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朱学霸的另一面
还好宋晨是一个懂得灵活处理事情的人,目前也确实很缺乏劳动力,所以他就制定了一个灵活的规则,结了婚并且官人也在筑路队的妇人可以加入。 这就是传说中的开夫妻店了。 让她们为这几千人做饭洗衣或者去做一些不太需要力气的活,收入确是一样的,一月两贯钱。 这个决定惹得现场灾民一阵欢呼,李晓菲也脸红着脸夸宋晨办事得力,被美女夸奖,这可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一下子招了两千人,也就是说解决了两千流民的吃饭问题。 朝堂上,仍然还在为宋晨的事情争得热火朝天,大部分朝臣都认为应该‘没收’宋晨的粮食,反正他是以朝廷工部的名义购买的,倒不是这些人都是针对他。 如果这群灾民饿着肚子,难免会成天子脚下的不安定因素。 就连文天祥都认可让宋晨匀出五千石粮食出来赈济的提议或者朝廷平价购回宋晨的粮食,毕竟宋晨可是他的门生,没收吃相也太难看了,不能这么‘剥削’自己人。 即使这样,陈宜中那批人仍然不准备放过宋晨,说凭什么平价购买,朝廷也没有钱,反正都是朝廷的为什么还要用钱去买。 文天祥就用临嘉马路的重要性来针锋相对,说宋晨用来购粮钱,全部是借百姓的,这些钱必须在五年之内还清,否则就是朝廷失信于民。 两边你一言我一语地吵着,从人数上还是陈宜中他们占绝对优势。 皇帝赵禥打着哈欠看着这一切,他正在为晚上养精蓄锐,何时才能退朝呀? 作为皇帝朕可真苦,连何时退朝都决定不了。 此时,一个白脸老太监突然出现他旁边,悄声告诉了他一些事情,皇帝脸色瞬间变得好看多了,因为他终于找到一个堂堂正正的理由退朝了。 这个老太监又很快消失,几乎没有大臣注意到这一幕。 这个老太监是谁,除了那个来无影去无终的皇城司大总管陈不二,还会有谁呢。 “各位爱卿,现在不用吵了,朕已经找到了办法,不用强行征宋晨的粮食,也不用征无用之兵!”赵禥非常高兴,一是可以退朝了,二是可以显摆显摆。 你们这群老头平时私下里议论朕不聪明,以为朕不知道,看看朕是怎么解决你们这些‘聪明人’都解决不了的难题的。 他故意不说,等着,几个大臣还是机灵,忙问道皇上有何良策。 “传朕旨意,就让宋晨征灾民为筑路工人!”皇帝赵禥脸皮很厚,明明宋晨已经在这么做了,却要当作自己的主意。 宋晨听到了的话,当然会一万个——开心。 因为这么做相当于皇帝老儿做了背书,以后那佞小人想搞事的话,那就得问问赵禥同不同意了。 宋晨接到皇帝圣旨别提有多高兴了,真是天助我也! 临嘉马路的大宗采购还有一项没有完成,这同样是很重要的一环,那就是颗粒火药。 它已是一项很抢手的军工物资了,自从襄阳大捷之后,颗粒火药成了紧俏货,全国各地各个军头都在争先恐后向朝廷要这个物资。 军用都不够用,民用就更难了,只好走老贾的路线了,只有他首肯了,才能开点口子,好所歹说才让他批了一小点。 宋晨拿着老贾开的条子,找到老朋友,即他举荐的‘火药厂厂长’朱世杰要颗粒火药,没有想到却碰到一颗软钉子。 “小晨,颗粒火药产能严重不足,供不应求,前不久昝万寿(四川制置史,西路战线的总指挥)和吕文焕(京湖制置史,中路战线的总指挥)都在给我传话。还没给他们,他们那里就开始打起嘴炮了,这点产量连他们那一边都无法满足,我也是焦头烂额的!” 受宋晨影响,朱学霸都满嘴新式名词了,什么产能、供不应求脱口而出。 “这可是贾相开的条子,难道你要拂了他老人家的面子吗?” 宋晨很悲哀地想到,跟他站在一边的人(除了老贾外)似乎都很坚持原则,管你私交不私交,原则第一。 他很钦佩这种精神,当然自己碰壁的情况下除外。 “小晨,这条子上面也写道,在给了一定的对价的情况下,才可以交给你呀!” 朱学霸眼神里透着精明,当火药厂厂长这一年里似乎让这个书呆变成了市侩的商贾。 “小杰,早说呀,我又没有说不给钱,快说要多少?”宋晨还真没有想到那里去,一万斤的火药用得到多少钱,一斤火药的成本他还不清楚吗,不过一百钱,算起来也就一千贯而已,不要忘了宋晨可掌握着十万贯的资金量。 朱世杰把五指张开,就是这个数。 “五十贯,小杰我有点不好意思了,总不能让你亏本吧!”宋晨首先想到的就是五十贯,他对朱世杰有提携之恩,怎么会宰他呢。 嗯,这小杰还不错,虽然要收我的钱,但象征性地只收这点,也是懂得感恩的人了,不错不错。 朱世杰摇了摇头。 “五百贯!”还行吧,这小子没有狮子大开口,如果是别的人说不定要得更多。 这个后世闻名的数学家还是摇了摇头。 “五千贯!” 朱世杰点了点头。 宋晨立马翻脸了,你这人太不懂得感恩了吧,怎么不去抢呢? 一千贯的成本你要收我五千贯,虽然我掌握着十万贯的资金量,可是用钱的地方也多呀,一处火药你就要我耗费二十分之一的钱,心也太黑了。 “小晨,让我跟你讲讲原因!”朱世杰对于‘恩公’的愤怒无动于衷,慢吞吞地说到。 “不要称我为小晨了,真是没大没小的!”宋晨真的很生气,为什么他要去招徕这书呆子呀,现在他的呆气都把他熏得二愣二愣的。 朱世杰一脸无辜的样子,那意思我朱世杰还大你七八岁,怎么没大没小了。 在火药厂厂长任上干了这么久,他还是掌握了一点官场的艺术,开始向宋晨大倒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