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七.绝望的答案
“你爱穿正装是不是因为她？就是你失踪的那个女朋友。” 杨春雪跃上护栏，轻飘飘落在铁链上，悠闲晃动小腿。 “认识她之前就已经穿了。” 6离低头看向手心玉佩，那片水银液体呆在八卦玉佩中心，不再指名方向。 杨春雪向后仰头，黑色如绸的短披撒下来，倒着看向6离：“范围这么大我们怎么找？” 6离缓缓向后退却，十米、二十米、三十米。达到三十五米时，中心的水银液体移动，流向乾位，也就是正前方。 6离抬头，对飘来的杨春雪说：“有种方法叫三角定位。” 如一片圆圈中，里面有一个点不可被观测到，而划出一条直线必定从那个点上经过。在此时，那个“点”可能存在的地方就从“面”变为了“线”。 当再在圆圈中画一条直线后，“线”变为了“点”。 两条直线交叉的位置就是点。 “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理论……”杨春雪蹙眉嘀咕一声，抬头狐疑问：“能有用吗？这么不科学的东西你用科学去解释。” 这的确像是6离会做的事。 “试试就知道了。” 6离取出手机，将这片区域的地图截图，在地图上画出一道笔直的直线。 他抬起头，环视四周似乎在找寻什么，视线落在不远处车流如梭的桥上。 那里将是下一个测绘地点。 返回老式夏利，将车倒回到路边熄火，一人一鬼步行到桥上。 立在护栏前，6离拿出玉佩，根据水银液体指向的方位，再次在地图上画出一条笔直黑线。 两条黑线出点不同，相互靠近，在某一点汇聚交叉，又各奔东西。 “居然真的有用……”杨春雪微微睁大眼眸。 6离没说什么。为避免测绘不准，他又在桥中，桥尾二处进行测绘。 被6离截图的地图上，一共四条黑线从不同点出，却又同时在一个点汇聚交错。 位置已经被精准测绘出。 “那问题来了……既然能精准算出位置，直接在玉佩上显示不好吗？”杨春雪一脸蛋疼。尽管她没有蛋，也不会疼。 “下次遇到老道你可以问下。” “不用问也差不多能猜到，准时道家那套什么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遁去其一，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什么的理论。” 6离一言未，两指放大图片，记下汇聚位置后调出地图，找到位置。 鼓锣大街步行街41号。 五年前柳问薇失踪的地方，就是鼓锣大街。 踏破铁鞋无觅处。 “我记得这个地方，你说过你前女友好像就是在这里失踪的……吓！她不会被人杀害埋尸了吧……” “去了就知道了。” 从桥尾走下，就到了鼓锣大街。 这里对6离而言是个非常熟悉的地方——无论是五年间持续不断对这里进行调查，还是前些日子在这里撞上那扇门开启噩梦。 从虎头山赶到市区花费不过2o分钟，正是早高峰时。 街上行人络绎，音箱叫卖声不断，早餐香气四溢。 6离步伐坚定，笔直来到41号前。 这是一栋三层白楼，英文招牌，店铺橱窗内，几名年轻男女分散而坐，捧着一杯咖啡细酌。 一间颇具品味的咖啡厅。 进入咖啡厅，6离神情平静的在门边橱窗前位置坐下。 蝴蝶结领带侍应生走到桌边，客气道：“先生您要点些什么？” “水。” 侍应生微微露出困惑神情：“不好意思？” “白开水。” 侍应生一脸为难：“先生，这边水也是要收钱的。” “我知道。” “好的，您稍等。” 侍应生脸色古怪走开。 6离望向窗外，天色阴沉见不到朝阳。 平静声音响起：“你可以穿透实体，去找一下。” “啊？好，交给我。” 莫名乐意干活的杨春雪兴奋应下，笔直上升没入天花板，身形消失。 不多时侍应生端着水过来，依旧客气地说了句轻慢用便走开。 6离拿起水杯，清澈透明的水湿润嘴唇，他抿了抿嘴，放回原处。 杨春雪没让他等太久，两分钟后，她从楼梯飘下，旁若无人坐到6离对面：“一楼二楼都是咖啡厅，三楼是卧房，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或者是奇怪的骸骨。” 6离微微沉默，就在此时，一楼偏僻处一角，两名员工站在一扇铁门前，神色阴沉环视周围，静悄悄打开那扇挂着比例夸张的锁头。 一条通向地下室的漆黑通道显现。 “地下室你去了吗？” 6离安静地观察那扇铁门。 “还没……”杨春雪摇头，她都没现这里有地下室。“我这就过去。” “等一下，我跟你一起去。” 6离取出十元钱放在水杯下，杨春雪不解目光中环视一圈，确认无人注意到自己，装备上幻觉图鉴。 他的身形突然从原处消失。 杨春雪陡然瞪大眼睛，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虽然她依旧可以观测到6离，不过……什么时候这家伙有隐身的能力了！？ “用幻觉屏蔽了自己周遭光线，走吧，我支撑不了太久。” 说话声在身前空处响起，杨春雪欲言又止，一言不跟随6离。 细微脚步声响起，无法避免，但不会有谁会竖起耳朵留意脚步。 他一路顺利的走到门前，而后经过门边把守的店员。 店员未察觉道一样，仅仅感觉到微风经过，而后是一阵阴寒冷气。 他哆嗦了下，抱怨一声。 走下台阶，阴凉扑面，不过并不潮湿，明亮灯光倾洒，整齐红酒桶沿墙摆放。 那名先下来的店员正在扛起角落里的一只红酒桶。 这里只是用来藏酒，而不是藏尸。 “我们走吧，这里没有。” 6离环视一圈，垂眸说道。 重新回到地面，带起一阵微风阴气，6离回到座位上，在无人注意时卸去幻觉图鉴。 杨春雪爬到桌对面，百无聊赖透着水杯光线看向6离变形扭曲的脸庞。 “如果地面没有的话……有没有可能在天上……？” 杨春雪说完，意识到自己说了句蠢话，微微羞红着脸补充一句：“当然地下也有可能啦……”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地下……” 6离呢喃一声，眉头蹙起。 一扇预示不详的门在脑海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