “臭小子，伤心了？”站在江恒身后的邹衍对着发呆的江恒问道。 江恒见到邹衍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此处，不由好奇道：师父，你什么时候来的？也说不上伤心，只是有些失落而已。 邹衍说道：我几百年的修为若是出现在你身边还能被你发现，那我还修个什么道，不如一头撞死得了。还有，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你一以后会经历很多这种事，你自己要看淡。 江恒不由苦笑道：师父，你该安慰的人不该是我吧。江恒说完向着公孙卓兄妹二人努努嘴。 邹衍拍了一下江恒的头说道：臭小子，他们两个又不是我徒儿，还轮不到我安慰，还有他们兄妹二人这种事恐怕已经习惯了，根本不用安慰，明天自己就能过来。倒是你自幼无父无母虽有十位师父，但终究不是血脉亲族，你也不知亲情是何物，若是遇不到血脉亲族也就罢了，若是遇到了恐怕会成为你的心劫呀。 江恒摸了摸脑袋说道：师父，你又骗我，哪有什么道劫之说，彭师父说过若是有什么劫难直接挥剑斩过去就行了 邹衍这次倒是没辩解，而是向远处走去，江恒只听到耳边传来邹衍的说话声：彭玉那秃驴从小就看惯了人间烟火事，说他堪破世事也不为过，再加上其人没心没肺，一副肥猪心肠，心劫根本不会找到这种没心眼之人，你小子玲珑心窍、心眼多、心思重，还是好自为之吧。 江恒见邹衍早就没人了，只能嘟囔了一句：老神棍，又玩神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