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刘品
“去了不能直接打听‘小胖子’吧,有个大号,还是稳妥些。”安瑶解释道。 自修行之后,杜风的身体素质比原来越来越强了,就连视力、听力也好了很多。他意识到的时候也并没有感到惊讶,这大概就是凝气阶段的改善自身吧。只是自己修为尚浅,体会不到大处。 “额,他全名叫刘品。入门分别之后,就只和他见过一次了。我想看看他现在怎么样了,一些事情想明白没有,是否突破了。”杜风眼睛一直看向前下方。 在凡间的时候,他从未体会到过:一个人在陌生的环境孤独久了,就会很自然的想起老朋友。自己以前和小胖子算不上有什么交情,可他现在却是惟一一个,杜风可以触及到的,可以说说那共同长大的,熟悉的地方,说一说自己的孤独的人了。 杜风也开始理解到了,四处飘泊,无论什么身份,经商还是游历,在见到同乡时那里流出的热泪,那份喜悦,即使以前从未相见,也可以促膝长谈的“情分”。 进入第二山范围内,首先看到的是山门前的半圆形平台,山门是由白玉石砌成,石门单刻一个“贰”字,笔锋之中,无不透露着一股巨阙的霸道。门口两边各有一个守门的红衫弟子。 杜风本打算问安瑶是否需要下去打个招呼,安瑶却先开口,“这两个呆子,天天站在这儿,换成是我,早就闷死了。趁他们不注意,咱们直接飞过去。下去通报的话,还得浪费时间等待。” 看样子,这种事,她不是干了一回两回了。杜风也没闲心去管这些,跟着师姐,哪还用得着担心会不会坏了规矩。而且能方便点,自然是好事。 至于师姐的身份和她的特殊性,以前只是觉得她和邱老头关系还不错。今天看来,连掌门都那么上心,有各路师兄师姐关照。不会真是某长老的私生吧。 过了山门,便是一个约有一千多阶的悬空走廊,说是走廊,更不如说是吊桥,只是哪有如此之长的走廊存在。这要是站上去,没点气魄的,还真会被吓破胆,更别说走完了。 “哈哈,吓着了吧。这走廊,就连巨阙弟子,也没有几个敢走完的,大都是过了门,飞行来往的。那些没有足够修为或者没有法器的,可以利用二长老专门设置在走廊两端的传送阵通行。”安瑶侧头见杜风惊了神,晃了他一下。 飞过长廊,又见一门。此门比山前的石门气派多了,朱红柱,金琉璃。门前赫然写着巨阙二字,笔锋给人的震慑之感与之前相比强了许多。安瑶在门前落下,收起了葫芦,二人迈步走了进去。 进了门,便看见一个很大的庭院。路的两边立着间隔开来的木桩和草人,看来是给弟子练习使用的。可杜风却未见有多少弟子。 “这第二山修的也太气派了吧,光庭院就比我家的大上三倍。”杜风进门之后,就一直感叹,真有钱啊。 “这才哪儿跟哪儿啊,这只是门口,而且其余山峰也和这差不多,有啥啊。你看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真给我丢人。”安瑶看到杜风这副样子,不由的掐了他一下,笑嗔道。 “为什么,第五山,就……。” “哦,第五山除外。” “为啥啊。” “我也不知道,你回去问师伯去。”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走到了门庭的尽头。来到一个月门,杜风看见有两个弟子闲聊。二人靠在墙上,一胖一瘦,看样子约是二十多岁的青年。 他们便走上去询问,开口的是安瑶,“请问二位师兄,可认识刘品?” “刘品?”听到这么问,瘦子先是愣了一下,安瑶他是认识的,以前她也来过几次,也知道她是第四山长老疼爱的弟子,令他吃惊的是,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人,看样子是专门来找他的。 “额,我倒是认识,你要是找他,我想你去中央广场看看吧。我刚出来的时候,在那边见到他……,见到他了。”瘦子欲言又止。 “见到他怎么了?”杜风觉得不对劲,出于紧张,直接开口问了。瘦子偏过头来看向杜风,很是面生,打量一下后,看到了他蓝衫上面的丹炉,也猜到了他是谁。 瘦子摆摆手,朝门后一指。“哦,没什么。你们去了就知道了。现在应该还在。” 安瑶也看出了杜风有些着急,谢过之后,拉着杜风快步来到了中央广场。 广场并无多余的设置,除了一个试练台,四个方向的石柱,别无其他。广场上来来往往的人也是不少,可却未见小胖的身影。 二人着急的四处观望,杜风正要拉住一个师兄询问,安瑶突然指着一个方向,“哪儿,哪儿有一群人。” 杜风顺着望去,人群之中,确实有小胖的身影。 杜风却没有丝毫喜悦,心中一沉,“糟了!” 中央广场一旁有一个肆月亭,亭子外边围着一群少年,看上去年纪比杜风大一些。 “我说小胖子,你到底想好没有啊。我可以同意你打欠条,三百灵石,快点的。”开口说话的是李纯,名字倒是起的不错,可再看长相,啧啧,和名字可是大相径庭啊。 生的一副痞样,国字脸,头发也应该很久没有打理了,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一只脚踩在石头上,看上去二十多岁,这群人里年纪最大的一个了吧。 小胖子被他们推倒在地,脸上还有一些泥土,身上也是挂着几个脚印。小胖子低着头,右手用力的撕扯着杂草。“我没有钱,我已经道过歉,人你们也打过了,放过我吧。” “哼,放过?”李纯弯腰拎起小胖子的衣领,“你踩到我的脚了,你那么重,踩上去很疼的。” “可我已经给过你很多钱了,这次我真的没有那么多了。”小胖子抬头看向李纯,自从入门之后,没少被他们一群人欺负,自己已经很小心的避开他们了,可仍然会碍到他们的事。 他也明白,就算有心避开,他们也会主动来找自己讹一笔。